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疤男的脸，喉咙干得发疼。他每走一步，地面就响起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像是某种古老的齿轮在运转。
"你到底是谁？"我问，声音有些发颤。
"逃了这么久，连我都忘了？"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三年前的雨夜，你躺在手术台上，是我亲手把你救下来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你说谎。"我咬牙道，"那天只有艾琳在场。"
"艾琳？"那人嗤笑一声，脖子上的锁链随着动作晃动，"她不过是条听话的狗罢了。真正把你带回来的人……是我。"
我后背一阵发凉，实验室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了时空钻进鼻腔，混合着铁锈味的血腥气。记忆碎片开始躁动不安地跳动，有些甚至发出尖锐的嗡鸣。
"我不相信你。"我低声说。
疤男突然抬起手，一道蓝光在空中划过。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陌生的记忆涌上来。我看到这个男人在显微镜前记录数据，看到他将注射器扎进我的静脉。
"这就是真相。"他淡淡地说，"三年前那个雨夜，你根本不是自己醒来的。"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一块画面猛地弹出——我看见自己躺在实验台上，胸口裸露着金属支架植入的痕迹。沈雪站在角落里，眼泪无声地滑落，双手被秦小悠紧紧拽住。秦小悠满脸通红，拼命拉扯她，嘴里喊着什么，但听不清声音。林昭站在操作台前，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像是被钉在了那里。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仿佛要我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骨头里。
我踉跄着后退，脚跟撞到地面隆起的记忆碎片。疤男手里的蓝光像是某种开关，在他指尖缓缓旋转。
"沈雪当时哭得像个孩子。"他突然说，"你猜她是为了谁？"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实验室的画面在眼前闪回。
"不是为你。"他摇头，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碎片，"是为她自己。因为从那天起，她就成了罪人。"
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电流声，记忆碎片开始不规则地震颤。我看见手术台上的自己——不，是那个躺在那里的人。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金属支架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现在该换你做选择了。"疤男向前一步，蓝光映得他瞳孔发亮，"继续当个失败的复制品，还是..."
他突然抬手，一道寒光直奔我的面门。我本能地偏头，金属片擦着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的墙壁。
嗡鸣声骤然拔高，眼前的画面剧烈扭曲。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传来一声轻响。我抬头看去，苏绾绾正倒挂着身子朝我伸出手。
可就在我即将触及的刹那，她的手掌突然翻转，一把冰冷的刀刃抵住我手腕。
"你到底是谁？"我猛地抽回手。
"和你一样。"她轻笑一声，刀锋划破自己手腕，蓝紫色血液滴落在我脸上，"都是被改造成武器的失败品。"
门后传来锁链拖动声，一个低沉声音响起："你以为逃得掉吗？"
我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红光映照下，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高大魁梧，脸上布满狰狞疤痕，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他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粗大的锁链，一端没入黑暗，另一端握在他自己手中。
"我是真正的顾沉。"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透出一丝轻蔑，"而你，只是个失败的复制品。"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不可能……"我喃喃道，"我才是顾沉，我才是……"
"你只是个容器。"他冷笑一声，"承载着我曾经的记忆与能力，但你终究不是我。"
我没有再说话，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我知道，这些记忆也许不是我原本的，但它们已经成为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不是失败的复制品。"我低声说，声音坚定无比，"我是顾沉，独一无二的顾沉。"
数据流渐渐平息，眼前的"顾沉"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强一点。"他淡淡道，"那么，接下来的考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话音未落，空间再次扭曲，一个新的通道出现在我们之间。通道尽头，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准备好了吗？"他看着我，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认可。
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迈入通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将直面它，因为我是顾沉——不是谁的替代品，而是我自己命运的主宰。
就在这时，我的戒指突然渗出血珠，金属纹路蔓延至心脏区域。系统提示响起："神性解锁进度：70%。"
我踉跄着走进黑暗通道，脚底传来黏腻触感。前方浮现出微弱红光，映出一排排玻璃舱体。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我容貌相同的面孔，胸口嵌着金属支架，呼吸管随着我的靠近同步起伏。
"欢迎回家，容器0号。"艾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藏着你真正的诞生之谜。"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然回头，看到唐枭举着枪站在通道入口。他的眼神复杂，枪口缓缓下垂："老大，你真的要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些什么？"我盯着他问。
唐枭咬了咬牙："三年前那场实验，我亲眼看着你被抬上手术台。可当我再见到你时，你已经..."
话音未落，最近的培养舱突然炸裂，黑色液体喷溅而出。我踉跄后退，手扶在舱壁上，指尖传来温热触感——那些浸泡在里面的"我"，胸腔里的金属支架竟与我的心跳同频震颤。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后颈传来。戒指印记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激活了某个隐藏程序。
全息屏突然在空中展开，三大选项浮现：神性、人性、混沌。
我的手指悬停在选项上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沈雪的眼泪、秦小悠的笑容、林昭的信任、唐枭的忠诚，还有那些在工厂里跟着我打拼的兄弟姐妹们。
"我不是你们造的工具。"我低声说，声音却异常坚定。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扭曲，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终于找到你了，原初意识。"
我踉跄着后退，脚底传来黏腻触感。前方浮现出微弱红光，映出一排排玻璃舱体。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我容貌相同的面孔，胸口嵌着金属支架，呼吸管随着我的靠近同步起伏。
"欢迎回家，容器0号。"艾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藏着你真正的诞生之谜。"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然回头，看到唐枭举着枪站在通道入口。他的眼神复杂，枪口缓缓下垂："老大，你真的要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些什么？"我盯着他问。
唐枭咬了咬牙："三年前那场实验，我亲眼看着你被抬上手术台。可当我再见到你时，你已经..."
