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嘞——”一声清亮的吆喝,打破了街道的喧嚣。
一个身着朴素的少年宋砾,正挑着一担红彤彤的糖葫芦,在人群中穿梭叫卖。他模样清秀,眼神灵动,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一大群孩子凑了过来,“我要买”“我也要买!”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嚷着,小手纷纷往兜里掏着铜板。宋砾笑着一一应下,熟练地从担子上取下糖葫芦递给孩子们,收钱找零。
然而,天公不作美,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宋砾看着被雨水打湿的糖葫芦,心急如焚,这可是他一天的生计啊。他赶紧挑起担子,在雨中匆匆寻找避雨之处。
慌乱中,他瞧见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庙,便急忙奔了过去。
刚冲进庙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钰钰,是你吗?”
宋砾转过头,只见一个衣着破旧、头发凌乱的傻子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
那傻子眼神迷离,嘴角挂着傻笑,一步步朝他走来。
宋砾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为何叫我钰钰?还有,我叫宋砾,不叫钰钰。”他警惕地说道。
傻子走到他跟前,伸手想要拉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宋砾皱起眉头,躲开了,只当这傻子是胡言乱语。
这时,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庙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宋砾无奈,只能暂时留在这庙里,而那傻子就一直紧紧跟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深情的话语,宋砾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这雨何时能停,也不知该拿这个傻子如何是好。
雨小了一点,宋砾正要走,小傻子拽住了他,“哥哥,别丢下我,求你了……”
宋砾犹豫了一下,可他真不是傻子口中所说的钰钰。
“我必须得走了,天黑之前我还得把糖葫芦卖完……要不……给你一串糖葫芦,别再跟着我了。”
宋砾摘下一串糖葫芦给他。
小傻子接过糖葫芦,却还是紧紧拽着宋砾的衣角,眼巴巴地望着他。
宋砾叹了口气,用力扯了扯衣角,可小傻子拽得死紧,根本扯不开。
就在他有些恼怒时,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指着小傻子骂道:“你个臭傻子,跑这儿来了,害我们好找!”说着就要去抓小傻子。
小傻子害怕地躲到宋砾身后,双手还死死抓着他。
宋砾心中一凛,挡在小傻子身前,“你们要干什么?欺负一个傻子算什么本事!”
大汉们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哟,小子,你敢管闲事?这傻子欠了我们钱,今天必须跟我们走!”
宋砾眉头紧皱,心中思索对策,他身上没什么钱,也不知道这傻子到底欠了多少。
就在这时,他灵机一动,举起手中的糖葫芦担子,“我这担糖葫芦抵他的债,放了他吧!”
大汉们看了看糖葫芦,又打量了一下宋砾,犹豫了片刻,最终拿过担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傻子从宋砾身后探出头,眼中满是感激,嘴里又开始念叨:“钰钰,你真好……”
宋砾看着自己辛苦做的糖葫芦就这样被拿走,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素不相识的傻子,“你也别高兴,帮我干活吧,抵债。”
傻子听到这话,眼睛亮闪闪的,用力点头,“好!我干活!”这意味着他可以跟着宋砾。
雨停后,宋砾带着傻子回到了自己简陋的住处。
“去洗漱吧,你身高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穿这件吧。”宋砾拿出纯素衣裙,只有腰上有一颗类似珍珠的装饰品。
“嗯!”小傻子非常听话地去洗漱了,然后换上了那套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宋砾不禁眼前一亮。
原本那个有些邋遢的小傻子,经过一番洗漱和换装后,竟然变得有些帅气了呢!他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的污垢也被洗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白皙的皮肤,“犬”耳朵也看着毛茸茸的,使人忍不住摸一摸。
再加上那套衣裙,虽然对于小傻子来说稍微有点小,但却意外地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修长。尤其是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英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宋砾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小傻子,心中不由得赞叹道:“哇,这一收拾干净,傻子看着竟有几分俊朗呢!”
宋砾忍不住摸了摸时郁言的“犬”耳朵。
“小傻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宋砾笑着。
“我不是小傻子。”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仿佛心中有所不满。“我叫时郁言,钰钰,你知道的。”
宋砾无奈地摇了摇头,“行,时郁言,那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钰钰呢?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钰钰。”
时郁言眼神有些迷茫,“你就是钰钰,我不会认错的,我还知道你最喜欢吃糕点。”
宋砾疑惑,心道:“我最讨厌吃糕点了,腻腻的,看来他真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