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分一秒过去,身侧忽的安静很久,浅里屋转头一看,不二正眼神凝重,望向比赛比赛现场的裕太。
是裕太怎么了吗?
浅里屋转回头,比赛得分牌上,裕太分数暂时领先,按理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她把视线投向专心比赛的裕太,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原因。
裕太是左撇子,打出的网球角度刁钻,经常把越前逼到场外。
他同样擅长把弹出来的球打回去,好像叫半截击,又加上外旋旋转,对战左撇子选手简直无往不利。
浅里屋很少看裕太打球,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厉害,前期居然还压越前一头,所以,二哥在担忧什么?
询问的对象就在身侧,浅里屋索性直接问,“二哥,裕太怎么了吗?”
“你的表情很凝重。”
不二紧皱的眉眼微松,他微笑摇头,“没事,小屋不用担心。”
忽的,网球场外传来惊喜的叫喊声,浅里屋顾不上再多询问。
目光重新落在场地,越前此时把裕太的球成功打了回去。
他垫了垫网球拍,不经意提醒,“你最好还是不要经常打这种网球。”
越前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风格,他提到这种网球,是裕太打这种网球会对他有什么危害吗?
她习惯性看向不二,不二此时神情同样在思索,很快,似乎他得出了结论,眉眼更冷了些。
明显,他在生气。
浅里屋有些讶异,毕竟不二很少有生气的时候,联想越前提起的那个打球姿势,难不成那个姿势真的对裕太有害?
不二发觉女生一直在看他,眼里有些想法,他无奈一笑,“还是瞒不住小屋吗?小屋也发现了吧。”
“那个打球姿势,”不二深蓝色的眼眸闪过锐利的眸光,“会对裕太造成骨骼上的损伤。”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教裕太的,但是……”
不二轻声,“小屋,我很生气……”
因为有人,伤害了他的弟弟!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他按捺着怒气,对女生语气温和道,“小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是那个坐在教练席的人吗?”浅里屋问道。
不二微顿,“很可能,但不管怎样,他一定是知情的。”
他线条柔和的手掌,揉了揉浅里屋的发顶,“下一场比赛是我跟他的比赛。”
他望向教练席黑色头发的男生,目光锐利,“我会把一切全搞清楚。”
裕太和越前的比赛结束了,越前赢了,但似乎裕太的心情很好,即使输了比赛。
浅里屋想,或许网球就是这么有魅力,魅力到有时可以不在乎输赢,魅力到这群青春蓬勃的少年热爱至此,魅力到……
浅里屋忍不住掐住手心,留下一个月牙状的陷痕,魅力到那个人趋之若鹜,直至妻子离异,抛弃子女。
果然,她还是讨厌网球……
但是,浅里屋看着冷脸进场的不二,网球同样也是传递感情的联结。
这个想法,在不二以0比5的得分,最后6比5夺得胜利,达到顶峰。
脸上担忧跟着不二走一段路的裕太,同样也松了口气。
果然,裕太还是重视二哥的。
网球,把裕太和二哥相隔两地,同样的,也以一种分离不开的联系,把两人紧紧扣在一起。
网球赋予了她别离,也赋予了二哥与裕太羁绊。
浅里屋按住心情莫名的心脏。
心想:果然网球还是很讨厌,即使长大了,她依旧为它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