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墨衣棋师·沈砚
一袭裁得极利落的玄色锦袍,袖口却绣着半朵素白山茶,是幼时被救的姑娘所绣,如今只剩这残片。他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棋馆主人,指尖总捏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落子如断金,却总在棋局终了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座位,轻声问“今日这局,你可觉得有趣?”。他眼尾微微上挑,自带几分疏离的清贵,可每当有人提及“十年前观星台弃子”的旧事,那双墨眸里会瞬间漫上化不开的雾,像藏着未说出口的悔。他的美,是运筹帷幄中的一丝柔软,是看似无牵里藏着的执念。
2. 药谷仙童·苏衔月
常着月白粗布长衫,袖口裤脚沾着细碎的药草汁,洗不净也懒得洗,反倒成了独特的印记。发间总别着一支晒干的薄荷枝,走动时会散出清苦又提神的香。他生得极嫩,眉眼像浸在晨露里的柳枝,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可一双素手却能辨百毒、剖筋骨,连江湖上最狠的毒尊都要上门求他解毒。他不谙世事,会把刚采的野草莓塞给受伤的陌生人,也会在深夜对着药炉,小声和死去的师父说话,问“这样配药,是不是又错了?”。他的美,是山野间未经雕琢的纯净,是手握生死却依旧澄澈的天真。
3. 亡国世子·谢清辞
穿洗得发白的旧朝锦缎,领口绣着早已覆灭的“宸”字纹,哪怕落魄到卖字画为生,也总把头发束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他有一双极清的眼,像盛着故国的月光,可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总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像是在掩饰眼底的凉。他善弹琵琶,却只弹半首《归雁》,说“剩下的半首,要等故都的雁回来才弹”。路过街边卖糖人的小摊,会驻足良久——幼时父皇曾亲手给他捏过同款糖雁。他的美,是繁华落尽后的风骨,是藏在温润表象下的家国旧梦。
4.绣坊少主·苏锦辞
一身月白绫罗常沾着细碎绣线,指尖带着淡而不散的丝线香,却是京城唯一开在武馆旁的绣坊主人。他生得眉目清软,眼尾像被晕开的墨,笑时会露出一对浅浅梨涡,可手中银针不仅能绣出栩栩如生的鸾鸟,还能在瞬息间钉住飞蝗、刺穿铜钱。因幼时目睹母亲用绣针自保,便暗自学成“针绣诀”,对外只称“绣活需练手稳”。每当有地痞寻衅,他只需端坐绣架前,指尖银针翻飞,片刻后地痞衣袍便被绣线缠成结,动弹不得,却无一处伤。他的美,是绣线般的柔中带韧,是把锋芒藏在锦绣里的通透。
5.守书小吏·顾砚秋
总穿洗得发旧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出毛边也不在意,却将掌管的古籍打理得一尘不染。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只是左眉尾有一道浅疤,是幼时为护孤本被烛火烫伤。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背出馆中三千卷藏书内容,却唯独记不清自己的生辰。每当深夜闭馆,他会对着一本缺页的《山河志》轻声诵读,那是父亲生前最爱的书,缺的那页,记载着父亲未写完的边疆见闻。他的美,是书卷沉淀的温润,是藏在墨香里的执念与温柔。
6.听风画师·沈栖梧
常披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披风,背着半旧的画板走街串巷,耳朵上总挂着两枚系着红绳的银铃——据说是能“引风”的信物。他眼瞳偏浅,像浸在溪水里的琉璃,能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花瓣飘落的轻响、古墙里的旧事低语,再将这些“风的故事”画进画里。他画的山水会随季节变色,画的人物眼底藏着未说的话,却从不在画中署名。有人说他曾因画中预言成真而遭人忌惮,也有人说他在等一阵能带来故人消息的风。他的美,是风过林梢的清逸,是藏在画笔下的神秘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