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我是蛟龙不是妖,巧借东风上云霄。今日潜入龙塘中,修炼龙功待明朝。他日一朝大风起,腾云驾雾任风啸。左手摘星镶锦绣,右牵嫦娥舞宫瑶。”九岁的龙阳荣咬紧牙关念完这首诗,眼神里那抹桀骜与憧憬,仿佛要冲破这片压抑的天地。
少年龙阳荣的岁月,恰似一幅由梦编织、幻化为锦的绝美画作,在六七十年代这个万象更新的时代大舞台上,徐徐铺陈开来。他生于滇中腹地N城那片热血沸腾的土地,成长在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家族之中。其父龙鹏,是龙树村历史上熠熠生辉的一代传奇。
五十年代,龙鹏不仅是威振八方的将军,更是N地新社会首任领路人。任职十余载,他铁腕与仁心并济,造福乡梓,功勋卓著,声名远播,宛如一颗璀璨星辰,照亮了整个N地的夜空。
阳荣之母赵丽君,亦非凡俗女子,她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光环,仿若一本未解的传奇巨著,引人探究。
五十年代,龙阳荣降生于这个荣耀与传奇交织的家庭,与父母同住在N府大院里,生活在历史悠久、繁华美丽的N城。按说,龙阳荣的少年时光该如蜜甜,如梦绮丽,像是被温柔糖衣包裹。
然而,命运总爱捉弄英雄。龙阳荣的少年岁月,满是迷茫、辛酸与悲怆。他似一只被命运蛛网困住的蚕蛹,破茧而出时,迎接他的不是暖阳清风,而是刺骨寒风和倾盆暴雨。他又像初生蛟龙,刚临世间,便遇天际乌云翻滚、电闪雷鸣,还有大海波涛汹涌、鱼群撕咬的残酷现实。
大概在六十年代末某个黄昏,一辆破旧马车缓缓驶入龙树村,车上载着面容憔悴、神情木然的中年男子,一个白净秀气、眼含聪慧光芒的小男孩,以及他们简陋行囊。那中年男子正是龙阳荣的父亲龙鹏,此时他已失往日英姿,落魄潦倒。而那小男孩便是龙阳荣,他好奇打量着周围一切,大眼睛里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一进龙树村,小阳荣就被这个神秘地方深深吸引。他对那些穿绿军装、手持红语录、趾高气昂的年轻人以及他们恶狠狠话语毫不在意,全当耳旁风,也不关心父亲垂头丧气模样,更不在意村庄里突然涌出众多围观人群。他只专注观察周围一切,对乡村事物充满浓厚兴趣。
他时而仰望枝繁叶茂的榕树,时而聚精会神盯着池塘,池塘里几条红色大龙鱼游来游去。那些彩色大龙鱼似有魔力,紧紧抓住他的目光,让他看得入迷,以至于那些押送他们父子的年轻人何时离开、留下哪些刻薄话语,他都毫无察觉。他只是全神贯注看着那些龙鱼水中自由穿梭……
正当小阳荣看得入迷时,他父亲拉起他的手说:“走,阳荣,我们回家。”听父亲这么说,小阳荣稚嫩反问道:“回家?爸爸,我们家不是在N府大院吗?怎么,这儿也有家呀?”
这时,从围观人群走出一位身穿干净旧中山装、头戴旧军帽老者。他青紫脸上布满皱纹,那些皱纹像山坡梯田,记录着岁月沧桑。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龙树村里最有威望队长——龙树村生产大队大队长龙金寿。
龙金寿大队长在龙树村地位无人能及,是村里最有威望之人。那些穿绿军装年轻人离开后,他立刻换上温和亲切面孔,对龙鹏说话变得热情恭敬起来。他接过龙鹏话茬,亲热对小阳荣说:“是有家,是你们真正的家。我已把你们家整理好,宽敞又舒适呢!”
