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舞会的灯光在礼堂里流转,蓝紫色的光斑扫过人群,映在贺峻霖的侧脸上。他站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视线却始终锁定在不远处的严浩翔身上。
严浩翔正被几个同学围着说笑,他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像只毫无防备的小熊。贺峻霖盯着他看了很久,仔细审视每一个和他攀谈过的人,直到音乐切换成一支舒缓的华尔兹。
"请各位同学邀请舞伴!"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人群开始骚动。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严浩翔。他的手机备忘录里静静躺着一条三个月前记录的文字:"毕业舞会,最佳时机。"
严浩翔正低头整理袖口,突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对上了贺峻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可以邀请你一起跳一支舞吗?"贺峻霖轻声问,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严浩翔愣了一下。他和贺峻霖不算熟,但贺峻霖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优秀——成绩顶尖、运动全能,笑起来时阳光得让人移不开眼。而现在,他微微蹙眉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好啊。"严浩翔没多想,笑着搭上他的手。
两人在舞池中央站定,贺峻霖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腰,严浩翔则扶住他的肩膀。周围的目光渐渐聚焦过来——两个男生跳华尔滋,在毕业晚会上确实少见。
"你找我有事?"严浩翔低声问,随着音乐轻轻迈步。
贺峻霖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
"待会儿再说。"他最终只是这样回答。
一舞完毕,掌声响起,严浩翔这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再回头时,贺峻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时的阳光明媚,而是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贺峻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几个人听见。
严浩翔:"……?"
他完全没预料到这句话。他和贺峻霖……根本不熟啊?
但贺峻霖的眼神太认真了,甚至带着一丝请求。严浩翔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峻霖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没回答。周围已经响起起哄声,严浩翔只好拉着他离开舞池。
舞会结束后,严浩翔提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你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贺峻霖摇头,笑容恢复成平时的模样:"明天学校见吧,今天太晚了。"
严浩翔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而贺峻霖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他骗了他。
贺峻霖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只是……想得到严浩翔。
贺峻霖回到家时,姐姐贺敏正在厨房煮咖啡。浓郁的苦涩气味弥漫在整个客厅,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形成这个家特有的气息。
"毕业舞会怎么样?"贺敏头也不回地问,手中的咖啡勺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
"很顺利。"贺峻霖脱下鞋子整齐摆好,"我按计划表白了。"
"他答应了?"
"嗯。"
贺敏终于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真好,就像我和你爸爸当年一样。"
贺峻霖没有回应,径直走向地下室。那里曾经是父亲的书房,现在变成了一个特殊的陈列室——四面墙上挂满照片,记录着父亲生前的每一个瞬间。
他与姐姐本是异父同母的姐弟,姐姐只比他大六岁,他们母亲嫁给贺峻霖生父贺峰时本是和睦家庭,直到姐姐对父亲生出不一样的情感,而母亲则在贺峻霖出生后便留下信件扬长而去。
姐姐长时间爱而不得,在贺峰一次次拒绝后,她终于把贺峰囚禁起来,但是在贺峻霖中学放学回家的一天,贺峰不知从何处找的水果刀,直刺大动脉,
最中央的玻璃柜里,摆放着父亲最后穿的那件衬衫,领口还留着暗褐色的血迹。
"爸,我今天迈出第一步了。"贺峻霖轻声说,手指抚过冰凉的玻璃,"我会比姐姐做得更好,不会让他受伤的。"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明天毕业典礼,要一起走红毯吗?"
