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服软

下课铃刚响，德拉科就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堵在教室后门。

東小语刚收拾好课本，就被他拦了个正着——少年穿着银灰色的针织衫，外面套着半敞的斯莱特林黑袍，铂金头发因为着急而有些凌乱，耳尖红得像被火烧过，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

德拉科·马尔福“那个……”

德拉科的声音放得又轻又低，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東小语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攥着黑袍的边角，

德拉科·马尔福“昨天的事，对不起。”

東小语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见他像被烫到似的别过脸，语速飞快地补充：

德拉科·马尔福“你别误会！是布雷斯逼我跟你说的，他说我要是不道歉，你就再也不理我了——我才不会真心跟你道歉！”

他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活像个做错事却死不承认的小孩。

德拉科·马尔福“你就别躲着我了行吗…像以前一样在我身边。”

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東小语心里的闷意突然散了。她轻轻“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他，眼神认真：

東小语“我不生气了。不过德拉科，以后我不会再用马尔福家的钱——我会找麦格教授，请求她帮我找份工作，在图书馆整理书籍，或者帮厨房干活，我自己能赚钱。”

德拉科·马尔福“你疯了？”

德拉科瞬间炸毛，伸手就要拉她，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还缺这点钱？你非要去做那些粗活干什么？”

東小语“因为我不想做寄生虫。”

東小语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语气坚定，

東小语“我不想再听到别人说‘東小语是靠马尔福家养着的’，也不想被人耻笑。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养活自己。”

德拉科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意识到，昨天那句“养着你”，对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来说，是多么重的伤害。他攥紧了拳头，最后只能冷哼一声：

德拉科·马尔福“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到时候累得哭鼻子。”

话虽这么说，他却伸手强硬地拉住了東小语的手腕，把她往走廊外带，

德拉科·马尔福“不过就算你自己赚钱，你也是我的人——不准再跟那个拉文克劳的小子说话。”

東小语被他拉着，忍不住笑了：

東小语“你真的很霸道。”

德拉科·马尔福“霸道怎么了？”

德拉科的耳尖更红了，却没松开手，反而攥得更紧——她的手腕很细，握在手里软软的，让他心里的烦躁渐渐消散。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東小语偶尔点点头，听德拉科抱怨迈克尔“油嘴滑舌”，吐槽布雷斯“多管闲事”。

路过楼梯口时，德拉科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揉了揉東小语垂在肩前的墨色长发——头发很软，像丝绸似的滑过指尖，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他看着東小语抬头时懵懂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故意板起脸：

德拉科·马尔福“刚才麦格教授提问‘羽毛变银针’的咒语，你迟疑了两秒，真是笨死了。”

東小语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她知道，这是德拉科别扭的道歉，是他表达在意的方式。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两株并肩生长的小树苗，在霍格沃茨的晨光里，悄悄舒展着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