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雨夜,东京某处隐蔽酒吧的角落
星野尘独自坐在最里面的卡座,整个人几乎融进阴影里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严实地罩在头上,帽子底下还压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脸上戴着同色系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注视着杯中几乎没动过的琥珀色威士忌
脚步声传来,沉重而富有压迫感
两个高大的身影无视了酒吧里稀少的其他客人,径直走到他的卡座,在他对面坐下
为首的男人一头银色长发,如同冰冷的瀑布,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捕食者的寒光,黑色风衣带着室外的湿气与寒意
正是琴酒
他身旁跟着体型壮硕、戴着墨镜的伏特加,如同一座沉默的铁塔,堵住了任何可能的去路
空气瞬间凝滞,仿佛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琴酒没有寒暄,甚至没有看星野尘面前的酒杯,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似乎要穿透那层层伪装,直抵核心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吗?”
他微微前倾,那股混合着烟草、硝烟和冷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应该知道,就算有‘那位’保你。”他刻意加重了“那位”两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掣肘的不耐“你也不能不完成任务。尤其是……这种关系到那些‘老鼠’的任务。”
“老鼠”一词被他念得格外轻蔑而森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潜伏者被揪出、碾死的画面
星野尘握着酒杯的手指没有丝毫颤动
他抬起眼,目光透过帽檐的阴影与琴酒对视,没有丝毫退缩
口罩下的声音传出,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执行者的冷静
“急什么?最好的时机,需要等待。”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紧绷的气氛中格外清晰
“警校不是街头,随便就能动手。下一次大规模混乱,就是信号。”
他没有给出具体时间,但笃定的语气暂时稳住了局面
琴酒盯着他,如同毒蛇审视着猎物,似乎在判断他话语里的真伪,以及……是否值得继续等待
冰冷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碰撞
伏特加沉默地站在一旁,手看似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但谁都知道,那里面握着上了膛的枪
星野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杯中最后一点酒液饮尽,冰块在杯底留下空洞的回响
“很快,”他放下酒杯,声音低沉而肯定“你们会得到想要的……‘纪念册’。”
话音落下,卡座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酒吧角落老旧的唱片机,依旧播放着沙哑的蓝调,仿佛在为这场危险的会面,奏响不安的背景音
琴酒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了一下
“你最好尽快拿到,不然……哼,下次见面我想我会忍不住让你欣赏一场烟花表演。”
“我可没你这样爱表演的欲望。难怪你和那个女人玩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