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漓面不改色的打开药瓶,闻了闻,面对他探究的眼神,“字面意思。”
萧秋水的眼神颇有些怪异,支撑起身子,抿起嘴唇,“既然你执意要离开这里,怎么还会成家?难道……是他强迫你的?”
季沧漓直接撩开他的衣摆,把萧秋水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自己的衣服压下去,一副看臭流氓的样子。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峙许久,萧秋水的声音弱了下来:“你都……不问问我吗?”
季沧漓直接将药塞摁回去,袖子一甩,利落转身,“行啊,我就不问你,你就等着伤口溃烂吧。”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老乡!咱俩好歹是老乡,我思想保守封建,姐您别计较!”
季沧漓的衣袖被抓住,身后传来求饶的声音,她嘴角一勾,转过身时,看到他白花花的腹肌直接撞入视野。
把她看得愣了一下。
萧秋水腼腆尴尬的笑了笑,两只手提着衣服下摆,十分自觉,声音小小的:“麻烦你轻一点,我怕疼。”
“……”
“所以真是他强迫你的?”
涂药的间隙,萧秋水的嘴不停,望着屋顶,感受到肚子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
季沧漓敷衍的应了一声,她现在改头换面了,说得越多,越容易暴露。
萧秋水颇有些激动的支棱起上半身,结果疼得又躺了回去,望着她的侧脸,声音激动:“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季沧漓沉默了会儿,好像都是自己强迫他,在她的印象里,他都很少笑,始终面无表情的,只有在床笫之间才露出少有的难抑之色。
萧秋水看她沉默的样子,自己一样也默了声,感觉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
“对不起……”
“没有。”
“嗯?”
萧秋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支棱起脑袋,看她收回手,又打开另一个药瓶。
“他……打不过我。”
放屁,李沉舟的十分之一的功力都能把她捏成毛茸茸的球球了。
只是季沧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就嘴上回应,脑子慢半拍。
萧秋水的大脑也迟钝了几秒,眼睛迟缓的眨了眨,那是独属于现代人的灵巧。
“打不过你……怎么强迫你?”
“我知道了……!他是不是个地痞无赖,凭势力压迫你,你后来又逃了出来!”
季沧漓无奈的叹一口气,随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萧秋水的表情放松了些,对她摆了摆手,又竖起大拇指。
“厉害啊,这算成什么家,强迫的不算!我还以为是心甘情愿的呢…!江湖险恶!总有吃吃吃……痛痛痛!!”
季沧漓的动作放轻了些,“有力气说闲话,我看你伤得也没那么重……”
萧秋水老实的干咳了一声,察觉到她不想提及以前的事,干脆换了一个话题。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萧秋水……这个是我在这里的名字,我原来叫萧明明。”
她知道。
“叫我纪漓就好。”
“纪漓就好,好奇怪的名字……”
“……”
“你摸我脑袋干什么?”
“做个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