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的早读时间,学校组织了辩论赛抽签。
比较尴尬的是,每个队的代表都要带着自己队的名字去。
作为前304宿舍的主心骨,舒望就被迫承担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纵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被喊“景川一中断层大top的代表来抽签。”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低了一下头。
太丢人了这也。
但是舒望自我催眠的能力比较强,她花了三秒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假装无事发生的走过去抽签。
初赛b组,正方:缺爱的人更懂得如何爱人。
这个题目放到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
除了舒望和白玥,大家都原生家庭都有点太美好了。
甚至于,舒望只是单亲家庭,并不缺爱。
“要不,我们去找反方换换?”琴衍开始出馊主意。
“你自己想想可能吗?”舒望说。
“噢。”琴衍又蔫蔫地把头低下去。
“没事,”孟希柠说,“又不一定要真的缺爱才能打这个正方,
“大家先发散一下思维,然后我们再汇总一下,写稿子,怎么样?”
没人反对,孟希柠继续说:“那就给一天时间发散思维,今天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大家带着泡面到地理园集合,我们汇总一下,可以吧?”
虽然地理园的蚊子真的很可怕,但是,好像确实是找不到别的地方能用。
图书馆不能出声,其他地方又没什么桌子,只能在地理园里。
等真的到了周三下午,大家发现生存条件也没那么艰苦。
“我提前问过徐哲学长了,他说可以借录播室给我们用,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就行,都进来吧。”孟希柠带着快要热成狗的几个人到了梦寐以求的空调房。
“那我先说。”孟希柠从桌子上找出来了一叠文稿。
“首先呢,我们要先给缺爱的人下一个定义,什么人被称为缺爱的人呢?”
“说一下我的想法,缺爱的人就是在成长过程中,缺少正向的,积极的情感滋养,导致的一种持续的状态。”
“关于这一点,有没有人有要补充的呢?”
舒望半举了一下手,说:“这个我今天用图书馆的电脑查了一下,”她低头翻了一下手边的资料,从中抽出一张白纸,照着念道:“‘缺爱通常指个体在成长或生活中长期缺乏足够的关爱、情感支持或稳定的情感联结,导致心理或行为上的某些特征或问题。’”
“我觉得这个听起来更专业一点,但是肯定还得概括一下。”
孟希柠点点头,接过舒望递过来的稿子,想了一会儿,说:“那要不然定义就这么写:缺爱是指在人在成长或者生活中,长期缺少于他人情感链接或者被深度忽略,导致的‘情感饥饿’,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这样也方便后面辩论,可以说因为情感上的饥饿,所以对于别人对于情感的需要更敏感。”白玥说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补了一句:“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