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 “暗爵” 会所的玻璃幕墙上，像无数把细碎的刀。穆星言指间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指腹微麻时，他才缓缓抬眼，目光穿透雨帘，落在街角蜷缩的身影上。
那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双肩包，像只被遗弃的小兽。雨水顺着他湿透的黑发往下淌，在苍白的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水痕，可他抬头望向会所暖黄灯光时，眼里却没有半分怯懦，只剩一种近乎倔强的茫然。
“去看看。” 穆星言把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低沉的嗓音混着窗外的雨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保镖很快把少年带了进来。暖气包裹住瑟瑟发抖的身躯，少年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攥紧背包带，警惕地盯着穆星言。他的睫毛还沾着水珠，轻轻颤动着，像蝴蝶欲飞的翅膀，与这充斥着烟酒味、满是冷硬线条的空间格格不入。
“叫什么名字？” 穆星言靠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目光却锐利如鹰，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
少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沈晏安。”
“家住哪？为什么在这？” 穆星言又问，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晏安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没有家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穆星言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 —— 同样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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