贺峻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迅速回复:"好啊,我等你。"
回到卧室,他从枕头下取出那本黑色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他工整地写下:
"6月10日,舞会计划成功。下一步:巩固关系,获取信任。目标:三个月内完成环境准备。"
笔记本前面的页数密密麻麻记录着严浩翔的一切——喜欢喝三分糖的奶茶,每周三下午会去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手机锁屏密码是生日后四位。甚至详细到每天放学后习惯走哪条路回家。
贺峻霖轻轻抚摸着这些文字,仿佛在抚摸爱人真实的肌肤。他的指尖停在最新记录上:"敏感带:耳后。触碰时会有轻微颤抖。"
这是今天跳舞时的新发现。
窗外,月光冷冷地照进来。贺峻霖躺在床上,幻想着不久后的某天,严浩翔会完全属于他,再也不会离开。就像父亲永远留在了那个玻璃柜里一样。
毕业典礼上,贺峻霖站在台上,拿着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学生,最终停在第一排的严浩翔身上。
"接下来,我想唱一首歌。"他轻声说。
音乐响起,是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
贺峻霖的声音很好听,唱到副歌时,台下的女生已经开始小声尖叫。严浩翔坐在座位上,心跳莫名加快——总觉得贺峻霖的眼神……像是在盯着猎物。
歌曲接近尾声,贺峻霖突然停下,把话筒对准严浩翔。
"你愿意吗?"他问。
全场寂静。
严浩翔愣住了。
但昨晚的记忆浮现——贺峻霖在舞会上那个请求的眼神,还有那句"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愿意。"
全场爆发出欢呼声。
严浩翔慢慢走上台,贺峻霖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的是贺峻霖从大一到大四的照片集锦——他在篮球场上奔跑、在领奖台上微笑、在图书馆安静看书……
而每一张照片的角落里,几乎都有严浩翔的身影。
严浩翔怔住了。
原来……贺峻霖早就注意他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严浩翔被贺峻霖拉到了天台。
"那些照片……"严浩翔迟疑地问,"你早就……"
"嗯。"贺峻霖靠在栏杆上,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我喜欢你很久了。"
严浩翔心跳漏了一拍。
他其实……也早就注意贺峻霖了。
只是他没想到,贺峻霖会这么直白地告白。
"所以,我们现在是……?"严浩翔试探性地问。
贺峻霖笑了,伸手抚上他的脸:"男朋友。"
严浩翔耳尖发烫,点了点头。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贺峻霖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交往一个月后,严浩翔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首先是社交软件,某些联系人的聊天记录会莫名其妙消失,然后是贺峻霖几乎一天八百条信息确认他的行踪和状态。
最奇怪的是上周五,他和初中同学林小雨约好去图书馆,却在出发前收到对方"临时有事"的消息。而当他无意中翻看贺峻霖手机时,发现了一条发给林小雨的信息:"浩翔今天要陪我,你们改天吧。"
"霖霖,"严浩翔尝试沟通,"你不能这样替我做决定。"
贺峻霖正在切水果的手顿了一下,刀锋在苹果表面留下深深的刻痕:"我只是想多陪陪你。"他抬起头,眼神无辜得让人心疼,"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贺峻霖放下水果刀,一步步走近,"你不信任我?"
严浩翔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箱。贺峻霖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柑橘香。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对方睫毛的弧度。
"我……"严浩翔的呼吸变得急促。
贺峻霖突然笑了,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开玩笑的,别紧张。以后我会先问你的意见。"
严浩翔松了口气,手攀上贺峻霖的腰,回吻过去。
但这个承诺很快就被打破。两周后,严浩翔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安装了定位软件。当他质问贺峻霖时,对方给出的理由让他无法反驳:
"上次你差点被车撞,我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贺峻霖的眼睛湿漉漉的,"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
严浩翔的心软了下来。也许贺峻霖只是太在乎他了?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这样重视过他。
那天晚上,严浩翔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脸。他勉强睁开眼,看到贺峻霖坐在床边,月光下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痴迷?
