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卧室最中央的地方悬着一条长裙,雾蓝的软纱打底,内层是极细的银丝玻璃纱,灯光一照,像把深夜的银河揉进了海浪
和你像极了,神秘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索
仔仔“姐姐闭眼,我给你穿上”
他从身后覆住你的眼睛,掌心带着淡淡织物香与一点松木熨斗味
布料贴上锁骨时,你轻轻吸了口气,他的手指紧随其后,调整肩线、捻起暗扣、指腹在你脊背处停留半秒,确认缝份是否卡得完美,每一次触碰都轻得像羽毛,却精准得像测量心跳
仔仔“姐姐抬手”
你照做,手臂穿过袖窿,那层雾纱便顺着腕骨垂落,袖口内藏着极细的软钢丝,一抖,就绽出半朵折纸般的浪花
腰间是他用古法抽褶缝出的“呼吸带”,他低头替你收紧,额前碎发扫过你乳沟上方的皮肤,痒得你往后缩
仔仔“别动姐姐…”
他单膝蹲下,把最后一道暗扣扣在你尾椎处,指尖在布面上敲了两下,像在确认鼓面张力,随后他抬眼,从镜面里与你四目相接
仔仔“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你睁眼的一瞬,镜中像亮起一盏冷蓝月亮,裙摆层叠却不厚重,走一步,银丝玻璃纱便折射出细碎星屑,腰窝处挖空成柔和的倒三角,边缘滚着极窄的黑缎,像夜色给银河镶了道暗线
锁骨前的纱被他手工抽丝,绣出你的名字首字母的摩斯电码,只有你知道在哪,外人只看见光
仔仔站在你身后,掌心覆在你裸露的肩窝,没乱动,只透过镜子看你
仔仔“尺寸我改了三次,腰再收0.5公分,你就会痛,松0.5公分,我就不甘心”
你笑这指尖去勾他衣衫的下摆,把人也拉到镜前,两具身影一深一浅,像海潮与礁石
傅梓淇“那就罚你做我的腰带,不许松”
你侧头,唇几乎擦过他耳廓,他耐心地听你说完才吻上去
他的手掌扣住你的腰窝,指节压在那道暗线黑缎上,镜子里,两道影子叠成一条绷紧的弦,越拉越满
唇瓣刚贴合,齿关还未来得及启开,三下敲门,不轻不重,却带着熟悉的懒散节奏
仔仔的动作硬生生停在半寸之外,唇还贴着她,睫毛颤了一下,泄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小辛“姐,我拖鞋只给穿一只啊,剩下那只要不要我亲自送进去?顺便验收仔仔的‘毕业设计’?”
镜子里,你眼尾还泛着被吻逼出的水色,却先促狭地弯了唇,仔仔的额头抵着你的眉心,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仔仔“让小辛等着,好不好”
话虽狠,扣在你腰后的手却已松开半分,怕被门外人听见布料摩擦,你却踮脚,在仔仔退开前轻咬一口他的下唇,像给暴躁小兽系上铃铛,才扬声朝外
傅梓淇“小辛,再吵,下一双拖鞋,我让你亲手跪地给我换”
门被拉开的那一刻,门外的灯光打进来,小辛倚在门框半步外,单手拎着那只毛绒拖鞋,指尖勾着后跟的缎带,晃啊晃,他眼尾还挂着没散干净的笑,却在看见你的一瞬沉了
银河似的裙摆先一步淌出门缝,冷蓝碎光映在你锁骨,也映出你唇上被吻得发亮的殷红,他的目光从那一点红极慢地滑到你的眼睛,像猫科动物丈量猎物,瞳孔收得极细
小辛“换好了?”
你没回答,只微一侧身,让出身后的人,仔仔站在半步远的阴影里,双手插兜,唇线抿得平直,看不出情绪,唯独下颌有一道极淡的齿痕
下一秒,小辛忽然弯下腰,把拖鞋放到你脚边,动作温柔得近乎挑衅
小辛“地上凉,姐姐”
他单膝没着地,却抬眼望你,声音压得只有三个人能听见
小辛“下次出门,记得把‘战袍’的扣子扣到顶,省得有人把毕业设计,做成半成品”
仔仔在阴影里轻轻笑了一声,你低头,脚尖钻进毛绒里,再抬眼时,眸光潋滟,带着事不关己的坏
傅梓淇“半成品?那也足够让你们一个个排队,等着我验收”
胡枫在不远处看着两个弟弟为了唯一的姐姐争风吃醋,笑得恶劣,真该把姐姐捆在身边
晚饭后熙旺去傅隆生那里了,你或许是下午没睡够,还没和胡枫跳两下舞就困了
傅梓淇“不行好困,我要洗洗睡了,你们继续玩吧”
胡枫擦了擦你脸上不存在的汗,小辛停止对沙包的虐待,仔仔缝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阿威屏幕里都小人出奇的死了一次
而熙蒙推了推眼镜,把刚热的牛奶递给你,笑得让你瘆得慌,你喝下牛奶前顿了一秒,没人发现
浴室镜面映出你微微扬起的嘴角,药效能持续多久来着?熙蒙做事向来缜密,剂量足够让"姐姐"昏睡到明天中午,温顺地躺在任何他指定的位置
浴室的水声停了,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壁灯,你慢慢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门,呼吸放得很慢,很慢
他来了
门被推开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风,但你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冷杉,还有一丝奶香,残留在指尖的罪证
他的脚步停在我床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你是否真的睡着了,你没有动,睫毛颤都没颤一下
他俯下身,床垫微微下陷,呼吸落在你的的耳后,像羽毛,又像刀锋,然后,他的唇贴了上来,不是吻,是试探,是确认,是占有前的最后一步
他的唇很冷,却带着灼热的欲望,轻轻掠过你的鬓角,停在耳垂,那一刻,你几乎要笑出声来,但你忍住了,你让他以为我沉在药效里,可他忽略了一点,呢是学医都,但你任他靠近,任他犯错
熙蒙“…阿梓”
他低声唤你,声音哑得不像话,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忏悔,又像诅咒
你睁开双眼,并用气音说,声音轻得像替他数心跳
傅梓淇“…抓到你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唇角还沾着你发梢的水珠,整个人僵在原地,像那一瞬,他脸上的表情精彩得让你几乎要笑出声,震惊、错愕、慌乱,还有一丝……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熙蒙“…你没睡?”
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却字字清晰
傅梓淇“你希望我睡着?还是希望…我醒着?”
他的呼吸明显乱了,撑在你身侧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被激怒却又极度亢奋的野兽,眼底翻涌着暗潮
熙蒙“你知道…你知道牛奶里——”
傅梓淇“我知道”
你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停在他唇角,按了按那一点湿润是他刚才吻你时留下的
傅梓淇“我也知道,你刚才,想做什么”
你低笑,声音贴着他耳廓
熙蒙“那你还敢装睡?”
傅梓淇“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他的呼吸落在你唇边,眼底燃着一团火,像是要把你烧穿,而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只终于露出獠牙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