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在调整参数,为您优化任务辅助功能。”机械音在空旷的意识中响起,“已为您切换至更适合的任务模式,请做好准备。”
。
寒风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如同刀刃划开混沌般的黑暗,那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此刻的猫猫在休闲室里悠悠的看下个位面的简介,猫爪正一搭一搭。突然,半眯的眼睛猛的瞪圆。
大脸猫啊啊啊啊啊!是时空错流?!
意识重新复苏的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骤然炸开:“叮——宿主绑定‘报恩系统’,目标人物:王生将军。失败惩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声音毫无温度,犹如一柄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胸口,震得皎皎几近窒息。
皎皎王生……?
皎皎垂眸看向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血迹斑驳的裙摆下隐约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是系统为了增添可信度,特意为她披上的“苦情滤镜”。而耳边,系统只是冷冰冰地抛来一行提示:“利用‘身世可怜’作为留在王府的唯一借口。
大脸猫主人,这次的任务难度为SS级,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哦~且任务只能一次成功无复活光环,请谨慎对待!
皎皎系统,待会把人物信息传输给我。
皎皎这个任务世界中小唯这么执着于他,但是……幸好不是让我跟她抢王生
她的双腿微微颤抖,踉跄着朝记忆深处的将军府方向挪动,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痛。
「距离任务目标:十步。」系统冰冷地报数。 皎皎咬紧牙关,拖着几乎麻木的双腿向前挪动。 「五步。」 血腥味涌上喉咙。 「一步。执行晕倒指令。」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启用‘苦情滤镜’最高级别,预计收获王生同情值+10。」
此时,要为心上人觅食,选中了城中某位县官的小易正准备出府,却在门前看到皎皎向王府走来只好先躲起来。(静静的望着不远处拖着血迹斑斑的裙子艰难前行的背影)
小易匿于檐角,审视着爬向王府的血色身影。 “脆弱的人类……”
小易可见她伤重至此却不发一声,他心底无端升起一丝烦躁。 “……真碍眼。” 他转身隐入黑暗。
却看见那女子的身体缓缓失重倒下,而身下正是王府的青石台阶。此时被白雪覆盖的石阶上沾染着点点血染好似院落内的红梅般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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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皎皎饿晕在朱漆大门前时,正值暮色四合。
门房小厮的惊呼声惊动了府内众人。她朦胧中听见纷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
睁开眼的瞬间,她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那眼底有怜悯,有关切,但更深处的,是一抹清晰的迟疑。 几乎是本能地,一个判断在她虚弱的身体里生成:是了,一个连施救都会权衡的君子,乱世中恪守仁义的道学家——正是最棘手的,也是她必须拿下的攻略目标,王生。
她借着低头啜泣的掩护,用冻僵的指尖狠狠掐向掌心的伤口,剧痛让她泪眼婆娑。抬起眼时,那双蒙着水光的眸子,带着一种易碎的坚韧,望向了王生。“小女子……本是苏州人士,前来江都投亲……”
系统提示响起:“任务完成度2%,获得‘柔弱滤镜’buff,王生好感度+5。”然而,当被带入客房时,她瞥见廊下暗处一抹猩红的衣角一闪而过——那是小唯的眼线小易,此刻正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她。
可此时皎皎也不及再细想,任由身体感受着冰雪的温度,又昏了过去。佩蓉夫人的惊呼和抽气声传来,吩咐婢女前来帮扶带进客房。
皎皎怎么回事?我,(身体好困……)
婢女夫人,那位姑娘突然晕过去了!
佩容怎受了如此重的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不忍),快扶进房间,叫来大夫医治。
——几分钟后,房间内
王府大夫回夫人,这位姑娘是因为身体饥寒交迫才晕过去的。身上只是些皮肉伤,无伤及要害。这几日需少量喂点清淡饮食,注意防寒取暖即可苏醒。
婢女奴婢这就去安排一位下人帮忙照应着这位姑娘。
而另一边————
夜色已深佩容走进书房,看到王生坐在桌前,便徐徐走到其身旁。
“你来了,佩容”。(王生会心一笑)似是猜到佩容会来这里一样。
那个姑娘伤势如何?
(书房内,烛火摇曳) 佩蓉:(将茶盏轻推至王生手边)大夫说,那位姑娘只是饥寒交迫,静养几日便好。
说罢,佩蓉为他斟茶,动作依旧优雅。将茶杯轻推至他手边时,她抬眼望向他,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如微风掠过湖面,漾开一圈淡淡的涟漪,却归于沉默。
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佩容让她先留下吧,(再次看向王生)等伤势都痊愈了也不迟。
佩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温热的杯壁)眼看就快过年了,府里……倒是更热闹了。
她的话像一片羽毛落下。王生翻动书页的手微微一顿。(王生放下书,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不过是多双筷子,我们王府还是担得起的。
佩容(目光微闪,恍惚间又想到那位小唯姑娘。)
王生抬起眼,目光掠过佩蓉的脸,却没有完全与她对视,只是落在她身后的烛火上。“辛苦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最近……又忙着打理府上过年的大小事务。”
王生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
佩容佩蓉的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了一下,她垂下眼帘,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融在呼吸里。“……嗯,你也是。”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将方才那点稀薄的暖意也一并关住了。
佩蓉立在廊下,四周静得骇人,只听见自己心口空洞的余响,一声,又一声,缓慢而沉重,像是蒙了皮的鼓。她本该回房的,脚却像陷在了暖阁里那片柔软的织锦地毯中,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下坠。
她终究还是回过头。那扇门纹丝不动,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都封存在了里面。
她不再犹豫,转身迈开了步。腿脚却不像是自己的,每一步都虚浮着,踩在云端,又像拖着沉甸甸的、无形的镣铐,一步步踱回那座名为“贤德”的、她自己的囚笼。
佩蓉回到房中,对着铜镜,将发髻、珠钗一一卸下,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场沉默的仪式。梳完妆便早早开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