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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馥先退了出去,她关闭好殿门,只留下崔蘅月和沈珍珠。
崔蘅月目光轻柔,她手握着玉佩。
“沈姑娘可有想过,若这玉佩的主人和你所想的大有不同呢?”
沈珍珠微微一愣,她看着面前的人,轻声开口:“她能够不顾自身安危救我,我便信他是个极好的人,若…”
“若他当真不堪,并非我所想的那般,一切皆是我的一厢情愿,能再见到他,我便已经心满意足。”
沈珍珠的声音轻柔,目光落在崔蘅月手中的玉佩上,她突然发觉,她一直痴恋太湖公子,却忘了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更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心有所属…
崔蘅月轻轻一笑,她看向沈珍珠,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怜惜,此刻的沈珍珠,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你愿意可以同我聊一聊,你眼中的这个恩人。”
崔蘅月手掌托着脸颊,偏头看着沈珍珠,闻言沈珍珠轻轻一笑。
“年幼时,我总爱偷跑出去玩,哪里有好吃的糕点,好玩的地方,我总是知道的清楚。”
“直到有一次,因为贪玩我偷偷溜出府邸,确不幸摔进了太湖,当时我很害怕,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我意识昏沉时,有人将我托了起来,带着我游上了岸…”
“他救了我,将我送到了最近的医馆,等我醒过来。”
沈珍珠垂眸想着。
“我见到的他,带着面具,那块玉佩是我昏迷上扯下的…”
…
“皇姐怎么会在这?”
李馥目光看着眼前的棋盘,对于李俶的问话,并未回答,李馥落下一子,堵住了李俶的子,她才微微抬头。
“为了找人。”
李馥声音很轻,夜色朦胧,只有棋盘上的棋子泛着莹润的光。
“方羲和?”
“那日咸阳的另一个人,是你。”
李俶迟迟不肯落子,他对上李馥,李馥眉眼含笑。
“当然。”
“皇姐为何会在咸阳,恐怕不止是为了那壶酒吧。”
李俶落子,李馥紧随而来。
“怪不到陛下一向喜欢你,实在聪颖。”
“我确从不知道,皇姐武艺高强。”
李俶目光看着李馥,眸中带着审视,李馥抬眸轻笑:“何必这般看着我,不过会些武功而已,这难到很奇怪吗?”
“兴许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呢,皇弟?”
李馥微微一笑,她最后一子落下,李俶低头看向棋盘,微微一愣。
死局。
这盘棋,无解了。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
李馥站起身,她抖了抖衣摆上的灰尘,转身离开,李俶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言。
“一样的目的吗…”
李俶喃喃自语。
可他看不懂李馥。
李馥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因为她一路的颠簸有些开裂,隐隐透出了些血迹。
她扯开包扎的纱布,血肉粘连着纱布,让她忍不住皱眉。
特制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疼痛让她死死咬着唇,简单擦了下血迹,李馥将伤口包扎起来。
她躺在榻上,烛火微微摇曳,噼里啪啦作响。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