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客栈安顿下来后,林风查看了系统奖励,对那枚指向不明的【奇特的指南鱼】颇感好奇。次日,四人于城中闲逛,林风发现指南鱼在靠近一条僻静深巷时微微发热转动,鱼嘴直指巷底。
巷底是一处荒废府邸,断壁残垣间却萦绕着一股微弱而执拗的妖气,带着陈旧色彩与某种韵律感。三人(阳晞被巷口面人摊吸引,林风让她原地等待)踏入废院,只见正堂角落一堆朽木烂布中,忽地飘起数片残破的彩色皮革,无风自动,颤巍巍拼凑出皮影人形。
一个苍老哀婉的女声,伴着虚幻锣鼓点幽幽响起:
“…将军…归期…是何年…” “…阿若…影戏…还未…演完…” “…说好的…最后一场…等你来看…”
皮影晃动,演绎着片段:将军救下孤女、庭院相伴、灯下制影、欢笑嬉戏、红烛依稀、急报传来、长巷别离…情意绵绵却又悲从中来。
刘彻凝神看了一会,忽然道:“这服饰兵甲…似是百年前将军征大宛时期的样式?这故事…莫非是当年某位将军的旧事?”他惊讶道。
此时,那皮影妖似被触动,哀声诉说起完整的往事。百年前,一位年轻将军从乱军中救下孤女阿若,带回长安。阿若感恩,悉心照料将军起居,二人日久生情。阿若祖传皮影手艺,常做影戏逗将军开怀,将军亦分享沙场趣事,由阿若演成皮影,二人笑声常满庭院的。
后定下婚期,岂料大婚当日边关急报,将军毅然出征,临行于长巷中许诺:“阿若,待我归来,定要看你这最后一场,专为你我而作的影戏。”然而将军一去不返,传回战死沙场之讯。阿若不信,苦等一生,终老于此,一丝执念附于皮影之上,成了精怪。更可悲的是,她成为皮影妖后,竟依稀感知到将军当年并未立刻战死,而是重伤被救,却失了记忆,流落远方。可她自身受困于这方庭院,无法离去,只能年复一年地演练那未完成的影戏,等待着或许有一天,她的将军能归来,看她演完那场故事。
“…我只想…再为他演一次…演我们的故事…告诉他…阿若一直等着…一直记得…”皮影妖的声音泣血般哀伤。
刘彻听完,面色沉凝,望着残破庭院和执着舞动的皮影,再对比窗外繁华长安,不禁握拳慨叹:“朕的长安,赫赫武功之下,竟埋藏着这般刻骨铭心的悲事?将士为国舍家,却负了红颜,天道何其不公!”他心中涌起对将士家眷的歉疚之情。
嬴政静立一旁,默然良久。他目光扫过那些染着黯淡色彩的皮革,仿佛看到了无数被宏大历史湮没的个体命运,缓缓开口:“辉煌宫阙,千古帝业,其间耗尽心血、埋没深情者,又何止一二?朕的阿房宫中,亦有无数匠人,穷尽巧思,付尽年华,其名不显,其情不为人知。所求,不过是一份知遇,一场圆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超脱于帝王身份的共鸣与悲悯。
林风心中亦是唏嘘不已,运用《妖语精通》轻声道:“阿若,你的将军,即便失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百年沧桑,他的后人或许还在。你可愿将这最后的戏,演给他的后人看?让你的故事,有一个传承。”
皮影妖的光芒剧烈闪烁,哀声问:“…后…人?…他们…愿意看…阿若的故事吗?”
“他们会愿意的。”林风肯定道,“这是他们先祖的深情。”
【叮!触发任务:寻找将军后人,完成皮影妖阿若的最后演出。奖励:功德点+350,特殊签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