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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贴纸背后的破绽

红贴黑影

晨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叶茶茶握着手机的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陈默那句关于“黑色越野车”和“红色贴纸”的话,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这不仅是系统提示里“90%任务完成度”的关键一步,更可能是撕开刀疤团伙伪装的第一道裂口。

“你再仔细想想,”叶茶茶转向陈默,声音压得很低,目光却紧紧锁住他的眼睛,“那辆车停在哪个位置?是靠近公交站的站台边,还是十字路口的转角?贴纸的形状你有印象吗?比如是卡通图案,还是文字之类的?”

陈默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边缘,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垂着眼帘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努力打捞记忆深处的碎片,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应该是在公交站往西边走一点的路边,那片有几棵老樟树,车就停在树底下,被树叶挡了一半。贴纸……我只记得是红色的,好像有点反光,形状大概是正方形?当时我吓得不敢多看,只扫了一眼就赶紧走了。”

叶茶茶立刻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老樟树、正方形反光红贴纸”这两个关键词,指尖敲击屏幕的速度快得几乎出了残影。她刚把信息发送给叶砚,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叶砚的电话。

“茶茶,”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键盘敲击声,“我已经把线索发给负责监控排查的警察了,他们正在调学校东边路口及周边路段的监控,重点查案发当天早上六点到七点半之间出现的黑色越野车。另外,我让助理去查了本市登记在案的黑色越野车信息,尤其是车身上有红色贴纸的,目前已经筛选出三百多辆,正在逐一核对车主信息。”

“三百多辆?”叶茶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会不会太多了?万一刀疤用的是套牌车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至少有了排查方向。”叶砚的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警察那边还在找那个穿蓝色外套的阿姨,昨天下午已经通过公交站的监控锁定了她的大致去向——她当天早上坐了最早一班公交车去了城西的菜市场,现在正在菜市场周边走访。如果能找到她,说不定能确认越野车的存在,甚至提供更多细节。”

挂了电话,叶茶茶把手机塞进书包,抬头时正好对上林晓雨担忧的目光。“茶茶,你没事吧?”林晓雨凑过来,小声说,“刚才看你打电话的时候,脸色都有点白了。那个纸条的事……真的不用跟老师说吗?”

叶茶茶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哥已经处理了,警察也在查。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不想让林晓雨卷进来——刀疤团伙连跟踪、塞威胁纸条的事都做得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她不能让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上午的课叶茶茶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陈默描述的画面:老樟树下的黑色越野车、反光的红色贴纸、案发当天早上的时间点……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她总觉得还差一块就能拼出完整的图案。直到课间操时,她站在队伍里,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突然想起叶砚昨天说的“破绽”——张昊和那两个男生往西边走,却能短时间离开现场,除非有交通工具。

如果那辆黑色越野车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那案发后他们是不是直接开车走了?可为什么陈默只看到车停在路边,没看到他们上车?难道当时车旁边还有其他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再次翻看陈默的笔录照片。叶砚之前圈出的“往西边走”那一行字旁边,还有一行被忽略的记录:“张昊当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黑色塑料袋?叶茶茶心里一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那个模糊身影手里也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难道张昊拿的塑料袋里,装的就是原主的笔记本?可他为什么要把笔记本带走?笔记本里到底记了什么,值得刀疤团伙这么大费周章地掩盖?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叶屿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监控截图,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路边的樟树底下,车尾部确实贴着一个红色的正方形贴纸。截图下方标注着时间:“案发当天早上6:42”,地点正是陈默说的位置。

“警察刚找到的监控!”叶屿的消息紧跟着发来,“这辆车在6:58的时候离开的,往城西方向走了。不过车牌被一块布挡住了,暂时看不清。但警察根据车型比对,初步判断是一辆二手的丰田普拉多,这种车在本市的保有量不算特别多,缩小范围了!”

叶茶茶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回复:“太好了!那城西方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点?比如废弃工厂、仓库之类的,刀疤可能会把车藏在那里。”

“已经让警察去查了,城西那边有一片旧工业园区,很多工厂都搬空了,很可能是他们的落脚点。”叶屿的消息很快传来,“对了,那个穿蓝色外套的阿姨找到了!她叫王秀兰,是菜市场的摊主,警察已经去跟她做笔录了,一会儿我把她的证词发给你。”

大概十分钟后,叶屿发来一段文字,是王秀兰的证词:“那天早上我路过学校东边的路口,看到三个男生围着一辆自行车,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好像在推自行车,另外两个站在旁边抽烟。我当时着急去进货,没多看,就往公交站走了。走的时候好像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旁边站着一个男的,脸上有疤,看着挺凶的,我就赶紧走了。”

脸上有疤!叶茶茶的眼睛瞬间亮了——这肯定是刀疤!也就是说,案发当天,刀疤根本就没离开现场,而是在车里或者车旁边等着张昊他们!那他是不是全程参与了策划?原主的车祸,会不会就是他亲自指挥的?

她立刻把王秀兰的证词转发给叶砚,刚发出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叶茶茶,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是班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好像是关于昨天你去警察局的事。”

叶茶茶心里咯噔一下,跟着班长往办公室走。她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找她,难道是张昊的家长来了?还是学校知道了威胁纸条的事?

走进办公室,班主任李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对面还坐着一个穿警服的人——是昨天在警察局询问陈默的那个警察,姓赵。看到叶茶茶进来,赵警官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叶茶茶同学,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来是想跟你核实几个情况。”

李老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叶茶茶坐下:“茶茶,别紧张,赵警官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

叶茶茶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赵警官拿出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根据王秀兰女士的证词,案发当天早上,她在路口看到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我们比对了照片,确认那个人就是刀疤。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之前跟张昊接触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刀疤?或者听张昊提到过关于‘刀疤’的其他信息?”

