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三人不敢有丝毫停留,日夜兼程地朝着海边赶。途中遇到过变异的野猪,也遇到过断粮的困境,但每次小鳍都会用他的治愈能力帮大家处理伤口,陈默的火焰也总能化险为夷。
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三人远远看到了海边的景象——一片蓝色的大海尽头,矗立着一座用高墙围起来的基地,墙上挂着“共存派幸存者基地”的牌子,门口有穿着蓝色制服的守卫在巡逻,看起来秩序井然。
“我们到了!我们终于到共存派基地了!”老林激动地大喊,抱着小鳍朝着基地跑去。
门口的守卫看到他们,立刻举起枪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幸存者,想加入你们的基地!”陈默上前一步,亮出自己的控火能力,“我有特殊能力,这位小朋友也有治愈能力,我们没有恶意!”
守卫看到陈默掌心的火焰和小鳍身后的尾鳍,眼神缓和了一些,立刻让人去通报基地负责人。很快,一个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小鳍,眼里满是温和:“别怕,这里是共存派基地,不会有人伤害你们。”
老林和陈默松了口气,终于把小鳍安全送到了基地。可小鳍却站在基地门口,不停地朝着西边的方向张望,手里紧紧攥着沈砚留下的饼干,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沈砚还没有来,他答应过要找到自己的,他不会骗自己的。
而此时的沈砚,还被困在山洞里。他的小腿伤口已经发炎,发着高烧,意识也渐渐模糊。但他手里始终握着一块从小鳍那里拿来的、已经变硬的饼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去共存派基地找小鳍。
山洞里的寒意不断侵蚀着沈砚的意识,高烧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小腿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灼热感。他靠在石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发硬的饼干——这是小鳍之前偷偷塞给他的,当时小鳍还笑着指了指饼干,又指了指他的肚子,像是在说“你要多吃点”。
“小鳍……”沈砚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反复拉扯。他想起小鳍琥珀色的眼睛,想起他紧张时会缠上自己手腕的尾鳍,想起他笨拙却真诚的安慰……这些画面像微弱的光,支撑着他不敢彻底陷入昏迷。
洞外的脚步声和怒骂声早已消失,沈砚不知道张负责人的人是放弃了,还是在外面守株待兔。他试着动了动小腿,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却肿得像馒头一样。
“必须出去……必须去找小鳍……”沈砚咬着牙,用手撑着石壁慢慢坐直,他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点水,小心翼翼地倒在伤口上,试图缓解发炎的症状。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刺痛感让他浑身发抖,却也让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看向堵住洞口的巨石,深吸一口气,用没受伤的腿发力,一点点将巨石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缝隙照进山洞,没有看到守卫的身影。沈砚松了口气,忍着疼痛,一点点从缝隙里爬了出去。
山洞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沈砚扶着旁边的树干,一瘸一拐地朝着东边的方向走——他不知道共存派基地具体在哪里,只能凭着记忆和太阳的方向判断大致路线。每走一步,小腿的伤口都像被撕裂一样疼,他走得很慢,却从未停下脚步。
而此时的共存派基地里,小鳍正坐在宿舍的窗边,手里依然攥着沈砚塞给他的饼干。老林和陈默已经向基地负责人说明了他们的经历,基地不仅接纳了他们,还安排了医生给小鳍检查身体。可小鳍始终闷闷不乐,每天都会跑到基地门口,朝着西边的方向张望,直到太阳落山才肯回去。
“小鳍,该吃饭了。”老林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放在小鳍面前,“你这样不吃饭,身体会垮的,沈砚要是回来了,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小鳍看了看热粥,又看了看窗外,摇了摇头,把饼干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珍宝。陈默走过来,掌心燃起一团微弱的蓝色火焰,火焰在他的控制下,慢慢变成了小鱼的形状,在空气中轻轻游动。
“你看,像不像你的尾鳍?”陈默笑着说,“等沈砚来了,我们可以一起用火焰烤鱼吃,就像在山林里那样。”
小鳍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蓝色的火焰,然后抬头看向老林和陈默,点了点头,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他要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等到沈砚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砚靠着野果和雨水艰难地往东走。他的小腿伤口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竟然慢慢开始愈合——或许是小鳍之前帮他处理过伤口的缘故,残留的治愈力在缓慢发挥作用?但或许是他自身异能不止能召唤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