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翠儿的神助攻,谢怀民在镇子上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在茶馆当小二的营生。不是谢怀民有实力,他上辈子是干粗活的,茶馆主要就是看上了谢怀民那张脸。
谢怀民还对自己的长相还不甚清楚,无意中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默默认可了茶馆老板,并小小的自恋了一下。
虽说工作是找到了,但是这月钱还得一月才能发,才刚上任,让人家直接先把月钱给你,好像也不大合适。谢怀民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在半个月内还上米了。(怀民的工作,包吃包住哈)
不过李婶,倒也没有多难为谢怀民“还不上,没关系,等你发了月钱再还是一样的。没事没事哈”
谢怀民在茶馆倒是没有多大的事。无非就是给客人端端茶倒倒水,帮说书先生讲上两段。一天便过去了。
不过谢怀民一来,茶馆的生意倒是比原来还好上一些。大多是镇上城里的姑娘,中意谢怀民那张脸。每天跟打卡似的,到茶馆去喝茶,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当然,一坐就是一整天的,还有另一个群体,就是学校里的学生,要一杯清水,就赖在茶馆里看报听书,不走了。
就是可惜了,那些个姑娘。把一颗心都吊在了谢怀民身上,但注定要失望了。(毕竟,谢怀民是要当男同的)

不过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谢怀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梦见上辈子的事了。谢怀民上辈子过的不算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惨中加惨。小时候被拐卖到大山,七岁才被父母找回来,回家的路上出车祸,刚见过两面的父母和短暂的幸福生活,死了。靠着补助基金活到17岁,好不容易考上高中,上到高二,却因为没钱上,辍学了。
“…我草?!”谢怀民又从噩梦中惊醒。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但是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谢怀民发了月钱之后,正好有两天的月假。就顺便在镇子上买了些生活用品,米面油什么的,一块带回了村子。
一回到村子里,谢怀民先把欠着李婶的米还了。然后才开始布置起自己的小家。这个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墙都残了好几个角,屋顶上滴滴答答的漏水。
之前吃住一直在茶馆,倒也不用去修缮,但现在一回来自己好像就无处可去了。
谢怀民无奈的开始修缮起了院子,从朝阳冉冉升起,到日暮西垂,谢怀民才好不容易把屋顶修好,又把墙修缮了一下。到了晚上,谢怀民实在是没有胃口,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一闭眼,眼前是一片血色,是父母惊恐的眼神,和被挤压后变形的身体,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也挺好笑的,有时候谢怀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灾星,克死了父母家人,是活该去死的命。
其实,对于谢怀民来说,他之前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想这些事情。因为从他辍学之后,他到了深圳一直在大城市里打拼,还不完的债,做不完的工作,压根没有时间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但是自从穿越到了这儿,他的生活就实比之前清闲了太多了,导致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些东西。
我还是太闲了,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把我那小院子修整好。”
·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但是似乎只有他心里清楚那段血猩的童年,将会是他心中永远的刺拔不掉,只能在他心间慢慢腐烂他一整颗心,让他坠入更深的深渊,所以他只能疯狂的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但是这些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只要一想起来这些情景就像梦魇般一遍遍席卷自己。那些灾星的传言也在脑中回响。谢怀民想他这辈子可能也释怀不了了。
但他也并没有发现,记忆画面中的人脸,在一点点模糊。在世界深处,传出机械的电子音:“人物谢怀民,就位。”
小剧场:
茶馆从营业到打烊,总有人坐着,但是一翻帐本:“我的营业额度为什么又这么低!!!”就会传出老板的怒吼。
对此谢怀民被赋予了一个艰巨的任务:找到原因。经过谢怀民慧眼识珠,阿吥,仔细观察。
“他是不是在这儿做一天了?”
“Yes sir”
“他只买了一杯最便宜的滇绿是吗?”
“Yes sir”
“滚啊!到底为什么要说洋文啊!我谢怀民(作者)最讨厌英语了!”
另一边
大学生内心so:他们应该不能注意到我喝完了吧…?我说这是品余香他们会懂的吧。对,我这是在品余香!
以上小剧汤内容改编于《汪曾祺散文》《泡茶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