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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浔,浔知返,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背后却藏着一段满是伤痕的童年记忆
父亲常年在外奔波,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很少在我的生活中留下实质的痕迹,而母亲,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漠,对我的呼唤常常爱答不理,在这种环境下,我渐渐变成了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内心充满了自卑与无助,我也想变得坚强勇敢,可面对生活的重压,我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心底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待我?
尽管生活中缺乏欢乐,但至少我以为自己还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这不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基本权利吗?然而,就在我九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撕裂了我对未来的幻想,父母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声音刺耳得让人心惊胆战,最终,他们丢下了一句话:“我们要离婚,”
“不……”这个字卡在我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为什么?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难道我真的是个累赘?一种深深的自责和绝望涌上心头,让我几乎窒息,我试图挽回,试图让他们重新坐在一起,可大人的决定岂是一个孩子能够左右的?父母最终还是分开了,而我被判给了父亲,从此以后,那个熟悉的家再也不复存在
更糟糕的是,父亲依然没有留在我的身边,他选择继续漂泊,把我托付给一个所谓的“亲戚”,这个人带着一脸虚伪的笑容走进了我的生活,却从未给予过我真正的关怀,相反,他用冰冷的语言和粗暴的行为摧毁了我仅存的一点安全感,“你父母离婚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拖累,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样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遍又一遍划开我的伤口
他说得那么笃定,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的错了,那些日子里,我忍耐着他的辱骂、殴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哭了,他会更加愤怒,会变本加厉地惩罚我,于是,我咬紧牙关,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哪怕心里早已痛得无法呼吸,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让人难以忍受,而心灵上的折磨更是将我推向崩溃的边缘
可是,我真的好痛啊……每一次拳头落在身上的时候,每一次恶毒的话语钻进耳朵的时候,那种痛苦就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想哭,却又不敢哭,只能蜷缩在角落,用力捂住嘴巴,不让一丝啜泣声泄露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滑落,它们仿佛冻结在那里,成为我无声抗争的唯一证明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我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但事实却是,无论过去多久,那份痛楚都不会真正消失,它藏在我的身体深处,潜伏在我的梦魇之中,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悄然浮现,提醒我:你还活着,你还在煎熬
发现哭泣变得困难,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我蜷缩在房间角落,试图像小时候那样用眼泪宣泄内心的痛苦,却惊讶地发现泪腺如同干涸的泉眼,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喉咙里发出的哽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真是个可悲的孩子呢,"我自嘲地想着,连哭都做不到了,那些关于“长大了就会好”的幻想,又一次无情地破碎在我十二岁那年的冬天,我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多么荒谬的诊断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的内心像被撕裂般痛苦,死亡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他叫墨,墨殇残,一个冷静理性的人格,他教会我如何精确地计算每一步,让我不再那么软弱无助,他告诉我还有一个叫砚郁临的人格存在,那个疯狂的家伙总是怂恿我放弃生命,“活着有什么意义呢?”砚的声音时常在我脑海回荡,而我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写满了软弱与无能的脸,脸色苍白,就像一株永远见不到阳光的植物,扭曲而病态
"果然还是个没用的孩子啊,"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尝试了那么多次,却始终一无所获,想要安慰大人们失望的眼神,想要回应老师期待的目光,可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想要消失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看着大海边缘,我甚至能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快感,这世界是否会因为我离去而有一丝改变?或许连涟漪都不会有吧
活着太累了,像我这样的人,真的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每次鼓起勇气想要改变,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我嘲笑自己的天真,以为努力就能换来新生
雨滴打在脸上,和血水混在一起,这种无力感,真是令人窒息
或许死亡才能解决一切…
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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