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望咬咬牙：“不撤，就申请法院调查！”
哪怕是去郊区蹲人，未找到实际办公人员，也比让网友猜她是不是撤诉了强。
简叙公司的行政总监又发来了消息——“办公区合作的最终签批，老板们想等你‘维权有进展’再议”。
她看着那条消息，太阳穴突突地跳。
挂了律师电话，郑在忙背着包准备去郊区蹲人，临走前还回头问她：“温姐，要是蹲一周都找不到人咋办？”
温书望头也没抬：“那就蹲到他出来为止——他敢用空壳造谣，就别怕咱们一点点儿挖。”
这一边，闪氪传媒公司。
行政总监敲开办公室门，递上材料：“简总，温设计师那边……”他说了都市速报那空壳公司是新注册的，法人是挂名，注册地在郊区废弃楼等情况，顿了一会，接着说起了董事会的要求：
“还有，咱们合作的办公区改造，董事会那边问了两次，想等她维权有进展再签正式合同。”
简叙听完，没提董事会的要求，反而问：“她工作室最近的项目——那个家装客户，不是要退单？”
“是，但又签了。”行政赶紧答，翻了翻推进表，说“映光设计因为这件事情，许多合作都受了影响，温小姐估计是为了留住甲方，自行降价了50％。”
简叙沉默了一会，他在想：
第一次，张朗骚扰她那天，她在警局门口站了十分钟，最后打给了程雨寒。
第二次，被堵、视频流出——他是从行业群里看到的。
他让助理去查，才知道她当天就报了警，连夜整理证据，从头到尾没跟他说过发过一个相关的信息，什么“闺蜜伤心，晚上陪闺蜜睡觉”原来是假的。
行政说，“她给所有合作方发了证据包，连咱们都收到了”。
他翻遍邮箱，确实有一封，标题直白写着“关于不实报道的说明”，正文全是证据附件，没一句多余的话。
她怎么不来找我呢？
以前她不这样的。
以前她冷了，会故意蹭他的肩膀，叫他给她暖暖；她没车，会撒娇蹭他的车赶路；她追尾款，会施计让他过去撑腰；谈项目时她会凑过来问“你觉得这个方案甲方能过不”，眼里带着点刻意的依赖。
不理她，她会闹；没看她，她会显摆。
他那时候总会冷下来——觉得她的凑近、她的软话，全是因为他手里的资源，是为了工作室能靠着他走得顺点。
有好几次，酒过三巡，他都想抓着她的手腕问：“温书望，你对着我装这么久，到底爱没爱过我？”
装出来的爱就不算爱了吗？
可总会被她眼里那点“算计”堵回去——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或许那些她在他面前说的骚话、做的亲昵样子是她的保护色
——怕太直白的依赖会被他看不起，怕掏心掏肺会被当成“图资源”，所以故意装得外放、装得“有所图”。
“董事会那边，”简叙把材料推回去，“不用催。跟他们说，合作进度按她的节奏来——别用‘维权进展’当由头施压。”
行政愣了下，应声“好”，转身离去。
温书望接下来几天一直借住在程雨寒家里。
她也在抽空找新的住房。
郑在忙去郊区蹲点的第三天，终于发来消息——不是拍到了空壳公司的人，是蹲到了写字楼物业的老保安。
“温姐，老保安说签合同的人留了个电话，说是‘帮老板跑腿的’！我磨了他半小时，他才偷偷把号码抄给我！”
电话里，郑在忙喘着粗气：
“我刚打过去，对方一听是问‘都市速报’的事，立马挂了，再打就关机——包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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