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醒来时，首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上冰凉的触感。他眨了眨眼，发现一块退热贴正贴在自己的前额。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提醒他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试图坐起身，却感觉到一阵头晕。
这时，他才注意到床边趴着一个人——黎致枕着手臂睡着了，阳光给他的金发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林诚的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大雨、发烧、还有...一个柔软的触感。
他的耳根悄悄红了，不确定那是不是梦境。
他轻轻动了动，黎致立刻惊醒了。
“你醒了？”黎致揉了揉眼睛，伸手试探林诚额头的温度，“烧退了，太好了。”
林诚注意到黎致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像平时那样直接。“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黎致的脸瞬间染上淡淡的粉色：“你、你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林白端着粥推门而入：“哥！你终于退烧了！知不知道昨天致哥照顾了你一整夜？”他眨眨眼，故意压低声音，“而且你们还...”
“林白！”黎致急忙打断他，脸更红了。
林诚看着两人反常的表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接过粥碗，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黎致低下头，耳朵尖都红了：“没、没有，你就是一直说胡话，要喝水什么的。”
林白在一旁窃笑，被黎致瞪了一眼。
喝完粥，林诚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他下床时注意到黎致一直避免与他对视，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他更加确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个...”林诚斟酌着开口，“如果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道歉。发烧的时候我通常不太清醒。”
黎致抬起头，眼神复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林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他捧着黎致的脸，两人靠得极近...
他的动作顿住了，粥勺“哐当”一声掉回碗里。
黎致看着林诚突然僵硬的表情，明白他可能想起来了。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尴尬。
“我...”林诚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黎致先笑了出来：“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下次再发烧乱亲人，我可要收费了。”
这句玩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林白在一旁起哄：“哇！按次收费还是包月啊？”
林诚看着黎致明亮的笑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触感的记忆。
“对不起。”他认真地说。
黎致摇摇头，笑容温暖：“等你完全好了，请我吃冰淇淋就当赔罪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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