话音未落，最近的培养舱突然炸裂，黑色液体喷溅而出。我踉跄后退，手扶在舱壁上，指尖传来温热触感——那些浸泡在里面的"我"，胸腔里的金属支架竟与我的心跳同频震颤。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后颈传来。戒指印记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激活了某个隐藏程序。
全息屏突然在空中展开，三大选项浮现：神性、人性、混沌。
我的手指悬停在选项上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沈雪的眼泪、秦小悠的笑容、林昭的信任、唐枭的忠诚，还有那些在工厂里跟着我打拼的兄弟姐妹们。
"我不是你们造的工具。"我低声说，声音却异常坚定。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扭曲，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终于找到你了，原初意识。"
玻璃舱体接连亮起蓝光，培养液泛起涟漪。我的倒影在无数玻璃表面重叠，每个"我"的瞳孔都映着不同颜色的光。
"选错了就会被格式化哦。"疤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但你可以选择成为完美的那个。"
苏绾绾从通风管道跃下，她的刀刃还沾着蓝紫色血液："别碰那个界面。"
"为什么？"我盯着她问，"你又知道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你不是武器，也不是钥匙。你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所有培养舱同时震动，浸泡在其中的复制体突然睁开眼。他们的呼吸频率开始加快，与我的心跳逐渐同步。
唐枭开火了，子弹却在触及数据流屏障时化作火花。我看到他握枪的手在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当年他们备份了你的意识。"疤男走近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碎片，"每个失败品都带着部分记忆，但只有你能唤醒原初代码。"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戒指渗出的血珠越来越多。金属纹路蔓延至心脏区域，系统提示再次响起："警告，检测到外部意识入侵。"
"现在选还来得及。"疤男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水，"神性可以让你掌控一切，人性会让你失去所有力量，混沌……会毁掉这里的一切。"
苏绾绾突然伸手触碰我的肩膀，她的指尖传来刺骨寒意："听我说，你必须相信我——"
培养舱爆裂声此起彼伏，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诡异的图案。我看到那些漂浮的"自己"开始撞击舱壁，金属支架在皮肤下蠕动。
"告诉我真相。"我盯着苏绾绾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手腕还在流血，蓝紫色血液滴落在地上时，竟发出滋滋的响声。
疤男大笑起来："看看这些失败品，多么渴望成为正品。"
唐枭突然扑过来把我推开，一颗子弹擦着我耳际飞过。我看到他满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老大快跑！"
"跑不掉的。"疤男抬手，一道蓝光射向主控台。所有屏幕同时亮起，显示着三年前的实验记录。
我看到了手术台上的自己，看到了沈雪的眼泪，看到了林昭攥紧的拳头。画面一帧帧闪过，最后定格在我"醒来"的那个雨夜。
"那天你根本不是自己醒来的。"疤男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刮我的骨头，"是我们把你激活的。"
培养液的味道混合着铁锈味涌入鼻腔，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时空钻进来。我踉跄着扶住控制台，金属纹路顺着手臂蔓延。
"这不是真的。"我咬紧牙关。
"是真的。"疤男的白大褂在数据流中翻飞，"但现在你可以选择成为真正的你。"
全息屏的选项开始闪烁，神性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盛。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去。
"不要！"苏绾绾抓住我的手腕，"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着她手腕的伤口，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也是……"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培养舱的撞击声突然停止，整个实验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复制体同时转头看向我，他们的眼白变成了机械般的银灰色。
"时间到了。"疤男举起手，蓝光在他掌心凝聚。
我的戒指突然爆裂，血珠四散飞溅。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某种指令被激活。红色警报在整个实验室响起，主控台投射出巨大的倒计时：00:04:59。
"原来你留了一手。"疤男眯起眼睛。
我感觉心脏在抽痛，金属支架在胸口蠕动。培养舱里的复制体开始有节奏地敲击玻璃，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形成某种频率。
"神性可以破解这个倒计时。"疤男的声音带着蛊惑，"但你需要现在就做决定。"
苏绾绾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是她的全部计划？"
话音未落，所有屏幕突然切换。我看到了另一个房间的画面——那里躺着和我完全一样的人，胸口的金属支架正在发光。
"双保险？"疤男脸色变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戒指碎片扎进皮肤。在疼痛袭来的瞬间，某种记忆突然涌现——不是三年前，而是更早，在我还未成为"顾沉"之前的某个时刻。
"准备好了吗？"疤男举起武器。
我没有回答。培养舱的敲击声与心跳完全同步，金属纹路蔓延到脖颈。在倒计时变成00:03:00的瞬间，我做出了选择。
金光乍现，整个实验室被笼罩。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那个陌生女声再次响起："欢迎回来，原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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