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时空传送完成!007已上线!宿主快醒醒!这古代宅斗世界的开局有点惨,你可得撑住啊!】
正太音在脑海里急乎乎地蹦跶时,苏清鸢只觉得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尤其是胸口,闷得发慌,每呼吸一下都带着细针似的刺痛。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的,好一会儿才聚焦:头顶是泛黄的纱帐,边缘绣着的缠枝莲早就褪成了浅灰色,还破了个小口子,露出里面粗糙的棉线;身下的被褥又薄又硬,凑近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显然是很久没晾晒过了。
“咳……咳咳……”她想抬手撑起身,却发现胳膊软得没力气,刚抬到一半就重重落下,牵扯到胸口的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宿主!你现在穿的是丞相府庶女苏清鸢,跟你同名!原主这身子是被嫡母柳氏故意磋磨坏的——三天前原主给老夫人请安,嫡姐苏婉柔故意把茶水泼在原主身上,原主辩解了两句,柳氏就说原主“以下犯上”,罚她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那天还下着雨呢!】007的声音带着气鼓鼓的怒意,【原主本来就因为母亲早逝、没人撑腰,身子一直弱,这么一跪直接淋出了风寒,柳氏还故意不给请大夫,只让丫鬟送了点“安慰剂”似的草药,原主就是这么疼死的!】
苏清鸢靠在床头,慢慢消化着信息。她转动眼珠打量四周:这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得近乎寒酸——一张掉漆的梳妆台,上面只有一个缺了口的铜镜;一张旧木桌,上面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碗,碗沿还沾着点黑褐色的药渣;墙角堆着几个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东西,却被扔在那里无人问津。
“春桃……水……”她嗓子干得冒烟,想起007提过的,原主身边唯一忠心的丫鬟叫春桃。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粗布青衫、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端着一个破了口的瓷碗跑进来,看到苏清鸢醒了,眼睛瞬间红了,放下碗就扑到床边:“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春桃还以为……还以为你要丢下春桃了!”
小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脸上带着菜色,显然也是长期没吃饱饭,但眼神里满是对原主的担忧。苏清鸢看着她,心里有了数——这是原主在这深宅里唯一的依靠,得护住。
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声音沙哑:“傻丫头,我没事……扶我起来喝点水。”
春桃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清鸢坐起身,又拿过一个软枕垫在她背后,才端过碗,用勺子舀着温水,一点点喂到她嘴边。水是温的,带着点铁锈味,显然是从院子里那口老井里打上来的,连过滤都没过滤过。
【宿主,原主母亲是当年的扬州瘦马,被丞相苏宏远看中纳为妾,虽然不受宠,但手里有一笔丰厚的嫁妆,是原主外祖父留下的。柳氏一直想吞了这笔嫁妆,还怕原主长大后碍了苏婉柔的路,所以才一直苛待原主,想让原主悄无声息地“病死”。】007的声音压得低了些,【还有个关键剧情!原主本来有个婚约,是跟靖王萧景渊的!当年老夫人看中原主的生辰八字,亲自定下的婚约,结果柳氏从中作梗,说原主“命薄福浅”,配不上靖王,硬是把婚约改成了苏婉柔的!】
苏清鸢喝了小半碗水,嗓子舒服了些。她看向春桃,轻声问:“春桃,我昏迷这几天,嫡母那边有没有派人来问过?”
春桃的眼神暗了暗,放下碗,小声说:“就第一天派了张婆子来,看了一眼就说‘不过是点小风寒,死不了’,还说院子里的份例要减半,说是‘小姐身子弱,吃不了那么多,别浪费了’……”说到最后,春桃的声音都带着委屈,“小姐,柳氏太过分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啊!”
苏清鸢拍了拍春桃的手,示意她别激动:“忍?我为什么要忍?”原主懦弱了一辈子,才落得个病死的下场,她苏清鸢可没那么好欺负——柳氏欠原主的,苏婉柔抢原主的,她都得一一拿回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一个穿着灰布衣裳、三角眼的婆子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药味刺鼻,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苦涩味。这婆子正是春桃说的张婆子,是柳氏身边的得力心腹,平时最会仗势欺人,原主没少受她的气。
张婆子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眼神斜睨着苏清鸢,语气尖酸:“三小姐可算醒了?夫人仁慈,怕你病死了没人给老夫人请安,特意让厨房给你熬了药,快趁热喝了吧!”
