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识”
这四个字如同投入绝对零度环境中的炽热铁块，瞬间引发了剧烈的、无声的爆炸
张泽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左航推眼镜的动作都硬生生停顿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住朱志鑫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近乎残酷的凝重
而角落里的苏新皓，更是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沉浸在艺术世界中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巨大的震惊与……
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某种猜测被证实的悸动
包厢内，只剩下老旧空调沉闷的嗡鸣，以及每个人胸腔里那无法抑制的、如同擂鼓般狂跳的心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新皓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艺术家特有的敏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新皓颜料
众人看向他
他抬起那双沾着钴蓝和赭石色的手，比划着
苏新皓我最近在画她的时候……
苏新皓每当调出的颜色，能最准确地捕捉到……
苏新皓捕捉到我看她时的感觉，那种颜色就会产生奇怪的分离，像是活了一样，拒绝与其他颜色融合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苏新皓前天，我尝试顺着那种分离的纹理继续画下去，你们猜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
苏新皓画布上，她背景里的图书馆窗户……开始像水一样流动起来
苏新皓书架上的书扭曲、变形，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持续了大概两三秒，才恢复正常
张泽禹猛地坐直身体，眼睛亮得惊人
张泽禹你的意思是，我们对她那种……强烈的感情，在和这个世界的所谓“规则”碰撞时，会产生某种……联系吗？
朱志鑫可以这么理解
朱志鑫接过话，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平板边缘敲击着
朱志鑫强烈的、超出预设程序的情感，可能干扰了这个世界的稳定运行
朱志鑫而温书漾……她似乎正处于这种干扰的中心
朱志鑫甚至……可能在无意识地利用这种干扰
左航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左航所以，不是权限绕过，而是……
左航世界本身的规则，在她的存在面前，出现了妥协？
左航因为她的“真实性”，在某些时刻，凌驾于这个虚拟世界的基础代码之上了？
张泽禹这太疯狂了……
张泽禹喃喃道，随即他猛地看向朱志鑫
张泽禹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张泽禹总不能是等着她一次次去碰壁，我们跟在后面记录数据吧？
朱志鑫当然不
朱志鑫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浑身紧绷的张极身上
朱志鑫我们需要主动测试。
朱志鑫用我们最真实、最不加掩饰的情感，作为冲击这个世界边界的“探针”
张极眉头拧成了结
张极说人话！
张泽禹意思是
张泽禹嗤笑一声，眼神却亮得灼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张泽禹别再玩那些精心设计的攻略套路了！
张泽禹想见她，就直接冲到她面前！
张泽禹想说什么，就别再拐弯抹角！
张泽禹把你那副藏不住的、恨不得把她刻进骨头里的占有欲，直接甩到她脸上！
张泽禹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我们这么强烈的感情而卡顿，或者……崩溃！
念小卿今日更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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