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瑾与白曜宸手中的,从不是凡俗认知中可被衡量的“力量”,而是足以让天地俯首、大道让路的创世权柄。
于白曜瑾而言,她掌的是创生权柄,是开天辟地时便已镌刻在鸿蒙中的“生之大道”,是宇宙的万物起源。当她指尖凝出第一缕金光,荒芜的混沌会滋生出连绵山川,死寂的星河会流转出生命光晕;当她以权柄催动法则,枯木能在瞬息间抽出新芽,荒漠可顷刻化作碧草连天的绿洲。这权柄是生命的源头,是秩序的伊始,天地间所有“诞生”与“滋养”的法则,皆以她的意志为基准——若她愿,可让春日永远停驻;若她想,能让万物生长的节奏由她一人掌控,连天道轮回都要为这份创生之威悄然让步。
滋养万物、催发生机,那不过是创生之力最表层、最温和的显化,是它慈悲的一面,如同母亲轻抚孩童的额头。曜瑾是最初之因。
而白曜宸执掌的毁灭权柄,则是宇宙终焉时沉淀的“灭之大道”。他眸中那抹暗紫幽芒闪过,巍峨山峦会寸寸崩裂成飞灰,浩瀚星河能瞬间坍缩成奇点;当他以权柄引动法则,繁华盛景可在一息间化为焦土,不朽神躯也会被那股寂灭之力碾成虚无。这权柄是终结的象征,是重塑的前提,天地间所有“消亡”与“解构”的规律,皆以他的意志为边界——若他怒,能让纪元在瞬间重启;若他念,可让万物湮灭的进程由他一手操纵,连混沌法则都要为这份毁灭之威黯然蛰伏。
这对双生神祇的权柄,本是天地间最极端的两极,一如光与暗、生与死的永恒对立。可偏偏,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双生,是创生与毁灭的共生体。当白曜瑾以创生权柄勾勒生命蓝图,白曜宸的毁灭权柄便会在旁暗伏,清理掉所有“不合规”的芜杂;当白曜宸以毁灭权柄重塑天地秩序,白曜瑾的创生权柄又会随之补位,让新生在废墟上绽放。
他们的权柄碰撞时,天地会为之震颤:创生的金光与毁灭的暗紫交织,既不是相互吞噬的湮灭,也不是彼此抵消的平衡,而是一种让大道都要重新定义规则的“共生法则”。三界仙神见了,需躬身行礼;远古凶兽遇了,要俯首称臣;就连漠然运转了亿万载的天道,在这对双生权柄的威压下,也得悄然调整轨迹——只因他们握的是创世与灭世的根本权柄,是大道的具象化化身,天地若不让步,便只能在创生与毁灭的夹缝中,迎来彻底的重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