白刺猬？

“小婉，你说什么？”张海急忙走到女儿身边。

“白刺猬能救我们。”小婉重复道，眼神依然空洞，“奶奶说的，找带刺的，白的。”

林枫想起奶奶也说过类似的话：“白刺猬是什么？”

小婉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听不见：“守门人...他们知道真相...但他们也被追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犬吠声。张海紧张地跑到窗前：“坏了，是黄仙的人！他们往这边来了！”

林枫也从窗户缝隙中看到，三个身影正快速向这边移动，正是昨晚那拨举止癫狂的人。为首的那个矮壮男人面色狰狞，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棍状物品。

“快，从后门走！”张海急忙推着林枫和小婉，“不能被他们抓到！”

三人跌跌撞撞地从后门逃出，穿过杂乱的院子，躲进屋后的一片小树林。透过树木缝隙，他们看到那几个人已经闯进张海家，里面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和愤怒的叫喊。

“他们在找什么？”林枫低声问。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东西。”张海喘着气，“上周他们闯进老孙头家，后来老孙头就疯了，整天说地下有东西在叫他。”

小婉突然抓住林枫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你想知道真相吗？”

林枫点点头。

“那就去找白刺猬。”小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清明，“他们在北山的老林场附近，但很难找。柳仙和黄仙都在追杀他们。”

“为什么？白刺猬是什么人？”

“他们是...”小婉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断，她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眼神再次变得空洞。

张海搂住女儿，对林枫说：“你走吧，别再打听这些了，带你奶奶离开这里。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安全。”

但林枫知道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涉足太深，而且奶奶的状况让他无法一走了之。

返回奶奶家的路上，林枫不断回想小婉的话。“白刺猬”、“守门人”、“真相”——这些碎片似乎指向某个答案。他决定去北山林场看看，尽管不知道具体位置，但那似乎是唯一的线索。

快到奶奶家时，林枫注意到路边有一个小小的祠堂，里面似乎供奉着什么。他好奇地走近，发现那是一个简陋的鼠像，前面还摆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和粮食。香炉里的香刚刚燃尽，说明不久前还有人前来祭拜。

正当林枫观察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年轻人，不该看的别多看。”

林枫转身，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正盯着他，眼神混浊却锐利。

“这是什么？”林枫问道。

“灰仙的祠堂。”老太太慢慢走近，“拜一拜吧，保平安。”

林枫注意到老太太的手臂上有些奇怪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细小牙齿咬过的旧伤。

“您知道北山林场怎么走吗？”林枫试探着问。

老太太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为什么问那里？”

“听说...听说那里有些草药，我想采点给奶奶治病。”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拐杖指向北边：“沿着小溪往上游走，看到三棵被雷劈过的老松树就往左拐。但听我一句劝，年轻人，天黑前一定要回来。那片林子...不太平。”

林枫道谢后匆匆离开。他能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拐过弯去。

回到奶奶家，情况似乎更加糟糕了。奶奶完全沉浸在某种恍惚状态中，对林枫的呼唤几乎没有反应，只是不断地撒着粮食，喃喃自语。老鼠的数量似乎更多了，它们的行动也更加同步有序，仿佛一支等待命令的小型军队。

林枫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北山林场，寻找所谓的“白刺猬”。无论那是什么，似乎是他唯一能弄清真相并帮助奶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