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会议室的空调温度调得过低，冷气裹着文件纸张的油墨味，在长条桌上方凝滞。伊斯尔踩着定制皮鞋进门时，鞋底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瞬间压过了桌畔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有忌惮，有不甘，唯独没有伊斯尔在意的“对手”该有的锐气。
伊斯尔径直走向主位旁的空位，没坐，而是单手撑着桌沿，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那份摊开的项目计划书。目光先扫过对面攥着笔杆、指节泛白的林经理，再落到他身后几个缩着肩膀的下属身上，像鹰隼盘旋时打量地面的猎物，连一丝掩饰都没有。
伊斯尔“林经理，”
伊斯尔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原本轻微的翻动纸张声戛然而止
伊斯尔“你说这个‘校园智能服务平台’方案，是你团队‘耗时两个月打磨的精品’？”
林经理立刻挺直背，刚要应声，就被伊斯尔抬手打断。伊斯尔俯身，用红笔在计划书“用户画像”那一页圈出几行字，笔尖戳着纸页发出“咚咚”的轻响，像是在敲打着对方的底气
伊斯尔现在的学生连选课都要靠AI推荐，你还拿三年前的调研数据凑数——是觉得老板眼瞎，还是觉得我们这些听众智商不够？”
桌尾有人没忍住，闷笑了一声，又飞快地憋了回去。林经理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动了动想反驳：
“我们……我们后期会更新数据，而且这个盈利模式……”
伊斯尔“盈利模式？”
伊斯尔嗤笑出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伊斯尔“靠广告分成？你怕是忘了去年那个教育APP怎么死的——用户嫌广告烦，卸载率比下载率还高。就这方案，别说拿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拿去给实习生当反面教材，都得被嫌太没新意。”
伊斯尔随手把红笔扔在桌上，笔杆滚动着撞到林经理的水杯，溅出几滴温水。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他知道，论业绩和口才，他根本不是伊斯尔的对手。
而伊斯尔看着他这副“想发作又不敢”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像猫抓住老鼠后，不会立刻下口，而是先看着对方在掌心挣扎，这种“掌控他人情绪”的感觉，比拿到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更让伊斯尔觉得有趣。
就在这时，会议室头顶的吊灯突然开始闪烁，暖白色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得桌上的文件影子扭曲变形。伊斯尔皱眉，刚想骂句“物业又搞什么鬼”，指尖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份被伊斯尔圈满红痕的计划书，纸页边缘竟开始泛出金色的光，像有生命般，缓缓缠绕上伊斯尔的手腕。
伊斯尔下意识地想甩开，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而对面的林经理，还维持着那副“又怒又怕”的表情，丝毫没察觉到异样。
伊斯尔盯着手腕上那圈越来越亮的金光，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看向林经理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兴味——这场戏虽然没尽兴，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比玩弄眼前这只“猎物”，要有趣得多。
一2025
一好想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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