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来财 咱们继续来 更新
丁程鑫的demo在评审会上获得全票通过时，严浩翔正坐在会议室主位，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窗外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那旋律里藏着的钩子，比日光更灼人。
散会时，丁程鑫被一群人围着道贺，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黏在严浩翔身上。直到严浩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拨开人群追上去，在安全通道口截住了人。
“严总走这么快，是怕我赖上你？”丁程鑫倚着斑驳的墙壁，黑色丝绒衬衫在昏暗里泛着微光，“还是说，被我作品的才华折服，不好意思见我？”
严浩翔转身，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丁制作人的才华，确实配得上这个项目。”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冰碴子少了些，“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拿捏？”丁程鑫笑出声，几步上前扣住他手腕，“我只是想提醒严总，我们的‘合作’才刚开始。”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合同签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领带被扯得发紧，严浩翔却没挣开。他看着丁程鑫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野心和笑意同样滚烫，像极了那晚纠缠时的温度。
“地方你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丁程鑫选了家藏在老巷子里的私房菜馆，包厢里挂着褪色的水墨画，和他身上的张扬气质格格不入。菜上齐时，他给严浩翔倒了杯黄酒，琥珀色的液体在青瓷杯里晃出涟漪。
“尝尝这个，”丁程鑫夹了块醉蟹放在他碟子里，“这家的醉蟹用十年花雕泡的，比你那晚喝的威士忌有味道。”
严浩翔没动筷子，反而盯着他：“丁程鑫，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丁程鑫答得干脆，见严浩翔的脸瞬间沉下去，又慢悠悠补充，“和你合作。项目后续还有很多细节要对接，总不能一直靠吵架推进吧？”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严浩翔拿起筷子，蟹肉入口时带着清冽的酒香，竟真的比威士忌更合胃口。他抬眼时，正撞见丁程鑫盯着他的唇，眼神直白得像在包厢里点了盏霓虹灯。
“看够了？”严浩翔挑眉。
“没够。”丁程鑫舀了勺蟹膏塞进嘴里，舌尖舔了舔唇角，“严总吃东西的样子，比开会时顺眼多了。”
饭吃到一半，严浩翔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汇报项目预算的事。他走到窗边讲电话，语气冷静又利落，侧脸的线条在月光下绷得很紧。丁程鑫看着他握手机的手，指节分明，想起那晚这双手攥着床单时的力道，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挂了电话，严浩翔发现丁程鑫正托着腮看他，眼神里没了平日的戏谑，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看我干什么？”他问。
“在想，”丁程鑫指尖敲着桌面，“严总工作时这么严肃，在床上却……”
“闭嘴！”严浩翔把手机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丁程鑫，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丁程鑫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和你在一起，正经得起来吗？”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你上次落在我那儿的袖扣，还想要吗？”
严浩翔的身体僵了僵。那对铂金袖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上次匆忙离开时竟忘了拿。
“周末我去拿。”他说。
“好啊，”丁程鑫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滑下去，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我给你做早餐。”
周末清晨，严浩翔站在丁程鑫家的门口时，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荒唐。他按了门铃，开门的丁程鑫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烟火气。
“进来吧，”丁程鑫侧身让他进来，“早餐在厨房。”
房子是loft结构，客厅的墙上贴满了黑胶唱片，从古典乐到电子乐一应俱全。严浩翔的目光扫过那些唱片，忽然停在一张磨损的《月光奏鸣曲》上——和高三那年严浩翔在晚会上弹的曲子一样。
“你也喜欢这个？”他问。
丁程鑫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嗯，小时候学钢琴时弹过，挺喜欢的。”他把煎蛋和牛奶放在餐桌上，“怎么？严总也懂古典乐？”
“略懂。”严浩翔没多说，拿起吐司咬了一口。煎蛋煎得外焦里嫩，刚好是他喜欢的熟度。
吃完早餐，严浩翔去拿袖扣，却在丁程鑫的卧室抽屉里看到了更意外的东西——一本高中相册。翻开的那页上，有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主席台上，眉眼青涩，正是高一的自己。
“你怎么会有这个？”严浩翔的声音有些发紧。
丁程鑫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对袖扣：“高二那年转学到你们学校，开学典礼上见你发言，觉得这学长挺有意思的。”他走过来，把袖扣放在严浩翔手心，“后来看你总往高三（1）班跑，还以为你喜欢你们班那个数学课代表。”
严浩翔愣住了。原来他们的交集，比他以为的更早。那些藏在草稿纸背面的心事，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或许早就被另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所以，”严浩翔握紧了袖扣，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你从那时候就……”
“就盯上你了。”丁程鑫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没想到吧，严总这么早就被我‘算计’了。”
严浩翔忽然笑了，是那种卸下所有防备的笑。却被他上前一步，拽住手腕按在墙上，他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没有那晚的侵略性，带着点试探和珍重，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严浩翔愣了一秒，随即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窗外的阳光漫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融化的蜜糖。
“丁程鑫，”分开时，严浩翔的额头抵着他的，呼吸微乱，“别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不玩了。”丁程鑫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水，“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抬头，再次吻了上去。
后来的日子，公司里的人发现，严总和那位丁制作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开会时会因为意见不合吵得面红耳赤，转头却看见丁程鑫拿着严浩翔的杯子去茶水间打水；庆功宴上严浩翔替喝多了的丁程鑫挡酒，丁程鑫则会在严浩翔熬夜改方案时，默默送来一份热乎的宵夜。
项目发布会那天，丁程鑫作为制作人上台发言，结尾时忽然看向台下的严浩翔，笑着说：“最后，要特别感谢严总。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