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的考卷

11月月考，考场设在实验楼。林野的座位靠墙，背后是储物柜，完美死角。

开考前，他把LED灯条贴在自己椅背，电池藏进鞋跟；戒指戴在左手拇指，开关位置对准笔帽，伪装“笔卡”。

监考老师老赵，江湖人称“赵魔头”，走路带风。他宣布纪律：“发现作弊，零分+处分！”眼神扫过林野，像X光。

语文考试，第一道古诗默写：山重水复疑无路。林野不会，敲戒指：“·-·-· ·-·-·”（Q9求助）。后桌许荧的鞋跟LED轻闪：“-·-· ·-·”（YI一）。林野秒懂，写下“柳暗花明又一村”。

选择题太多，他节奏加快，敲击声混在翻卷声里，成了白噪音。赵魔头走过，林野停笔，心跳180，额头汗珠滴在答题卡，晕开一个黑点。老师没发现，继续往前走。

中场休息，许荧去洗手间，林野跟到门口，低声：“数学靠你了！”许荧递给他一颗“纽扣电池”，眨眨眼：“换电池，别掉链子。”

数学考试，难度爆表。大题第三题，函数综合，林野读题三行就迷路。他敲长码：“·-·-· ·-·-· ·-·-·”（Q99急救）。许荧回闪三段光，给出完整解题步骤。

林野抄得正嗨，突然，戒指死机——蓝牙断连。他暗叫不好，用力按开关，“咔哒”一声脆响，塑料环碎裂，碎片掉在地上，发出轻响。

赵魔头回头，目光锁定。林野用脚背盖住碎片，装捡笔，迅速把LED灯踢进桌底。老师走近，弯腰，手电照向地面——

千钧一发，许荧举手：“老师，我卷子撕破了，能换吗？”赵魔头被吸引注意力，走向她。林野趁机把碎片踩进鞋底，冷汗湿透背心。

考试结束，林野成绩：语文138，数学145，年级排名飙升至第7。全班震惊，赵魔头眯眼看他，像看一颗定时炸弹。

放学后，许荧把他拽到操场：“系统不稳定，再考一次必翻车。”林野却红了眼：“我能进前十了，再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

夜风很冷，许荧裹紧外套：“你知道作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被抓，是你再也回不去不会做题的自己。”林野沉默，月亮被云遮住，像一块熄灭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