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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在课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叶初荷低着头，纤细的手指紧握着钢笔，在习题册上落下工整清晰的解答。周围嘈杂的课间喧闹仿佛与她无关，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株安静生长在池塘角落的荷花，
“初荷，数学最后一题你做出来了吗？”前桌女生转过头来问道。
叶初荷轻轻点头，将练习册往前推了推。
叶初荷“用的是柯西不等式，不过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我写在旁边了。”
“太厉害了！我看了十分钟都没思路——”女生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睛望向教室门口，瞬间亮了起来，“哇，刘耀文居然来上课了！”
这个名字让叶初荷的笔尖微微一顿。她不曾与刘耀文有过交集，但这个名字却充斥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篮球场上女生们的尖叫中，走廊里老师们无奈的谈话中，甚至班级里女生课间窃窃私语中。
她下意识地抬头，恰好看见那个身影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刘耀文穿着松垮的校服，拉链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纯白的T恤。他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睛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叶初荷这个方向。
那一瞬间，叶初荷莫名感到心跳漏了半拍，急忙低下头去，假装继续演算数学题。
“他好像在往这边看？”前桌女生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叶初荷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节奏。
上课铃适时响起，班主任李老师踩着铃声走进教室，眉头紧锁地看着仍站在门口的刘耀文，“回座位坐好，要调换座位了。”
班级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调座位总是令人期待又忐忑的班级大事。
刘耀文不紧不慢地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坐下，长腿随意地伸在过道上。叶初荷悄悄舒了口气——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整间教室，安全而遥远。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这次调座是为了提高学习效率，特别是要发挥优秀同学的带动作用。我按照上次月考成绩和各位同学的特点进行了配对。”
叶初荷默默听着，内心祈祷不要被分配到爱说话的同学旁边。她需要安静，需要秩序，需要一切按部就班，不被干扰。
“刘耀文，”李老师突然点名，叶初荷的心莫名揪了一下，“你坐到叶初荷旁边。”
空气凝固了一秒。
叶初荷猛地抬头，恰好撞上刘耀文投来的目光。他挑眉，似乎也对这个安排感到意外，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叶初荷“老师，我——”
叶初荷几乎要站起来反对，但长期以来的乖巧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叶初荷是班级第一，年级前十。刘耀文，你多向她学习学习。”李老师无视两人之间明显的抗拒，继续念着下一个名字。
叶初荷看着刘耀文慢悠悠地收拾书包，一步步向她走来，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被某种不可控的力量入侵。她能听到周围同学小声的议论和窃笑。
“乖乖女和校霸的组合，李老师怎么想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耀文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随之弥漫开来，与他桀骜不驯的外表形成奇妙的对比。
刘耀文“哟，优等生，请多指教啊。”
他懒洋洋地说道，把书包随手塞进桌洞。
叶初荷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文具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在课桌中间划出一条无形的界限。
第一节课是数学，叶初荷坐得笔直，全神贯注地听讲。
而刘耀文则趴在桌上，似乎准备睡过这四十五分钟。
然而过了十分钟，叶初荷感觉到身旁的动静——他居然醒了，而且百无聊赖地转起笔来。
那支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旋转飞舞，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叶初荷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眼角的余光总被那支旋转的笔吸引。
突然，笔脱手而出，滚落到叶初荷的桌面上。
她愣了一下，看着那支闯入她领地的黑色中性笔，不知该如何处理。
刘耀文“劳驾。”
刘耀文侧头看她，眼睛里有种狡黠的光。
叶初荷小心翼翼地捏起笔的末端，像是触碰什么危险物品般迅速递还给他。
刘耀文“谢谢。”
他接过笔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那一触之下，叶初荷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猛地缩回手。
刘耀文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轻笑一声。
刘耀文“我很可怕吗，优等生？”
叶初荷抿紧嘴唇，摇摇头，目光始终锁定在黑板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侧脸停留了几秒才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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