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山洞深处，面色苍白如纸，唇瓣也毫无血色，身上的伤口还在

疯魔穴居残喘命，六界追缉无归期

山洞深处阴暗潮湿，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地，发出单调的声响。贡穆尘烈蜷缩在角落，玄色囚服早已被血渍浸透，与洞中的污泥粘连在一起，狼狈不堪。他面色苍白如纸，唇瓣干裂得没有一丝血色，胸口的旧伤与挣脱重枷时撕裂的新伤交织在一起，仍在往外渗着黑红色的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气息紊乱而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绝。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牵动着喉咙的伤口，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身前的泥土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没想到我贡穆尘烈，曾经也是魔界呼风唤雨的二皇子，如今却落得这般天地……像条丧家之犬，躲在这阴沟里苟延残喘。”

他抬手想要擦拭嘴角的血迹，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审判广场上的画面——汐染眼中那淬了毒的恨意、六界代表愤怒的声讨、贡穆司云威严的怒火……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剜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汐染……”他喃喃低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绝望，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若是当初……我没有执念于你，没有堕入魔道，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他抬手抚摸着胸口的伤疤，那里曾被圣灵的剑刺穿，如今又添了新的伤口，每一道都在提醒着他犯下的罪孽。洞外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与天兵的吆喝声，是六界搜捕的队伍正在靠近，他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往山洞更深处缩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不能被抓住，就算是苟延残喘，他也想多活一会儿，哪怕只是为了……再看汐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