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气里,路上的花依旧抬头望着那天空。过了一会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晨五点半,天还蒙着层薄纱似的雾。一个人蹲在青石板路上,指尖捏着一小撮晒干的薰衣草,轻轻晃了晃。第一缕阳光刚越过老槐树的枝桠,金粉似的落在他手背上时,翅膀的振翅声便细软地飘了过来——先是三五只菜粉蝶,翅膀带着晨光里的白,接着是彩粉蝶,翅尖的橙红像揉碎的霞光,绕着他的指尖打转。
“叔叔,蝴蝶来啦!”
巷口传来脆生生的喊,三个半大孩子拎着竹编小笼跑过来,笼里没关蝴蝶,只铺了层新鲜的油菜花。领头的小胖墩阿明跑得最急,鞋跟蹭着石板路,差点摔个趔趄,却先护紧了手里的笼子:“今天能让它们停在我帽子上吗?”
那个人笑着点头,把薰衣草分给孩子们,教他们摊开手心,“别晃,慢慢等。”他穿件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几道浅淡的疤痕——那是去年救一只被困在荆棘里的凤蝶时,被划出来的。孩子们学着他的样子,屏息站在晨光里,不一会儿,就有蝴蝶落在阿明的草帽上,还有一只停在小女孩丫丫的发梢,翅膀轻轻颤动,像缀了片会动的花。
巷口的老墙根下,扛着相机的摄影师刚调好转盘,就撞见了这一幕。他本是来拍老巷晨光的,镜头却不由自主地对准了那片小小的“蝶群”:穿亚麻衫的男人半蹲在地上,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都显得在发光。指尖悬着只彩蝶,三个孩子围着他,仰着的脸上沾着阳光,连落在草帽上的蝴蝶,都像是被这氛围染得温顺了。陈默按下快门时,阳光正好漫过整个巷口,把人和蝶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落在青石板上,像幅会呼吸的画。
第二天清晨,林砚刚打开院门,就被巷口的邻居堵了个正着。张婶举着张报纸,声音里带着雀跃:“小伙子,你上头条啦!”他接过来一看,头版的照片正是昨天清晨的场景——他和孩子们站在晨光里,蝴蝶绕着他们飞舞,标题写着《老巷晨光里的“蝶语者”》。
报纸里的文字不长,却把他的职业写得明明白白:“职业‘引蝶人’,十年间致力于野生蝶类的保护与繁育,常带着自制的蝶食,在城市的角落寻找适合蝴蝶栖息的地方,也常给孩子们讲解蝶类知识……”
他愣了愣,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做引蝶人这些年,他习惯了和蝴蝶打交道,习惯了在清晨或傍晚的角落里,看蝶群起舞,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知晓。直到当天下午,有人循着报纸上的地址找到巷口,手里拿着笔记本,想采访他关于蝴蝶保护的事;还有家长带着孩子来,说想跟着他学怎么和蝴蝶相处。
夕阳西下时,那个人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几只蝴蝶绕着树影飞。阿明和丫丫跑过来,手里拿着幅画——画里有个穿亚麻衫的人,周围围着蝴蝶和孩子,头顶是金灿灿的太阳。“叔叔,我们把你和蝴蝶都画下来啦!”丫丫举着画,眼睛亮晶晶的。
他接过画,心里像被阳光填得满满的。他低头看着画里的“自己”,忽然明白,出名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更多人开始关注蝴蝶,开始愿意停下脚步,看看晨光里这些飞舞的小生命——这才是他做引蝶人,最想看到的事。晚风掠过树梢,带着淡淡的花香,几只蝴蝶落在画上,翅膀轻颤,像是在为这幅画,添上最后一笔温柔。
自从他出名之后,有很多人都来向他请教怎么引蝴蝶,甚至还有大城市里的博主特地登门拜访,但都被他一一拒绝,因为他知道,他做这个职业不只是保护蝴蝶,更是为了延续先祖的意志。
天是正晴了,上一场雨的雾还索绕在山间。那个人正教阿明和丫丫怎么解救蝴蝶,又有一个孩子往这里跑来。
“叔叔!我来请教你引蝴蝶啦!”
那个孩子年龄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鞋底因为台阶而被磨破了。他看到那个孩子,笑了笑,笑意直达眼底。随后他温柔的对孩子说:
“可以啊,叔叔教你”
“太好了!谢谢叔叔!”
他笑了笑,随后就教丫丫、阿明还有那个男孩怎么引蝴蝶。
他觉得自己做引蝶人这个职业不单单只是为了保护蝴蝶,更是为了延续祖先的意志。因为他祖上就是做引蝶人这个职业的。以前专门给贵族皇室的公主或小姐引蝴蝶到院子里,让她们抓蝴蝶来让他们开心。而现在,这个职业慢慢的转变成保护蝴蝶的职业了
当他被记者采访时,记者问他为什么要做引蝶人这个职业时,他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话:“我做这个职业不单单只是为了保护蝴蝶,而我喜欢蝴蝶,我们都应该去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呼了起来。
“天呐……这…这好有道理!”
“他内心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周围人的议论声纷纷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心里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已经保护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
那天他采访完回家后,就在家门口的石头上刻上了一串韩文。
“내가 이 직업을 하는 것은 여우를 좋아하는 것뿐만 아니라 나비를 보호하고 더 많은 사람들이 나비의 아름다움을 볼 수 있도록 하기 위해서이다.”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做这个职业不单单的只是喜欢蝴蝶,而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蝴蝶的美。”
所以他这种思想,反而让十里八乡的人都选择学习他这种想法。因为人们的遣词造句里,都离不开“你们要向那个叔叔学习,他的想法很可贵。”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村口的老魏树时,他带着工具去山上引蝴蝶。
他来到山上,看到一个凤蝶被困于荆棘之中,他看到之后,毫不犹豫地走向荆棘。即使他被荆棘划伤,他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到他把那个凤蝶从荆棘里就出来。这就是他手臂上疤痕的来源。
大约三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此时已经正午了,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他顶着大太阳,提着工具下山了。
他回到家,把工具放在地上,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去接了杯水喝。随后又坐在椅子上,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去准备午饭吃。饭准备好之后,他坐在院子的那张餐桌上面吃饭。
一转眼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晚上了,他去准备晚饭。准备好之后他又坐在那张桌子上吃饭。夕阳过去了之后,炎热似乎减退了几分,他望着归巢的鸟儿,心中感慨万千。
他吃了晚饭之后,就来到一个凉亭,驻足观望着从橙色的天空慢慢的变成深蓝色的天空。从夕阳变成了满天繁星。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从从前的夕阳日落变成了现在的满天繁星。他回到家里打开了家里的白炽灯。那仅有的一丝光芒照亮着门口和院子。他去洗了一个澡,就躺在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