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望见初暮莫名产生了种熟悉又遥远的交织感,初暮在李宗郎言语的劝说中,从他的身边走过,没有分毫的停顿,白皙的侧脸依旧那么美,余光却轻轻一瞥,悲伤刺痛着身心,迫使初暮离开。
刘荷呆呆地站着不语,他记忆中并未有关于初暮的样子,或许对初暮的熟悉来源于天然的好感,他不觉得安大校花和自己有交往的缘分,追初暮的人并缺他一个。
听宿友说清荷园是安大的圣地,自从自己考上安大以来刘荷还没怎么来过,他带着复杂的情绪,走进立着硕大名字的清荷园。
经过了短期的修建,清荷园整体规模相较以前大了整整一倍,中间的大道多了些装饰,两侧的齐花为园子增添了精容,是拍照打卡的爆火地点之一,大道往两侧还分别有一条小道路,两面承载着清荷园不同的特点。
走向左侧,有片小河和假山及木桥,柳条随风起舞,刘荷摸了摸柳枝条,细柔间透着沐浴清爽,度过小桥,是几间相互连接的亭子,这些亭子曾记录了刘荷与初暮的一些过往。
俯视清荷园著名的湖泊“秋莹湖”,它小于一般湖泊的规模大小,可情侣们很喜欢来此湖泊划舟,他们也不例外。
初暮弯了下腰,逗着蝴蝶,她在宿舍的床上盖被子哭了许久,她心中似乎思考通了,空虚渐渐超越了依赖。
初暮注意力放在蝴蝶上,她问陪伴身旁的林秸:“你说他真的可能是荷宝吗?”
林秸摇了摇头,否定道:“傻暮暮啊,生老病死是人之常理,李宗郎短刷多了才会有那种感觉吧。”
蝴蝶吻了下初暮的手心,她叹了口气:“也对,是我想的太多了。”
林秸挺了下身体,拍着初暮的后背,安慰道:“你们可是安大的标准爱情模范,相信你们来世轮回可以再见。”
“那倒未必。”初暮笑了笑,“你跟你家的张海着实令我羡慕。”
林秸退了推初暮,笑道:“海子没有你家的刘荷善变,有时候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林秸多希望张海主动一点,一年下来,多是自己处于主动方,张海被动地接受。
往右侧的楚译,碰巧遇见闲聊的二人,他释放出常人难以抵抗的魅力,微笑向二人打招呼。
“楚译,你好。”林秸转了下身体,看着楚译动人的笑容,换作其她女生早就心动了,但自己心里只有张海一人。
“你好。”初暮紧接地回应道
楚译适应地控制了下与两人的距离,试探性地抛问题:“你们是来园子里散散心吗?”
林秸点了下头,说:“暮暮心情不好,我趁休息时间来带她到清荷园里散散心。”
楚译的目光悄悄地聚在初暮的脸庞上,哪怕低马尾,仿佛如同贝壳中的一颗绝世珠宝闪闪明亮。
楚译发出笑眯眯的眼神甜到融化女生的心,说:“我想不必为执念而活,人的一生是篇长序故事,我们需要做的便是用有限的时岁创造无限的新可能。”
楚译的话似一把镰刀撬动了出初暮底的思念,日久的空虚,让他一次次怀疑自己的坚持。
歌唱大赛告别了沉溺过往,同时留下了深情怀念和内心空虚,楚义在王君安的教训下,专门学习了心理学。
楚译是物理学院的龙头,长久霸占了成绩榜第一,他还参加过国家级与世界级的物理大赛,均获得了优异名次。
他居住芜溯一中时就关注了初暮,听她报考了安睦大学,于是自己凭借705的高考总分,顺势进入安大。
楚译听闻初暮准备参加“艺之美”评选,他递上了一个U盘,语中掺杂着春风般的温柔:“愿对你有帮助,提前祝贺你夺冠。”
初暮刚要开口拒绝,林秸接过U盘,替初暮感谢道:“谢谢你,我们先回去帮暮暮欣赏一番了。”
“如果以后有麻烦,尽管可以找我”楚译朝两人说,他手中掌握的资源不是一般的多。
U盘里的相关内容是楚译找国内顶尖钢琴师所设计的,能极大帮助初暮冲击艺之美。
林秸一张张地看幻灯片,被其质量深深吸引,每一步仔细易懂,是成熟钢琴突破瓶颈的不二之选。
林秸甩了甩手,唤道:“暮暮,快来!”
初暮低头看着,林秸一边赞叹,一边夸初暮的福气,来她没想到楚义电磁系的居然这么懂钢琴。
林秸将背靠在椅子上,说:“楚译,他小子还挺厉害的。”
初暮捏了捏林秸的肩,平淡地笑:“是啊,这种资源网上都不一定找得到。”
林秸幸福地闭上双眼,享受初暮的按摩:“暮暮捏地我好舒服,可你说楚译为什么会帮我们呢?”
“我也不清楚……”初暮拿了把椅子,手搭在右脸颊说。
林秸猜测了几种结果,拿了概率最大的说:“他不会喜欢你吧?”
初暮愣了下,回道:“不可能。”
林秸弯了弯嘴唇,手指揉了揉初暮的脸皮:“不可能……才怪!不然我想不到他帮你的理由。”
“喜欢喜欢呗。”初暮虽这么说,心慌地跳动了下。
林秸察觉初暮内表不一,弯头:“你承认你心动了吧?这是我第一次见你除了刘荷如此状态不对劲。”
楚译的话说到初暮的心坎里去了,她的确隐隐有种好感,加之对过去的质疑,她活得迷茫失色,去年埋下的空虚种子现已萌发。
林秸又一次充当心理医生,说:“坚持当初的选择或改变选择是咱自己的权利,若你因为过去缠地无法自拔,可以尝试放下。”
“嗯……”初暮咬了咬唇,心底有些触动,该如何抉择十字路口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