"你会永远属于我的。"贺峻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很快了。"
严浩翔假装翻身,背对着贺峻霖,心跳如雷。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到真实的恐惧。
发现那本笔记纯属偶然。
贺峻霖去洗澡时,严浩翔帮他整理书包。黑色笔记本从侧袋滑出,摊开在地上。他本来想直接放回去,却被其中一页的内容钉在了原地:
"7月15日,地下室改造完成。隔音效果测试通过,监控设备运转正常。还差最后一步:获取他公寓的钥匙。"
严浩翔的手开始发抖。他快速翻看其他页面,每一页都记录着他的行踪、习惯,以及……详细的囚禁计划。
"最佳用药剂量计算"
"束缚带承重测试"
"食物储备清单"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明天,上面只有一行字:"执行日。"
浴室的水声停了。严浩翔慌忙把笔记本塞回原处,却碰倒了桌上的相框——那是他们毕业典礼的合影。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贺峻霖。
"怎么了?"贺峻霖围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严浩翔强装镇定:"不小心打翻了相框。"
贺峻霖蹲下来帮他捡玻璃碎片,突然抬头:"你脸色很差。"
"可能有点低血糖。"严浩翔勉强笑了笑。
贺峻霖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慢慢凑近,嘴唇几乎贴上严浩翔的耳朵:"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严浩翔的血液瞬间凝固。
贺峻霖轻笑一声,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果汁。"
等贺峻霖离开房间,严浩翔立刻掏出手机,却在解锁时僵住了——屏幕显示"SIM卡无效"。他尝试连接Wi-Fi,所有网络都消失了。
"找什么呢?"贺峻霖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橙汁,"手机信号不好吗?我家的屏蔽器总是自动开启。"
严浩翔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了笼中鸟。
"喝点东西吧。"贺峻霖递过果汁,眼神温柔得可怕。
严浩翔接过杯子,假装喝了一口,实际上让液体顺着下巴流到衣领上:"我……我想去趟洗手间。"
贺峻霖微笑着让开通道:"当然可以。"
一进洗手间,严浩翔立刻锁上门,疯狂寻找逃生可能。没有窗户,通风口太小,唯一的武器是玻璃漱口杯。他把它砸碎,挑了一块最锋利的碎片藏在袖口。
当他推开门时,贺峻霖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那本被翻过的黑色笔记。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贺峻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这样也好,省得我找借口。"
严浩翔握紧袖中的玻璃片:"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爱你啊。”贺峻霖向前一步,”爱就是,据为己有。"
"你疯了!"
"也许是吧。"贺峻霖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严浩翔的手腕,"但疯子最懂怎么留住想要的东西。"
严浩翔挣扎间用玻璃片划伤了贺峻霖的手臂,同时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手臂滴落,贺峻霖却笑了:"第一次见到你的血,真漂亮。"
他强行拖着严浩翔向地下室走去。严浩翔拼命反抗,却在楼梯口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贺峻霖怜爱的眼神。
"睡吧,醒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严浩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但并不难受。房间布置得像高级酒店,只是没有窗户。
"你醒了。"贺峻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比预计的早了二十分钟。"
严浩翔尝试挣扎,却发现全身无力:"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只是些肌肉松弛剂,不会伤害你。"贺峻霖合上书,"饿了吗?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咖喱饭。"
"放我出去!"
贺峻霖叹了口气,像在哄不听话的孩子:"别这样,浩翔。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他抚摸着严浩翔的脸颊,"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没人能分开我们。"
严浩翔别过脸:"这不是爱,是变态。"
令人意外的是,贺峻霖笑了:"你说得对。"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监控屏幕前,"但变态和爱,有时候只差一条线。"
屏幕亮起,显示着多个监控画面——贺敏家的客厅、卧室,甚至浴室。
"这些是……"
"我之前的家每个角落的监控。"贺峻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安装它们的人,是你父亲公司的安保团队。"
严浩翔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严氏集团首席安全顾问,没错吧?"贺峻霖调出一段录像,画面中是严浩翔的父亲正在和某人交谈,"三年前,他受雇监视我家,收集我姐姐精神不正常的证据,好让我父亲的公司能在股权官司中取得优势。"
录像里,严父的声音清晰可闻:"继续刺激那个疯女人,让她做出更极端的事。"
严浩翔的脸色变得惨白:"这不可能……"
"但最精彩的部分来了。"贺峻霖又调出一段录音,是严浩翔自己的声音:"'爸,我查到贺家儿子和我同校,要不要从他那下手?'"
