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的魔药教室像浸在冷水里，潮湿的石壁渗着寒气，混着苦艾、水仙根和陈旧坩埚的味道，在空气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東小语攥着魔杖的手指冰凉，指节泛白——这是她开学以来第一节魔药课，也是她最畏惧的课堂。
不仅因为她对魔药调配毫无天赋，更因为讲台后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斯内普教授，从开学宴起，看向她的眼神就总带着化不开的阴翳。
德拉科·马尔福“笨手笨脚的，等会儿别把坩埚炸了，丢斯莱特林的脸。”
德拉科的声音凑到耳边，带着惯有的嘲讽，却悄悄把自己的《魔法药剂与药水》往她那边推了半寸，书页正好停在“缩身药水基础配方”那页。
空白处用银灰色墨水写着极小的注释：“水仙根粉末过筛三次，艾草浸液晾至室温，火调至最小档”。
東小语没说话，只是飞快地扫了眼注释，又把视线挪回自己面前的坩埚——铜制的坩埚擦得发亮，却在她眼里像个随时会爆发的麻烦。
她能感觉到斯内普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这边，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让她后背发僵，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哐当——”
教室门被撞开的声响打破了压抑，哈利、罗恩和赫敏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罗恩的围巾歪在肩上，赫敏的书页间还夹着支羽毛笔，三人的呼吸都带着急促。
斯内普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黑袍下摆无风自动，扫过讲台边缘的药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西弗勒斯·斯内普“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和他的跟班们，倒是很懂如何让所有人等你们。”
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直直落在哈利额角的伤疤上，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水，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波特家的人，不仅天赋平庸，连基本的守时都学不会——和你那愚蠢的父亲一模一样。”
哈利·波特“我们不是故意迟到！走廊的阶梯突然变动，我们绕了远路！”
哈利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带着反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西弗勒斯·斯内普“闭嘴。”
斯内普的声音陡然变冷，魔杖尖指向黑板上的字迹，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答对，格兰芬多加五分；答错——扣十分。第一，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张了张嘴，脸色瞬间发白——他昨晚光顾着和罗恩讨论魁地奇的紧张刺激，根本没翻魔药课本，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罗恩在旁边急得抓头发，赫敏的手已经举到了半空中，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被斯内普冷冷的眼神扫了回去，那眼神像在说“轮不到你多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
斯内普嗤笑一声，黑袍往前迈了一步，阴影彻底笼罩住哈利，
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二，若要找一块粪石，你该去何处？”
哈利咬着唇，还是摇头。
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三，舟形乌头与狼毒乌头，区别何在？”
这一次，哈利连嘴唇都没动，只是低声说了句：
哈利·波特“我不会。”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会？”斯内普的声音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教室里突然传来了德拉科带领的斯莱特林学生的哄笑声。
德拉科一旁的東小语则是紧张的闭上眼睛，因为暑假翻阅了很多资料，在嘴里小声喃喃的重复着答案。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救世主’的能耐，只够在魁地奇球场上耍威风。格兰芬多，扣三十分。”
他顿了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目光突然转向東小语，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她浑身一僵，
西弗勒斯·斯内普“東小姐，你刚才似乎和马尔福说得很热闹——不如你来告诉我们，波特答不上的问题，你是不是‘恰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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