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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尘埃落定,向暖而行

红贴黑影

法院的法槌落下时,叶茶茶指尖的温度终于慢慢回升。她坐在旁听席第二排,看着法警将戴着手铐的刀疤和张昊带离法庭,两人垂着头,再无往日的嚣张。法官宣读判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刀疤因故意伤害罪、贩卖毒品罪、敲诈勒索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张昊因故意伤害罪、包庇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身边传来细微的啜泣声,是被刀疤团伙敲诈过的菜农夫妇,此刻正相互搀扶着抹眼泪。叶茶茶轻轻攥了攥手心,之前在证物室看到笔记本时的沉重,终于在此刻化作一阵轻烟,随着窗外的风散了。

“走吧。”叶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递来一瓶温矿泉水,“外面太阳大,别站太久。”

叶茶茶接过水,点头跟着起身。刚走出法院大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跑过来,是陈默,他妈妈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个布袋子。

“茶茶!叶砚哥!”陈默跑到跟前,额头上沾着细汗,却笑得格外灿烂,“我刚从里面听完判决,太解气了!”他说着,从妈妈手里接过布袋子递过来,“这是我妈做的绿豆糕,说谢谢你们帮大家把坏人揪出来,让我一定要给你们带上。”

叶屿从叶茶茶身后探出头,伸手捏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阿姨手艺真好!比上次楼下小卖部买的还好吃。”陈默妈妈被他逗得笑起来,连连说“喜欢就多拿点”。

几人站在法院门口说了会儿话,陈默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叶茶茶的胳膊晃了晃:“对了茶茶,下周学校运动会,你之前说考虑报跳远,想好了吗?我跟体育委员说一声,帮你留个名额。”

叶茶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想好了,报吧。到时候你跑1000米,我给你加油。”

“那我也要加油!”叶屿凑过来,举起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报了跳绳,到时候你们都得给我喊‘叶屿最棒’!”

看着两个少年吵吵闹闹的样子,叶砚眼底也染上笑意,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学校,下午还有课。”

回去的路上,叶茶茶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路边的梧桐树叶被阳光晒得发亮,便利店门口的冰柜冒着白气,几个小朋友举着冰淇淋追跑打闹——这些平凡的画面,此刻却让她心里格外温暖。她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迷茫,想起原主留在记忆碎片里的恐惧,想起查案时遇到的阻碍,可现在回头看,那些艰难都成了铺垫,让此刻的平静更显珍贵。

下午的语文课,李老师在讲台上读着课文,叶茶茶却悄悄在笔记本上写起了东西。她没写数学公式,也没记英语单词,而是一笔一划地写着:“9月30日,天气晴。今天法院判了,坏人得到了惩罚,陈默不怕了,大家都能安心生活了。原主,你看,你想守护的世界,还好好的。”

写完,她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林晓雨从操场那边跑过,对着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叶茶茶弯了弯嘴角,把笔记本放进书包——那是她自己买的新本子,封面是淡蓝色的,没有划痕,却会装满属于她的、新的故事。

放学铃声响起时,叶茶茶收拾好书包,刚走出教室门,就看到叶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等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和她的影子轻轻叠在一起。

“走吧,回家吃饭。”叶砚朝她伸出手,掌心温暖干燥。

叶茶茶把手放上去,跟着他一起下楼。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把校服的衣角染成了金色。她知道,过去的阴霾已经彻底散去,未来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和林晓雨一起背课文,和陈默一起练跳远,和叶屿、叶砚一起吃晚饭,还有很多个像今天这样温暖的日子。

走到校门口时,叶茶茶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半边天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被镶上了金边。她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原主,再见啦。接下来的路,我会替你好好走下去,带着你的希望,一直往前走。”

风轻轻吹过,带着秋天的凉意,却吹不散她眼底的光。叶茶茶握紧了叶砚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是在朝着光的方向,慢慢走向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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