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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哥哥们牵着手走回家的一路，张真源异常安静

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马嘉祺和丁程鑫对他的温顺十分满意，一路上轻声细语地说着日常琐事，仿佛刚才小巷里的对峙从未发生，但张真源能感觉到，握着他的手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回到家，妈妈迎上来

丁母“这么晚才回来？讲座有趣吗？”

张真源还没开口，丁程鑫就自然地接话

丁程鑫“很有趣，源儿还做了笔记呢”

丁程鑫“后来我们碰巧遇到，就一起吃了宵夜才回来”

完美的谎言，天衣无缝

张真源垂下眼睛

张真源“妈，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

马嘉祺“等等”

马嘉祺柔声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马嘉祺“今天路过珠宝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三个相互交织的字母：MZD

马嘉祺亲自为他戴上，冰凉的金属贴在他的皮肤上

马嘉祺“定制的，独一无二，就像你对我们一样”

丁程鑫笑着补充

丁程鑫“这样无论你在哪里，都带着我们的印记了”

张真源摸着那枚吊坠，感觉像戴上了无形的项圈。他强迫自己微笑

张真源“谢谢哥，我很喜欢”

回到房间，他立刻冲进浴室，反锁上门，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项链勒在脖子上，令他窒息，他拼命拉扯，却发现扣环是特制的，没有特殊工具根本打不开

镜子里，少年脸色苍白，脖子上银链闪烁，像一只被精美装饰的囚鸟

那一刻，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法律上被控制，生活中被监视，连身体都被刻上归属的标记，他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地颤抖

但就在最深沉的绝望中，一种冰冷的决心悄然滋生

既然无法逃脱，那就正面迎战。既然温柔已成枷锁，那就将其撕裂

他站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冰冷

洗了把脸，他走出浴室，表情已经恢复平静，马嘉祺和丁程鑫正等在他的房间里，一个坐在床上看书，一个在整理他的书桌——一如既往的掌控姿态

马嘉祺“阿源，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马嘉祺头也不抬地说

马嘉祺“下午丁哥去接你”

张真源“好”

张真源轻声应道，甚至露出一丝微笑

张真源“正好我明天想早点去图书馆复习”

丁程鑫有些意外地抬头，似乎没料到他这么顺从，但很快满意地笑了

丁程鑫“真乖”

熄灯后，张真源躺在中间，两个哥哥如往常一样一左一右地拥着他

曾经让他安心的怀抱，此刻只觉得如铁箍般令人窒息

他闭上眼睛，假装入睡，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第二天一早，张真源准时起床，乖巧地吃完早餐，跟着马嘉祺上车

路上，他状似无意地说

张真源“哥，我手机好像有点问题，能帮我看一下吗？”

马嘉祺不疑有他，接过手机检查，趁等红灯的间隙，张真源迅速瞥了一眼解锁过程——密码果然换了，但不是他的生日，而是他们的收养纪念日

一个小小的信息，但足以积少成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