叶茶茶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见过刀疤,张昊也没跟我提过这个名字。不过他之前威胁我的时候,说过‘我背后有人,你惹不起’之类的话,现在想来,他说的应该就是刀疤。”

“那你再想想,原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赵警官继续问道。

提到原主,叶茶茶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想起原主的记忆碎片里,那个在走廊里争论的画面,还有那个黑色的包。“我记得原主有一个笔记本,她好像很宝贝那个本子,总是随身带着。但我在她的房间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个本子。”叶茶茶抬起头,看着赵警官,“我怀疑,那个本子被张昊拿走了,说不定本子里记了什么对刀疤团伙不利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想掩盖。”

赵警官眼睛一亮,立刻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之前搜查张昊家的时候,确实没找到类似的笔记本,可能被他藏起来了,或者交给了刀疤。我们会重新搜查张昊的住处,同时加大对刀疤的排查力度。”

就在这时,赵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挂了电话,他看向叶茶茶和李老师,语气急促地说:“有新情况!我们的人在城西旧工业园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了那辆黑色丰田普拉多!车已经被烧毁了,但在车里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物品,其中有一个红色的贴纸碎片,跟监控里的贴纸吻合!我们现在要去现场勘查,后续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你们。”

叶茶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车被烧毁了?刀疤这是想销毁证据吗?那他们还能找到其他线索吗?

赵警官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就算车被烧了,我们也能从残留物里找到线索。而且,我们已经在工厂周围布控了,刀疤很可能还在附近,这次一定能抓住他!”

赵警官离开后,李老师看着叶茶茶,眼神里满是担忧:“茶茶,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跟老师说。学校也会加强安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叶茶茶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刀疤既然敢烧毁车辆,就说明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更加疯狂。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笔记本,找到原主车祸的真相,才能让刀疤和张昊得到应有的惩罚。

回到教室,叶茶茶刚坐下,就收到了叶砚的消息:“城西工厂发现被烧毁的越野车,警方在现场提取到了一些指纹和毛发,正在比对。另外,我的助理查到,刀疤有一个情妇住在城西,叫刘梅,我们怀疑刀疤可能藏在她那里,警察已经派人去监视了。”

叶茶茶看着消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打开系统界面,看着上面“主线任务完成度90%”的提示,还有那5块原主的记忆碎片。她点击了其中一块碎片,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新的画面:

原主坐在教室里,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写着什么。突然,张昊走了过来,一把抢过笔记本,冷笑一声:“你竟然在记这个?你就不怕死吗?”原主站起身,想抢回笔记本,却被张昊推倒在地。笔记本掉在地上, pages 散了一地,上面写着几行字:“刀疤、城西工厂、毒品交易……”

画面到这里就消失了,叶茶茶却浑身发冷——毒品交易?原来刀疤团伙不仅仅是寻衅滋事,竟然还涉及毒品?原主的笔记本里记的,竟然是这个?那她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刀疤团伙为了灭口策划的谋杀!

“叮——获取关键记忆碎片,解锁‘原主笔记本核心内容’,张昊与原主车祸关联度提升至100%,主线任务完成度提升至95%。奖励‘证据追踪’技能,可定位与案件相关的关键物品位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叶茶茶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立刻使用“证据追踪”技能,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红点,标注着“城西刘梅住处附近”。

难道那个笔记本,在刘梅那里?

叶茶茶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砚和赵警官。叶砚很快回复:“警察已经包围了刘梅的住处,正在准备突击检查。我现在也在往那边赶,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叶茶茶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她看着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她的心里却像是悬着一块巨石。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刀疤会不会被抓住,不知道原主的笔记本能不能找到。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原主,为了陈默,也为了所有被刀疤团伙伤害过的人,她必须坚持下去。

课间休息结束的铃声响起,叶茶茶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进书包,拿起课本。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接下来有多少危险,她都会一直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而此时,城西刘梅的住处外,警方已经做好了突击准备。叶砚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远处的楼房,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抓住刀疤、找到笔记本的最好机会,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各单位注意,准备突击!”随着赵警官的一声令下,几名警察破门而入。叶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紧接着,警察押着两个人走了出来——一个是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另一个是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应该就是刘梅。

“抓住了!”赵警官兴奋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在房间的衣柜里找到的,应该就是原主的笔记本!”

叶砚立刻拿出手机,给叶茶茶发消息:“刀疤被抓住了!原主的笔记本也找到了!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了!”

叶茶茶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数学课。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却充满了激动和释然——原主,你的冤屈,终于可以洗清了。

放学后,叶茶茶跟着叶屿一起去了警察局。她看到了那个黑色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还留着原主的笔迹。打开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刀疤团伙的犯罪证据:毒品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敲诈勒索的记录、还有一些被他们威胁过的人的名字……其中,还有一行字,是原主用红笔写的:“如果我出事,一定是刀疤和张昊干的。”

看到这句话,叶茶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笔记本上。赵警官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沉重地说:“叶茶茶同学,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有了这个笔记本,还有之前的证据,刀疤和张昊的罪行已经确凿无疑,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叶茶茶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她看着笔记本,心里默默说:“原主,你看,坏人都被抓住了,你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叮——主线任务‘查明原主车祸真相’完成度100%,任务成功!奖励原主记忆碎片×5,解锁‘真相还原’技能。原主灵魂得以安息,宿主可选择继续留在当前世界,或返回原世界。”

叶茶茶愣住了。她看着身边的叶屿、叶砚,还有那些为了真相努力的警察,心里突然有了答案。她想留在这里,看着刀疤和张昊受到应有的惩罚,看着陈默摆脱恐惧,重新开始生活,看着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我选择留下。”叶茶茶在心里默念。

夕阳透过警察局的窗户,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她知道,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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