其实,这位生产大队长龙金寿,曾是龙鹏父亲家中不起眼小长工。虽身份卑微,但他与龙家大少爷龙鹏结下深厚情谊。少年时代他们情同手足,共历风雨。
五十年代初改革时,龙家祖宅祖业成为众人瞩目焦点。那时,意气风发的龙鹏有着宏大愿景。他无私坚持将龙家祖宅连同土地一并分给乡亲,希望换取更多乡亲温饱和安居。那时,在年轻刚上任生产大队长龙金寿公正无私主持下,龙家土地和房屋被公平分给村里每户人家。
那时,龙金寿心怀感激,特意为龙鹏家保留一处祭祖院落,并将其转变为生产大队公共用房,暂供乡亲集会、宴客之用。岁月流转,如今这处院落果然成了村里活动中心,而龙鹏父子也在龙树村找到属于他们的避风港。
但虽有住处,龙鹏却正走霉运。他们父子在龙树村生活依旧充满艰辛困顿。在距N城偏远的龙树村,十几岁阳荣失去母亲庇护,父亲龙鹏常被他人押走,有时一走几十天甚至几个月,他生活更加艰难,无依无靠的他在初来乍到乡村中显得人地两生。不过,这位小小少年并未被困境击垮,反而展现出超乎寻常坚韧与早熟。
龙阳荣初到龙树村,便引人注目,显露出不凡气质。他神态清秀俊逸,言谈举止与村里少年截然不同。他浑身散发独特龙性魅力,像只神采奕奕蝴蝶在乡村大地翩翩起舞,吸引众人目光。
龙阳荣一到龙树村,迅速吸引村里一群少年,很快被少年们追随崇拜。在龙树村,最早与龙阳荣接触少年当然是我那位聪明俊朗堂哥龙阳文。
或许因两家遭遇相似处境相同;或许他们俩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更或许因他们本就是堂兄弟,父辈们都文武双全历经磨炼。龙阳文,我的阿文哥,他是龙树村大才子。少年他在龙树村口碑极佳,有俊朗外表聪明头脑,更有善良真诚心。
他有一帮风姿卓越追随者,不乏如花似玉美少女爱慕。特别是龙树村最美少女山茶花,她几乎与阿文哥形影不离,两人像对七彩蝴蝶在乡村大地翩翩起舞,共演属于他们青春故事。
龙阳荣到来,在龙阳文哥眼里就像崭新美妙风景出现。像伯牙遇子期般,阿文哥在龙阳荣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气质才华。他们迅速成志同道合好友,共在龙树村土地书写属于他们传奇篇章。
就这样,龙阳文哥自发走进龙阳荣家,主动接近他,与他亲昵无间形影不离,引领他步入龙树村绚烂多彩世界。
在龙树村安顿好后,龙阳荣踏入龙树村小学大门。龙树村小学虽地处偏僻乡村,却不容小觑,这学校由古宅大院改建,散发着独特魅力。
这里执教老师们,无论是公办民办还是临时代课,都非同凡响,堪称人中龙凤……其中有一位年长面容慈祥女老师,据传是“老红军”。还有朱敏老师——娟娟母亲,更是谜一般存在。
或许正因这群出类拔萃老师,龙树村孩子们似破茧成蝶,或气质出众或才华横溢。龙阳荣一踏进龙树村小学门,就以卓越成绩脱颖而出,深受老师喜爱,让同学们羡慕不已。
特别是那几位隐于校园里的佼佼者,给阳荣注入能量,传授秘籍……特别是朱老师女儿娟娟,她一见龙阳荣,就像茫茫黑夜看到最璀璨星辰。在黯淡无光日子里,她似看到彼岸希望美好风景。也许,他就是她少女梦期待已久的白马王子吧。
娟娟这朵含苞待放花,在遇见龙阳荣那一刻,绽放前所未有绚丽。从那以后,小少女娟娟性格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名叫娟娟少女,与母亲一起在龙树村小学度过数年,可她始终把自己封闭在校园小天地里,很少去龙树村走走逛逛。那些神奇龙树,碧波荡漾龙池,对她似无吸引力。
龙树村那些朝气蓬勃少年少女,她也无动于衷,没丝毫兴趣交往嬉戏。就连我风度翩翩阿文哥,美艳动人山茶花姐姐,她似视若无睹。
我龙强这个淘气包,她大概更是避之不及,从未正眼瞧过我。许是我年纪太小又瘦又矮,根本不在她视线内!不然,我定想法逗这大姐姐开心,让她不再整天忧心忡忡,像个冷美人只知道捧书看足不出户。
其实,因娟娟家庭遭逢不幸,家人经历诸多艰辛,不然她们母女怎会从繁华大城市来到偏僻龙树村。如今,龙阳荣到来,似给黯淡龙树村带来温暖阳光。
娟娟这个曾封闭自己内心世界小女孩,在阳荣影响下渐渐敞开心扉。她开始尝试与村孩子们交往,一起去山林采山花摘山果捡蘑菇、一同在榕树下与龙阳文山茶花翩翩起舞。她笑容更加灿烂……
少年阳荣,他既是娟娟生命阳光,也是龙树村众人关注焦点;在村里,他更是孩子们心中大哥哥,不仅传授知识,还教他们唱歌跳舞打篮球打乒乓球,甚至将父亲传授拳法倾囊相授。
然而,龙阳荣在龙树村日子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挑战困苦。美好时光总转瞬即逝。虽龙树村风景如画田野辽阔山林葱郁,但阳荣父亲正处于人生低谷……
所以,阳荣身上少了稚嫩单纯,多了少年老成熟重。年纪小小的他,已能自立自强妥善安排学习生活,像小大人般沉稳老练。他衣服单薄,几处破烂不堪,可眼神里透露出不屈坚强。
