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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穆祉丞的动容把王橹杰吓了一跳，也不顾忌什么“越不越界”了，向前探过身就把自己的手覆上了穆祉丞的，然后满脸担心地晃了晃：
王橹杰“怎么了学长？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从强烈的感官情绪里被迫抽离出来的穆祉丞，心有余悸地快速眨了几下眼，他摆了摆手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却什么话也没说得出来。
王橹杰关心的手落了空，于是就收了回去，他自顾自地站起身去到穆祉丞身边，把突然被喝光的水又添了一些，然后默不作声地再放回穆祉丞手边。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王橹杰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背撑着下巴，就这么盯着穆祉丞，等他缓过神开口说话。
穆祉丞垂眸一眼就能看到那个离手很近的水杯，沉思了两秒后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再放下时面带歉意地和王橹杰解释，说：
穆祉丞“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不用太担心，我好多了。还有，谢谢你的水。”
面对穆祉丞突然的客气，王橹杰也只是摇摇头：
王橹杰“不客气。”
最后，两人没在店里坐很久，穆祉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只觉得空气中沉默的分量越来越重，甚至好几次与王橹杰对上视线的眼神里，都无意识地藏着几分闪躲。
王橹杰对此看在眼里，心里虽有不舍，却还是率先提了议说时间不早该回去，穆祉丞也顺着他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便一起出门回了车上。
穆祉丞看着前方的路况和快速向后倒退的街景，脑海却不合时宜的闪过方才在店里王橹杰说的那些句话。
坐在一旁的王橹杰则时不时用余光扫过身旁人紧绷的侧脸，想开口打破僵局，却又怕触碰到他不愿提及的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像是各揣着一团乱麻，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车子刚驶进车库的停车位，王橹杰就低头要去解安全扣，好像一副急着下车走的样子，穆祉丞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心口微微发紧，几乎是本能的地侧身扯住了他的安全带。
穆祉丞“衣服，别忘了拿。”
他语气尽量放得平淡，可指尖攥着安全带的力度却隐隐暴露了几分不愿让他就这么离开的心思。
王橹杰停下动作，转过头看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不动声色地往后动了动，借此在两人之间划开一道安全线。
王橹杰“其实学长不必这样的，明天之后就是运动会了，穿不上，假期我也……”
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其实后半句是“假期我也见不到你”，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怕会一语成谶一般，只好含糊带过。
穆祉丞也没让王橹杰把话说完，用行动直接打断了他的推脱。他拿起搭在车椅上的灰色外套，整理铺盖似的铺在了他身上。
穆祉丞“假期还会见的。”
王橹杰“啊？”
原本就乱作一团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搅得更乱，握着安全扣的手也缓缓松开，再开口时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橹杰“学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穆祉丞的话是什么意思，去时路上他就已经听过了，只是在约饭时畅谈过后的不真实、以及他说出那些话后穆祉丞突然抗拒的反应，让他对接下来的发展既期待又不安。
怕这只是自己的误解，更怕这份期待最终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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