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辞放下手中的弓箭,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她与乐安相视一笑,默契地调转马头向营帐区行去。
短时间内,福康安就射了很多猎物,见几位公主不在,他也就回了营帐,毕竟他的骑射最好,这些猎物足矣让他在众多人中夺得魁首。
福康安两位公主安
和霖(星辞)富察侍卫倒是收获颇丰,(调笑)这营帐里有些热了,本宫出去透透气。
星辞留下了一脸懵的乐安,星辞刚掀帘而出,初夏的风裹着草叶清香扑面而来。她状似随意地踱步至营帐旁的榆树下,目光却如鹰隼般锁住围场边缘的密林。
果然,不过半盏茶功夫,林间惊起一片飞鸟。紧接着便是侍卫们的厉喝与马蹄杂沓声——来了。
路人甲(侍卫)抓刺客!保护皇上
喧嚣声中,只见永琪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怀里紧紧抱着个藕色衣衫的少女。那少女肩头插着支羽箭,鲜血浸透半幅衣袖,不是小燕子又是谁?
乐安和福康安听到动静,也立刻出来了。
等到小燕子被带到乾隆面前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和霖(星辞)这就是那个女刺客吗?
永琪本就因为射中一个姑娘懊恼不已,见星辞说她是女刺客,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永琪女刺客?谁说她是女刺客?!和霖你不要乱说话!李太医,快救人要紧!
星辞闻言立即垂下眼帘,纤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阴影,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乐安适时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和婉(乐安)五哥好生偏心,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比亲妹妹还重要不成?
乾隆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永琪指责,脸色阴沉,当即说道
乾隆朕看你才不要乱说话,永琪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刺客训斥自己的亲妹妹!
福康安皇上,此女形迹可疑,一位女子怎么可能突破层层封锁进入围场深处,怕是还有同伙,依臣所见,还是交由宗人府细细审问。
身边嘈杂的声音使小燕子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挣扎着伸手去摸腰间的包袱
尔康皇上,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皇上,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福康安顺着小燕子的手往她腰间看去,见她腰间鼓鼓,连忙说道
福康安不好,她腰间有暗器。
没想到永琪却不管不顾,一把扯下她腰间的包袱,里面赫然一把扇子和一卷画卷。
小燕子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星辞冷眼看着那柄熟悉的折扇在永琪手中展开,心底冷笑更甚。乐安在她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和婉(乐安)(讥讽)这位主角终于来了,等了她好久。
乾隆在听到“夏雨荷”三字的瞬间,瞳孔微缩。他大步上前,几乎是夺过永琪手中的画卷,展开时指尖竟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画中女子温婉的眉眼,与他记忆中大明湖畔的惊鸿一瞥渐渐重合。
乾隆(声音低沉,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夏雨荷……济南大明湖的夏雨荷……
永琪见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跪地陈情
永琪皇阿玛!她定然是受了夏姑娘所托,前来寻您的!儿臣误伤义士,罪该万死!求皇阿玛先救她性命!
福康安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永琪营造的悲情氛围:
福康安皇上,即便此女与故人有关,但擅闯皇家围场乃是大罪。围场守卫森严,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孤身深入至此?其中疑点重重,臣恐有歹人利用皇上念旧之心,行不轨之事。依臣之见,应先救治,但必须严加看守,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傅恒(福康安之父)亦出列附议:
傅恒皇上,犬子所言极是。事关圣驾安危,不可因一时心软而置大局于不顾。
星辞见火候已到,轻轻握了握乐安的手。乐安会意,上前一步,语气担忧而体贴:
和霖(星辞)皇阿玛,五哥和富察大人说得都在理。这姑娘伤重,若真是故人之后,万一救治不及,皇阿玛定然伤心。可若真是别有用心之人,也不能纵容。不如先让太医悉心诊治,派得力之人寸步不离地看守。待她伤情稳定,再细细查问其来历、如何进入围场,以及……她与夏雨荷的关系究竟为何。一切总要以皇阿玛的安危和大清律法为重。
星辞这番话,既顾及了乾隆可能涌起的旧情,又点明了要害,将关注点从“认亲”拉回到了“安全”与“真相”上。乾隆闻言,深吸一口气,从最初的震动中冷静下来。他赞赏地看了乐安一眼,这个女儿总是这般识大体。
乾隆(沉声)和霖思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李太医,全力救治,朕要她活着回话!福康安,由你亲自看管,永琪,你鲁莽伤人,回宫后禁足半月,罚俸三月,以示惩戒!
永琪还想再争辩,却被乾隆不容置疑的眼神逼退,只能不甘地叩首:
永琪儿臣……领旨。
星辞站在一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小燕子既然出现了,那么真正的夏紫薇恐怕也在京城某处。她绝不能让这两个“故事主角”像原剧情那样,轻易搅动风云。她和乐安,必须掌握先机。
和霖(星辞)(内心独白)小燕子,这紫禁城,可不是你唱大戏的舞台。咱们,走着瞧。
一场围场风波,看似因乾隆的冷静处置而暂息,但水面下的暗流,却因星辞和乐安的介入,悄然改变了方向。福康安领命后,立即调遣心腹侍卫,将昏迷的小燕子安置在一处严密看守的帐篷内,所有进出人员皆需记录在册,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