阿文哥多次走近他伸出援手:“阳荣,跟我走,到我家去吧。”但阳荣总是倔强拒绝:“不去了,我要等爸爸回来。”于是,阿文只好陪着他蹲在墙角边,有时村里几个小伙伴也会跑来陪他一起捡小石子玩耍,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黄昏。
夜幕降临小伙伴们被父母叫回家时,阳荣父亲仍未归来。阿文强行拉着阳荣来到他家,阿文母亲关切地为他们准备香喷喷炒鸡蛋饭。饭后,阿文又执意留阳荣在小楼里同睡。
那时阳荣虽年幼,却异常成熟懂事有礼貌。他像内心坚韧小男子汉支撑着自己世界。
在这特殊年代里,阿文与阳荣友情未受任何非议。村里乡亲大多同情阳荣家遭遇,尤其老队长。他在外人面前对阳荣父亲态度总保持沉默中立,但外人一走,就会大胆安排村里人关照阳荣父亲,有时甚至亲自去安抚他。
因老队长支持庇护,阳荣在龙树村里几乎未受过为难。
还记得那些夜晚,阿文哥与阳荣哥躺在小楼上木床上,我这个小跟屁虫总跟进去凑热闹,听他们讲述各自经历。阳荣总是那么聪明机智,有讲不完精彩故事。
他时而讲述父亲年轻时英勇事迹——剿匪传奇故事;时而回忆母亲做地下工作惊险经历;时而讲述引人入胜神话传说……他的故事总是那么引人入胜,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难怪难怪,老师女儿娟娟对他情有独钟。我想,这不仅因阳荣长得英俊帅气,更是因他那些有趣动人的故事吧。
然而,七十年代中期一天,龙树村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清晨,龙树村被喧闹声吵醒。原来龙阳荣发现龙树上爬满神奇毛毛虫……
为什么是他先看见毛毛虫?为什么他一来就出现神奇毛毛虫?他会不会与虫有缘……他到底是龙是妖?人们议论纷纷。
于是,村里一些心怀恶意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暗中使坏……村里有个叫阿虎少年,他嫉妒龙阳荣才华魅力,总想找机会打压他。
之前,阿虎带几个伙伴拦住龙阳荣和龙阳文去路。阿虎阴阳怪气说:“哟,这不是大城市里龙大公子吗?怎么,来我们这穷地方抢风头来了?”龙阳荣毫不畏惧盯着他,说:“我只是来这里生活,没想过抢什么风头。”
阿虎冷笑一声:“哼,少装蒜,我看你就是个妖,别以为你能在这混下去!”龙阳文挡在龙阳荣身前,说:“阿虎,你别太过分了!阳荣是我朋友,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没完!”阿虎瞪着龙阳文:“龙阳文,你别以为你是谁,你也不过是个落魄家伙,还敢护着他?”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龙金寿大爹及时赶到。他严厉说:“阿虎,你干什么呢?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都给我散了!”阿虎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带人走了。
又一次,阿虎故意在娟娟面前诋毁龙阳荣,说他是不祥之人。娟娟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反驳:“你胡说!阳荣哥哥最棒了,他有才华又善良!”阿虎恼羞成怒,想动手,龙阳荣及时出现,挡在娟娟身前,怒视着阿虎,阿虎见状,悻悻离去。
此时,阿虎趁机煽动村民:“我说吧,他就是个妖,这毛毛虫就是他带来的灾难!我们不能让他再留在村里了!”一些被蛊惑村民开始跟着起哄,要把龙阳荣赶走。
这时,龙金寿大爹站出来大声说:“大家别听阿虎胡言乱语!阳荣是个好孩子,这些毛毛虫说不定是自然现象。我们不能冤枉好人!”这场风波算是平息。但仍有部分村民不信,村里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这段时间,龙阳荣在龙树村处境更为艰难。对此,小娟娟心急如焚,她拉着龙阳荣手说:“阳荣哥哥,别害怕,我相信你不是妖。”龙阳荣看着娟娟坚定眼神,心中充满温暖力量。
1976年秋高气爽丰收在望时,一辆吉普车缓缓驶入龙树村,两位身着军装非凡人物下车接走龙阳荣父子。从此,龙阳荣风度翩翩身影在龙树村渐行渐远。
龙阳荣走那天,娟娟站在村口望着他离去方向,眼中满是不舍。龙阳荣回头,给她一个坚定微笑。而我与阿文哥,在围观人群看着那辆接走阳荣父子吉普车在灰尘中淡去,心中一片茫然……
后来据说,年过半百阳荣父亲龙鹏迎来人生新篇章,出任N地要职,成N地领航者;龙阳荣也踏入N地中学,开启全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