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曜瑾仙力耗损、身形虚晃,指尖仅余一缕微弱的创生灵光,她身为创世之主的威压,仍如无形的天幕般笼罩四方,无人敢违。
《山海经》中的异兽们,最先感知到她的气息。青丘山麓的九尾狐停下追逐,昂首朝她的方向垂落蓬松的尾尖;昆仑虚深处的开明兽收敛了震慑百兽的凶光,六只巨眼温顺地半阖,前爪蜷缩于胸前,如臣子觐见般伏在青石上;连东海深处能翻江倒海的鲲鹏,也敛去遮天蔽日的羽翼,化作丈许大小的灵鸟,盘旋在她身侧低空,发出绵长而恭敬的鸣啼。它们无需指令,无需牵引,刻在血脉里的本能,驱使着它们向这位创生之主俯首,连呼吸都不敢惊扰她半分。
不止异兽,天地万物皆如此。她途经的荒原,枯黄的草叶会拼尽全力舒展腰肢,哪怕仅能冒出一点嫩绿,也要朝着她的方向生长;干涸的河床下,沉睡的泉眼会冲破岩层,涌出清澈的水流,绕着她的裙摆轻轻打转;甚至连山间的风,都放缓了速度,化作柔和的气流,替她拂去鬓边沾染的细碎尘屑。万物的臣服没有半分勉强,是源自生命本源对创生之力的敬畏与亲近,仿佛她本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只要她在,便愿意献上所有的温顺。
更隐秘的,是那株混沌青莲。这株自开天辟地时便诞生的神物,藏着最本源的创世之力,千万年来桀骜不驯,从无认主之说。可自白曜瑾降生那一刻起,混沌青莲便化作一缕清辉,,将她认作唯一的主人。这秘密,天地间唯有白曜宸知晓——他自出生时便带着与姐姐的双生感应,能清晰察觉到姐姐,那抹与混沌青莲相连的隐秘微光。即便白曜瑾虚弱到仙元紊乱,混沌青莲也会悄悄释放本源之力,顺着灵识缠上她的经脉,像一层温柔的光晕,默默滋养她的身躯,护她周全。
即便弱躯难支,白曜瑾依旧是那个执掌创生权柄的主宰,无需言语,无需展露力量,仅存的创世气息,便足以让万灵心甘情愿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