录音继续播放:"'那小子看起来挺单纯的,应该容易接近。'"
严浩翔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段对话确实存在,但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从没想过真的实施。
"所以你看,"贺峻霖关掉屏幕,"我们谁更变态?是你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我,还是我这个'疯子'只是先下手为强?"
严浩翔沉默了。他确实隐瞒了父亲与贺家的恩怨,但他对贺峻霖的感情是真的。现在,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他最终问道。
贺峻霖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初见时那种阳光笑容:"当然是继续我们的恋爱啊。"他解开严浩翔的束缚带,"不过这次,游戏规则由我定。"
严浩翔活动着手腕,警惕地问:"什么规则?"
"很简单。"贺峻霖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陪我演完这场爱情戏,我就放过你父亲。否则……"他晃了晃手机,里面是刚刚录制的囚禁视频,"你觉得公众会怎么看待严氏集团的继承人被绑架的新闻?"
严浩翔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子。"他低声说。
贺峻霖开心地笑了:"彼此彼此。"
三个月后,严浩翔的"失踪"成了城中热话。警方调查无果,最终以"可能出国散心"草草结案。
而此刻,他正坐在贺峻霖家的餐桌前,吃着对方亲手做的早餐。阳光透过特制的单面玻璃照进来,让人几乎忘记这是个精心设计的囚笼。
"今天想做什么?"贺峻霖递给他一杯咖啡,"看电影还是打游戏?"
严浩翔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我想去花园。"
"可以,但只能待一小时。"贺峻霖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很简单——严浩翔只需要乖乖呆着,贺峻霖则保证不公开那些会毁掉严家的证据。一场各取所需的危险游戏。
花园里,严浩翔假装欣赏玫瑰,实际上在观察围墙的高度和监控死角。贺峻霖靠在门边,微笑着看他的一举一动。
"别费心了。"他突然说,"围墙通了电,监控是军用级别的。"
严浩翔摘下一朵红玫瑰,转身走向贺峻霖:"我只是想送你花。"
贺峻霖接过玫瑰,却被刺扎出了血。他盯着指尖的血珠,突然笑了:"你还是这么不老实。"
那天晚上,严浩翔被加了料的晚餐放倒。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囚室,手脚被重新束缚。
贺峻霖坐在床边,正在翻阅那本黑色笔记:"知道吗?我本来打算今天给你一个惊喜。"他展示手机上的机票预订信息,"马尔代夫,双人游。"
严浩翔心中一紧:"那现在……"
"现在,"贺峻霖合上笔记本,"我决定先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信任。"他拿出一支注射器,"这次会让你睡三天,醒来后,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严浩翔突然抓住贺峻霖的手腕:"等等!"
"怎么,还有遗言?"
严浩翔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答应永远留下,你能放过我父亲吗?"
贺峻霖愣住了。这是三个月来,严浩翔第一次表现出妥协的迹象。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因为……"严浩翔苦笑一声,"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霖霖。”
贺峻霖的手微微发抖。他放下注射器,俯身抱住严浩翔:"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严浩翔回抱住他,吻上他的后颈,开始脱下他身上的大衣,但在贺峻霖看不见的角度,目光却落在床头柜的钥匙上:"那就赌一次吧。"
三年后的某个下午,贺峻霖从超市回来,发现家门大开,严浩翔不见踪影。地下室的门锁被撬开,所有监控设备都被破坏。
茶几上留着一张字条:"游戏继续。来找我。——H"
贺峻霖跌坐在沙发上,突然大笑起来。他早该知道的,他的爱人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囚徒。
手机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信息,附带一句话:"这次换我设陷阱。"
贺峻霖抚摸着手机屏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最好的猎物,永远是会反击的那种。
他拿起车钥匙,哼着歌走向门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