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的动作比林晚星预想的更快。第二日清晨,宫里就传出消息——先锋营监军李嵩“酒后失德,坠马身亡”。
赵珩接到奏报时,正握着早朝的奏折,指尖猛地收紧,宣纸被捏出几道褶皱。他盯着奏报上“意外身亡”四个字,眼底闪过疑云:李嵩是他亲自派去监视萧策的,马术精湛,怎会轻易坠马?可萧策递上的尸检记录、目击者证词样样“齐全”,甚至连李嵩府里搜出的“贪腐账本”都摆上了御案,明摆着是“死得其所”,他竟挑不出半点错处,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下旨“厚葬”。
消息传到长乐宫,林晚星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青禾端着药碗进来,眼底藏着难掩的震惊:“公主,您听说了吗?先锋营的李监军……没了!”林晚星瞥了眼药碗,指尖在桌案上轻点——碗里的药汁清澈,已没了之前的深褐色,是青禾偷偷换过的解药。“知道了,”她语气平淡,“一个监军而已,死了便死了。”
青禾却忍不住颤声:“可外面都说……是萧将军做的!”“那又如何?”林晚星转头看她,眼神锐利,“赵珩能派人监视萧策,萧策就不能清掉眼里的沙子?倒是你,”她拿起药碗抿了一口,“今日的药,比往常‘温和’多了。”
青禾脸色一白,扑通跪下:“奴婢不敢欺瞒公主,已按您的吩咐换药……只是奴婢弟弟的事,还请公主信守承诺。”林晚星扶起她,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这是萧将军麾下暗卫的令牌,持它去天牢,自会有人救你弟弟。记住,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人,若敢背叛,李嵩就是你的下场。”
青禾接过令牌,指尖冰凉却攥得紧实,重重磕头:“奴婢誓死效忠公主!”
送走青禾,系统提示音响起:【宫墙内应任务完成,奖励“宫廷密道分布图”+“易容人皮面具(初级)”。】林晚星展开密道图,指尖划过标注“御书房”的位置——那里有一条直通宫外的密道,是先帝当年为防宫变留下的后手,如今成了她的“破局关键”。
三日后,青禾带来了新消息:皇后要在本月十五举办“祈福宴”,邀请后宫嫔妃、宗室命妇齐聚太庙,名义上是“为新朝祈福”,实则是想借宴席拉拢朝臣家眷,巩固外戚势力。“皇后还说,要请您去‘观礼’,”青禾压低声音,“奴婢偷听到,皇后身边的嬷嬷在准备‘特殊’的香烛,说是要让您在太庙‘失仪’,坐实‘无德’的罪名。”
林晚星眼底闪过冷笑——赵珩和皇后急着给她定罪,倒是省了她主动出手的功夫。她召来萧策的暗卫,递去一张纸条:“告诉萧将军,十五祈福宴,按计划行事。另外,让他备一套禁军服饰,送到长乐宫来。”
暗卫领命离去,林晚星看着桌上的“毒术解毒大全”,翻到“迷香破解”一页,嘴角勾起一抹算计。她要在祈福宴上,给赵珩和皇后演一出“大戏”——不仅要洗清原主的“巫蛊”污名,还要让他们的阴谋,在宗室朝臣面前彻底曝光。
十五那日,天刚亮,青禾就来为林晚星梳妆。她褪去素衣,换上一身淡紫色宫装,虽无繁复首饰,却难掩眉眼间的明艳。“公主今日……格外好看。”青禾忍不住感叹。林晚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指尖抚过额间的疤痕:“今日之后,这疤痕,该成赵珩和皇后的噩梦了。”
太庙外,马车已候着。林晚星踏上马车,撩开帘子望向皇宫的方向——今日的风,似乎都带着硝烟味。她知道,这场祈福宴,不是她的“失仪现场”,而是赵珩和皇后的“末路开端”。
宫墙内的暗流,终于要在阳光下,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