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𝙔𝙤𝙪 𝙬𝙖𝙣𝙩 𝙩𝙤 𝙝𝙖𝙫𝙚 𝙖 𝙨𝙚𝙘𝙧𝙚𝙩 𝙡𝙤𝙫𝙚?”❓你要搞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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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愣了一下，一开始的气焰也全都消失了。
两个人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现在红线突然都这么硬了吗？于是他开口感叹道:
张函瑞“那你俩还挺有缘分的。说上话了吗，聊的怎么样？”
王橹杰并没有正面回答张函瑞的问题，而是问出了那个刚才见过穆祉丞以后就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
王橹杰“穆祉丞他…最近身边有什么很亲近的人吗？”
王橹杰又补充了一句:
王橹杰“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朋友。”
听到这些话的张函瑞拉了拉凳子，面朝着王橹杰兴奋地问:
张函瑞“先不告诉你有没有，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要追他？”
喜欢穆祉丞的人比比皆是，但王橹杰喜欢谁就很少见了，张函瑞特好奇王橹杰确定了心意会怎样做，是会把这份喜欢宣之于口，还是把爱慕埋于心底化作无人知晓的秘密？
王橹杰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却流露出一种对这段感情笃定从容的自信，仿佛一切已尽在掌握。
王橹杰“不是。”
张函瑞不解:
张函瑞“那你想怎样？”
王橹杰抬眼望向张函瑞，目光在对方脸上短暂停留一下，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张函瑞“你要顶着你这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搞暗恋？”
张函瑞反问，心里却已经猜测应该就是暗恋没错了，王橹杰这个胆小鬼，他肯定不知道穆祉丞就是那种只要露出点弱势他就会贴上去保护你的人。
表白这种事，只要哭一哭，就算他不喜欢你，他都会为难自己不去拒绝的。
只是王橹杰并未给张函瑞留下将那些话说出口的机会。
他心中早有盘算，他的目标明确而大胆——他要化身为一枚诱饵，一枚明显到让穆祉丞无法忽视的诱饵，然后静静等待穆祉丞主动踏入这个精心布置的局，自愿上钩。
王橹杰“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王橹杰问他:
王橹杰“穆祉丞最近身边有很亲近的人吗？”
张函瑞“你说的那种朋友应该没有，好朋友穆祉丞倒是有一个，叫黄朔，是个男的。”
张函瑞“他们俩是一届的，从高一就是，平时吃饭散步打游戏都是一起的，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王橹杰在心底默默念了念那个人的名字，他没法确定跟晚上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那会儿两人背着光，其实也看不真切。
王橹杰“那你见过他吗？长什么样子？有我好看吗？”
张函瑞吃惊王橹杰会接连问出这些问题:
张函瑞“见过，瘦瘦高高的，没你帅，但很白，算是偏柔和的一种长相。”
结合张函瑞说的穆祉丞谈过的前任，如果长得瘦高又很白，还是那种柔和的长相，应该也会是个omega吧。
于是王橹杰问:
王橹杰“是omega？”
张函瑞笑了笑，都说是朋友了，怎么还会把人往情敌里放。
张函瑞“不是，黄朔是个alpha。”
但转念一想，那个黄朔好像还从来没听说他谈过恋爱，也有点可疑。于是他就把这个疑虑也跟王橹杰交代了:
张函瑞“不过他没在长江国际谈过恋爱，还一直在穆祉丞周围，有时候还给挡点烂桃花，这么一看搞不好可能还是个txl。”
闻言王橹杰皱了皱眉:
王橹杰“同x恋？”
看王橹杰有点不太懂，于是他就解释说:
张函瑞“两个男的，又是两个alpha。不过这种恋爱关系在社会里摆不上台面，还会被当作怪人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穆祉丞不可能会跟他那个兄弟谈恋爱的。”
王橹杰“为什么？”
王橹杰这次的疑问是不理解人要分出来六个性别就算了，爱情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吗？都相爱了，眼里只有彼此为什么还要在乎外界的眼光。
张函瑞“我只见穆祉丞谈过omega，再结合他的家庭，我觉得他不会是那种可以接受这种对他来说有些畸形关系的人。”
张函瑞“而且也有例子的，有过alpha跟穆祉丞表白，说是因为被他的善良举动所打动，所以就喜欢上了。但从那以后，也吓得穆祉丞没再敢乱对人释放安抚信息素了。”
听到这儿王橹杰不禁想起了那时在心理宣泄室的场景，当时穆祉丞为了隐藏保护他，特意释放了没有攻击力的安抚信息素。
所以，或许他对穆祉丞来说，是可以特殊对待的？
王橹杰“这样啊，那白天在心理室时他为了救我释放了信息素，这算不算例外？”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个令自己比较满意的答案。
张函瑞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王橹杰是个beta。
beta对信息素天生不敏感，也不会释放信息素，王橹杰从来这个学校到现在都没释放过信息素，甚至是有过发热期或是易感期，不是beta是什么？
张函瑞“例外？也算吧。在他的视角里，你是个beta又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他有什么好担心你会因为一点好意就喜欢上他的。”
王橹杰“那这也算是个好事。”
王橹杰终于有了些笑意。
……
从听完人生第一节生理课，了解到了人类的第二性别时，王橹杰对此其实还没什么概念。
直到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时候，此时身边的同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分化出了自己第二性别，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只有王橹杰迟迟没等来自己的性别分化。
起初长辈以为这只是时间问题，可当年纪即将来到了17岁，家人所期盼的性别分化在王橹杰的身上还是悄无声息时，事情才是开始在往最坏的地方发展。
小时候呼之即来的宠爱一夜之间变质，曾经以为最不会厌恶自己的母亲也频频朝他投来失望的目光。
其实，一开始妈妈甚至是把他当女孩子养的，可突然某一天她不在逼自己穿漂亮的碎花裙，也剪掉了难打理的长发，那时候他还曾天真的以为妈妈真的接受他了。
可事实却是，他曾引以为傲的避风港渐渐不再是避风港，他也变成了一只破败不堪的小船，被无情的巨浪嘶吼着，叫嚣着吞没。
睡梦里，他又梦到妈妈拽着哭闹的他穿他不喜欢的裙子，任凭他怎么拒绝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橹橹听话，小恩哥哥他是个男孩你就必须得是个女孩，等哪天哥哥分化成alpha你就不用受这种罪了。”梦里的母亲好像终于心软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但接下来说的话无疑是压垮长大后王橹杰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你一定也要争争气，变成omega好吗？”
王橹杰从梦中醒来，他怔愣地望着天花板，许久才回过神来。
穆祉丞、穆瑞恩、他的小恩哥哥。
看样子，又要让所有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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