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顺运的话,我不禁感到震惊,但随即一想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爷爷他出现在墓地、黄大仙不保佑、不怕阳光、实体把这些东西带入到行尸上,就一切都合理了。
很多人都把行尸和僵尸弄混,实际上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
行尸被称作人魂未离的傀儡,行尸乃“阳世执念所缚的活尸“,多因巫蛊邪术或含冤暴毙而成。其形如病重之人:面泛死灰却口能哈气,瞳散黑翳而眼珠犹转,关节未僵可行走蹒跚,唯见心口“锁魂针“(湘西赶尸)、后颈“血咒印“(闽南巫法)方显非人本质。索命时善用阴诡手段:指甲藏“引魂香灰“拍人肩,三日内血肉溃烂见骨;或夜叩门户假作亲友,诱活人应声后渡入“假死气“,使其成冥婚祭品。破法需毁其控魂媒介——拔除锁魂针焚毁针尾所缠的“施术者发丝“,或以破锣震散残存人魂,泼“棺底脓苔“污其符力,终化为一具寻常腐尸。
林正英的电影中就有一个剧情是九菊一派利用行尸在我国贩毒,可见行尸的外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恐怖异常。是可以混在人群中不被发现的。
而僵尸被称作地煞养出的凶魔。僵尸为“地脉戾气百年所孕“,葬养尸之地吸尽阴疠,终成铜皮铁骨之妖物。其相凶戾骇人:遍体生白毛,爪如乌铁钩,膝不弯而蹦跃如雷,目赤红见活物则焰芒暴涨。初为“白僵“畏日光,饮畜血百年成“黑僵“,终化“飞僵“肉翼遮月,所过处瘟疫横行。此獠杀人如天灾:一吼“破魄啸“震碎百丈内生灵肝胆,吐“尸瘟雾“腐化城池,更嗜掏心浸酒炼延寿邪药。唯借天地至阳之力可灭——引天雷劈其丹田“紫红尸丹“,以“杀生刀“断四肢,掘原葬处“铜钱剑“贯颅;若逢正午,青铜镜折射日光灼之,顷刻灰飞烟灭。
对于这两种不同的物种,文献中也有所记载。
《傩经·尸煞卷》判词:
———“行尸索债,犹听更鼓梆声;僵尸屠世,唯见血月凌空。”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什么人控制着我爷爷的尸体呢?”我发问到。
陈顺运沉思了一会儿,说到:“至少这个人不简单,能把你爷爷的尸体制成行尸,还能知道我跟他的暗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爷爷调查的那个东西。”
“那他们为什么要操控着爷爷的尸体回来?”我再次问到。
陈顺运呆住了,脸色一黑,大骂道:“卧槽,真他马的狠心,人都弄死了还要斩草除根!”
我有些不明白,问陈顺运到:“啥意思啊?”
陈顺运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问我:“假如你是古代的一个武状元,一天一个平民惹到了你,你会杀了他吗?”
“不会!我不会和一个蝼蚁计较!”我摇了摇头,回答到。
“那如果是一个隐士高人呢?”陈顺运接着问。
“我会!”这次我点了点头:“一个狮子可以不理会蚂蚁的挑衅,但不会放过另一个狮子的挑衅!”
“那假如你杀了他之后,发现他还有一个令他得意的儿子,如果成长下去甚至会超过你,你会怎么做?”陈顺运追问。
“我肯定会杀了他,斩草除根嘛……”我突然停住了,似乎明白了陈顺运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利用爷爷的尸体是为了杀了我?”
陈顺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到:“是,又不是!”
“嗯?”我不会了,“啥意思?”
陈顺运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缓缓地开口道:“那个人控制你爷爷的尸体回来,不只是为了杀你,而是为了屠你全家。”
“什么?”我慌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被你爷爷故意引开的!”陈顺运表情凝重。
“为啥,他不是要杀了我吗?为啥还让我走?”我担忧,又害怕的问。
陈顺运叹了口气:“因为他错过了杀你的最好时机。”
陈顺运接着说:“行尸就是行尸,尸体就是尸体,即使生前再强,死后也就那样,你毕竟得到了你爷爷的真传,他若是想杀你必须趁你不备,就像你昨天晚上那样。但是被你墙上的八卦镜给打断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终止,而他今天特意再此朝你笑,就是为了把你引到我这里,他好下手。”
“好恶毒的心计!”陈顺运不禁感叹到。
“那我爸妈岂不是现在有危险?”我叫到。
“没错,只可惜行尸虽然不比僵尸,但是伤害也不低,你爸妈现在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啊!”我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别伤心,振作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阻止你爷爷的杀戮!咱们赶快去找到你的爷爷!”陈顺运对我喊到,顺是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随即陈顺运便拿起门后挂着的桃木剑、顺手抓了一把五帝钱,拿了几张黄符拉着我朝我家跑去。
尽管早有准备的,但是当看到家里的两具尸体和满墙的血我心中还是咯噔一下,我一把对着两个尸体跪下,哭着磕了三个头:“爸、妈,你们在下面放心,儿子我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陈顺运在我家中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爷爷的踪影,对我喊到:“小陌,这里没有,咱去你大伯家看一下!”
