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叙起身:
“我开什么车了?做饭而已,你想到哪里了。”
温书望感到一阵毛,她立刻站起:“我能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饿了。”
“行,做。”简叙同样站起身,说话时背对着她,“你会不会做?我教你做。”
温书望看着他的背影,听他还在“开车”,自己却没有证据证明他在“开车”,心里蓦地腾起一股想法——“打他”。
最终还是攥着拳头,忍着手痒,忍下了没打他。
“做!”她咬紧牙关回他,跟着他走进了厨房。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二人一阵捣鼓。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温书望一下就扑在了简叙的床上,她被床垫弹了弹,夹着嗓音:“简叙,你的床好Q呀~”
“你穿常服爬我床?”
“你嫌我?你居然嫌我!”温书望把头埋进被褥里,故作嘤嘤。
简叙半合着眼:“是是是,我不嫌你行不行?”
“那你就让我穿着常服睡?”温书望抬起头,眯眼贱兮兮地问他。
“……”简叙沉默了片刻,接着开口道,“我倒是有几件新睡衣。”
“那行。”
其实温书望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但她就是想装装样子,毕竟能蹭一点是一点嘛。
十点半,二人各自洗浴好就准备睡觉了。这是二人睡得最早的一次,平日里都常为工作忙到深夜,有时甚至会把睡意给忙完,干脆一天都不睡。
关灯前,简叙问她:“书望,你睡觉老不老实。”
温书拖着长长的衣袖,边爬床边回他:“不打呼噜不说梦话,老实得很。”
他这才放心地关了灯。
简叙次日清晨是被冷醒的。他瞅了一眼身旁裹成蝉蛹的温书望,哭笑不得——盖被子这方面倒是很老实。
他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
生物钟告诉他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他干脆下了床,手机铃忽的响起,他有些恼——担心扰了温书望清梦。
他看一眼手机屏幕——是他的好友楚国纲,一名独立导演。
他走出房门才接起:“国纲,怎么了?”
“简叙呀,周末得没得空?我刚去附近取景,想着上门给你送点新鲜的拍摄样片,成不?”
简叙看了一眼房门:“不成。”
楚国纲大叫道:“哟呵,次次都成,怎么这次不成?怎么,金、屋、藏、娇啦?”
简叙听完又改口:“成成成。”
“我也就开个玩笑,那我上来了嗷?”
挂了电话,简叙“啧”了一声——他刚刚听到“金屋藏娇”四个大字,一急,忙着想证明自己遂改了口。后才发觉自己证明个什么劲儿,屋里确实是多了个大活人。
他进了房间,来到床沿,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头,凑近温书望的睡颜,柔声细语叫着她:“书望,起床了。”
他想趁楚国纲来之前,先让温书望回家收拾东西。
不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公开她。
是他担心她不想他在外人面前面前公开她。
但温书望翻了个身,语气懒散:“不要,冷。”
确实,前天白露,天气开始转凉了。早上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
简叙见她怎么都不愿起,遂决定实行B计划——让温书望在房里多睡会,自己则在客厅将打发楚国纲。
简叙给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楚国纲很快就按响了门铃,简叙去迎接他。
他拎着个黑色硬盘包,刚开门就扬声笑:“昨儿剪的样片导出来了,想着你今早没行程,顺道给你送过来——趁我去片场前,正好能蹲你家蹭杯热咖啡。”
他手里还拎着顺道买的早餐:”瞧我对你多好,还给你买早餐。”
“哎呀,多谢楚大导演哈。”简叙应声笑,“咖啡刚煮上,你先坐——样片不用急,等我把早餐啃完,陪你一起看。”
过了好一会,
两人刚要在客厅打开样片,简叙的卧室里旋即传来一阵被子的窸窣声,接着就是女声的“哈欠”。
两人共同愣了一下。
“靠,简叙,你真他大爷的金屋藏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