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不要代入现实
人物和剧情皆为设计
请不要较真
谢谢
成团夜的喧嚣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嗡嗡作响,却不真切。
彩带和金雨还在头顶纷纷扬扬地落,粘在汗湿的头发上、睫毛上,带着一种廉价又炫目的光彩。巨大的欢呼声浪如同实质,一波一波撞击着耳膜,胸腔里的心脏也跟着那节奏疯狂擂动,分不清是狂喜还是虚脱。
八个人。
马嘉祺、丁程鑫、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严浩翔、贺峻霖。
还有……简宁安。
他的名字被念出来时,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尖锐、更复杂的声浪。有难以置信的惊呼,有狂热的尖叫,也夹杂着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质疑。
“第八人……简宁安?他不是导师吗?”
“空降?皇族加塞?这算什么?”
“可是……他最后那场原创solo炸翻了啊!”
“但那也不能……”
那些声音,简宁安听不清,也不想听。他站在那片为他而降的金雨里,穿着和其他七人一样的定制打歌服,左胸口的团徽烫得皮肤微微发疼。聚光灯过于灼热,烤得他脸颊发烫,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发白。
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是丁程鑫。
他站得离简宁安最近,额发完全被汗水浸透,一绺绺地贴在额头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红得吓人,里面翻涌着太多东西——未褪尽的狂喜,透支的疲惫,还有某种劫后余生般的、剧烈的情感。他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用尽全力地抓着简宁安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眼前这一切,包括这个人,就会像泡沫一样碎掉。
另一边胳膊也猛地一沉。
刘耀文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闷闷地传出来,温热的湿意迅速渗透了单薄的演出服。宋亚轩从后面扑上来,手臂环过他的脖子,把他和挂在他身上的刘耀文一起勒住,语无伦次地在他耳边喊着什么,声音全是抖的。
马嘉祺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极度疲惫又极度灿烂的笑容,然后伸出手,重重地抱了他一下,很快松开,又去拉几乎要瘫软在地上的张真源。
贺峻霖和严浩翔也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八个人像受伤后互相舔舐依偎的幼兽,在这片足以吞噬一切的声浪和光芒里,笨拙地、紧紧地抱成一团。
简宁安被裹挟在这片滚烫的、颤抖的、带着汗水和泪水气息的混乱中心。刘耀文的眼泪烫得他皮肤发疼,宋亚轩的手臂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丁程鑫攥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甚至更用力了。
他僵硬地站着,像一棵被突如其来的藤蔓死死缠绕住的树。手臂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想要推开这过度的、几乎要将他灼伤的热情和依赖,最终却只是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手指。
然后,他感觉到马嘉祺的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很稳,带着一种无声的确认。
台下,粉丝的尖叫和哭泣汇成一片疯狂的海洋,写着他名字的灯牌在无数光点中倔强地亮着,和另外七个人的交织在一起。
“TNT!TNT!TNT!”
整齐划一的呐喊声最终压过了一切杂音,如同海啸,铺天盖地。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试图为这失控的场面收尾,宣布着后续的行程和感谢。
简宁安微微偏过头,目光越过丁程鑫汗湿的鬓角,越过刘耀文颤抖的肩膀,看向台下那片为他亮起的、或许依旧掺杂着复杂目光的灯海。
李飞站在后台入口的阴影里,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朝他微微竖了一下大拇指。
商业的,计算的,但此刻,似乎也掺杂了一丝别的。
简宁安收回了目光。
肩膀上的重量,手腕上的刺痛,耳边混乱的哭泣和喘息,台下那片喧嚣的、不容置疑的“TNT”声浪……
他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用只有身边这七个抱成一团的傻子能听到的声音,说:
“行了。”
声音沙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快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