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帮的门派设在山腰之上,进入时重重危险,台阶布满人手,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僻静,遗世而独立。
而此刻一道急报刺破了这里的寂静。
“我有急事禀报,百里外的陡崖山发现了夫人的踪迹,是夫人主动吹起的骨哨!”
此话一出,帮内的护卫纷纷色变,他们确实希望能找到夫人,但经过这几日的寻找,他们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夫人并非是被歹人掳走的,而是自己跑出去的。
那传信的人迅速奔入内院,跪在地上,语速极快道:“帮主!夫人已经找到了,就在陡崖山附近!”
可此话一出,房门始终紧闭,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帮主!夫人她……”
“行了,帮主早就走了。”
剑王不知何时出现传信人的身后,目光幽然的落在房门口,语气十分笃定。
自从季沧漓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
锦都浣花,萧家府邸内。
一众弟子执剑将中间的人围到中间,为首的人正是萧西楼和孙慧珊,他们神情紧张,紧盯着中间戴着帷帽的人。
自打这个人悄无声息的入了萧府的内宅,他们便如惊弓之鸟,全员提剑守在这里。
萧西楼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功力远远在他们之上,不是他单个人,而是他们总和之上。
只要他想,挥袖之间,这里所有人无一幸免。
他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块巨石悬吊在他们每个人心中。
“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他没有应答,清风轻轻拂过垂落的长纱,让人看不清他纱下的面孔,极其神秘危险,又无比的强大。
萧易人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如炬,死咬着后槽牙,“爹,这人无礼至极,我们萧家好歹浣花名门!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你若再不报上姓名和缘故,别怪我们萧家子弟对你手下不留情!”
他黑衣加身,玄金丝勉边,衣摆垂落在椅子旁,黑纱重重叠叠,不曾言语,不曾有举动。
萧开雁握紧拳头,已经怒火中烧:“大哥!他竟然还敢坐在那里无视我们,简直不把萧家放在眼里!让我把他的面纱挑开!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肆意妄为!”
萧西楼还没来得及阻止他,萧开雁已经提剑上前。
萧易人紧随其后,”爹,您不必出手,让我们二人会一会他!“
萧西楼急言令色的阻止他们道:“都给我回来!!!”
已经晚了。
两个兄弟齐齐提剑,齐心协力的向中间的人刺过去,这两剑是蓄满了力气的,是一盏凌厉的杀招!
而戴帷帽的神秘人只是抬了抬手,动作不经意到就像整理了下衣袖般随意。
两人的剑直接隔空崩断,一股强大且无形的气压横档在他们胸前,迅速将二人推了出去!
萧家的子弟都以为自己出神了,竟然都没有看清他出手,直接将两位公子的杀招挡下。
萧西楼和孙慧珊脸色大变,双双扶住两个儿子。
“爹……我怎么没看到他出手。”
萧西楼神情难看至极。
“其实你看到了。”
古语都用以卵击石来形容对方不自量力。
但对他来说,可笑到就像眨眼就灭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