我听后红着眼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握拳,放在裤腿两边,咬紧牙关,走到了我的屋里,取下来爷爷当初留给我的法器。将铜钱剑和八卦镜挂在腰间,口袋中装着六朝古钱,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顺带拔起了定在墙上用来挂衣服的定尸钉,跟着陈顺运来到了大伯家。
但是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大伯家里也是已经血流成河了,可以看到一边有着一把断了的铁锹,应该是大伯拼死保护伯母和堂哥的,再往屋里走,我看到了伯母和堂哥的尸体。他们最终也是没能逃掉,我伸出手将大伯一家的尸体摆正,和陈顺运向三叔家赶去。
还未到三叔家门口,我和陈顺运便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随之是三叔的声音:
“莲英、许易快跑!”
李莲英是我阿姨的名字,而裴许易则是我堂姐的名字。
但是下一秒就传来了三叔的惨叫声,接着是阿姨对爷爷的叫喊:
“你这怪物,不准动我女儿,有种冲我来!”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脚踢开了大门,将定尸钉一把定到了爷爷的身上,爷爷吃痛,松开了阿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陈顺运看准时机,一把冲过去,将桃木剑刺向爷爷,对我喊到:
“快将你姨和你姐救出去!”
我没有迟疑,立马上前一手抓住阿姨,一手抓住堂姐,将两个人拽出了家门,随后,我便手握桃木剑再次冲进了屋里。此时陈顺运正和爷爷打得火热,我瞅准时机将桃木剑刺在了爷爷的腹部,接着我随手拔出来定尸钉,一脚将爷爷踢到墙上,顺势将爷爷定在了墙上。陈顺运见状掏出五帝钱,分别将五个铜钱按在了爷爷的四肢与头部。
我对陈顺运喊到:“陈老爷子,给我一张镇尸符!”
陈顺运听到,赶忙拿出一张镇尸符递给我,我顺势接过定尸符,右手掐辰文(压地脉),左手用桃木剑指戳尸后颈咒印,脚踏“解冤斗”七步(北斗倒转方位),念到:
“天猷震裂,酆都开枷!赤书摄缚,断发锁魄——吾奉北帝敕,解尸还阳煞!急急如律令!”
随后爷爷喉中呕出带符灰的黑血,咒印褪色如灼烧。
接着陈顺运拿出一块被鸡血泡过的布,在桃木剑上一擦,将其刺进了爷爷的心口三尺,大声喊道。
“朱雀衔灯,照汝孤魂!三尸焚形,九虫成尘——魄散黄泉路,莫恋生人门!敕!”
经陈顺运这么一整,桃木剑剑身瞬间浮现挣扎鬼脸青烟,爷爷的尸身渗出腥甜雾气(残魂蒸发)
我找准时机,将陈顺运递给我的镇尸符一把贴到了爷爷的额头上,爷爷立马被定住了。随后我将中指深入嘴中,用虎牙轻轻咬破,随后掐出指印,在一张符纸上画出了火源天降图,嘴中念叨着:
“天劫使,六道崩,火源降,万物生,生生死,死死生,有生有死,有死有生,亦或无生无死,无死亦无生!燃!”
随着话语落下,那张符纸无火自然起来,我立马就将符纸扔向了爷爷。那火焰瞬间在爷爷的身上快速的延烧,伴随着是爷爷的惨叫。
爷爷发出嘶哑又尖锐的声音:“小子,我告诉你,你们都得死,这就是不服从我们的后果!”随着话音落下,爷爷瞬间被火焰吞噬,没一会儿,就成了一摊灰。
见此情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随机我便再一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这才两天时间,家中全都死了,先是奶奶病死,接着是死了的爷爷回来,现在爸妈他们也死了,就连大伯三叔也没有幸免。
陈顺运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我,这件事放到谁的身上都受不了,最终他只能等我哭够了,然后递给我一张纸,让我擦擦眼泪,然后开口道:
“小陌,人已经走了,但是你的愁还没有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寻短见,你的未来还好,等出了咱这,到大城市,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替家人报仇!”
我含泪点了点头,却不料眼泪再一次没忍住掉了下来。陈顺运摸了摸我的头,说到:“虽然爷爷不在了,家人不在了,但是小陌你要记住,以后我陈顺运就是你的爷爷,咱村里的人就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