她说着,就伸手去扶苏清鸢,那动作粗鲁,根本不像伺候人,倒像是要把苏清鸢直接拽起来。
春桃连忙挡在苏清鸢身前,小声说:“张婆子,小姐刚醒,身子还弱,你别这么粗鲁!”
张婆子眼睛一瞪,伸手就推了春桃一把,春桃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桌角:“你个小蹄子,也敢跟老娘顶嘴?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苏清鸢看着这一幕,眼底的寒意瞬间涌了上来。她没等张婆子再动手,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比刚才更厉害,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宿主!你干嘛装病啊?直接怼她啊!】007有点着急。
苏清鸢没理007,而是用尽力气对张婆子说:“张婆子……我……我胸口好疼……这药……这药闻着好呛……我喝不下去……”她说话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看起来可怜又无助,跟之前那个懦弱的原主一模一样。
张婆子本来还想再刁难几句,但看到苏清鸢这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发怵——虽然柳氏想让苏清鸢死,但也不能死在她手里,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她可担不起责任。她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哼,矫情!夫人好心给你熬药,你还不领情!这药你今天必须喝了,不然我就告诉夫人,说你故意违抗她的命令!”
苏清鸢看着张婆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她知道,柳氏让张婆子来送药,一是想“做样子”给老夫人看,显得自己“仁慈”;二是想看看她到底死没死,要是没死,就用这碗药再磋磨她几天。但这药……苏清鸢瞥了一眼药碗,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药里根本没有治疗风寒的成分,反而加了少量的“苦杏仁”,虽然剂量不大,但长期喝下去,会损伤脾胃,让身子越来越弱,最后“病死”,柳氏这招可真够阴的。
“我……我喝……”苏清鸢像是被张婆子的话吓到了,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拿药碗。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碗沿时,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色的药汁溅了张婆子一裤腿。
“你!你这个小贱人!”张婆子看着自己沾满药汁的裤腿,气得跳脚,抬手就要打苏清鸢。
春桃吓得尖叫起来:“不要打小姐!”
苏清鸢却早有准备,在张婆子的手快要碰到她脸颊时,突然往旁边一躲,张婆子没站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正好摔在药碗的碎片上,膝盖被划了一道口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张婆子,你这是干什么?”苏清鸢靠在床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柔弱,反而带着一丝冷意,“我好心跟你说我喝不下药,你却要动手打我,还自己摔倒了,难道是想栽赃给我,说我对嫡母身边的人不敬?”
张婆子趴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听到苏清鸢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她是柳氏身边的人,要是被人知道她动手打主子,就算苏清鸢是庶女,她也没好果子吃。她抬头看向苏清鸢,发现眼前的三小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苏清鸢胆小懦弱,别说摔了药碗,就算被她骂几句都会吓得发抖,可现在的苏清鸢,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冷意,让她心里发慌。
“你……你别胡说!是你自己摔了药碗,还害得我摔倒了!”张婆子强撑着辩解,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苏清鸢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我胡说?春桃,你刚才看到了,是张婆子先推你,又要打我,我躲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药碗,她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对不对?”
春桃虽然惊讶于小姐的转变,但还是立刻点头:“是!我都看到了!是张婆子先动手的!”
张婆子没想到苏清鸢会让春桃作证,心里更慌了。她知道,这院子里虽然偏僻,但也有其他丫鬟路过,要是被人听到,传出去对她没好处。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流血的膝盖,恶狠狠地瞪了苏清鸢一眼:“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连地上的碎片都没敢收拾。
看着张婆子跑远的背影,春桃才松了口气,走到苏清鸢身边,小声说:“小姐,你刚才好厉害!可是……柳氏知道了,会不会报复咱们啊?”
苏清鸢拍了拍春桃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她不会的。柳氏现在还想做‘仁慈’的嫡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明目张胆地报复我,不然老夫人那边她没法交代。”老夫人是丞相府唯一能管住柳氏的人,虽然老夫人不怎么喜欢原主,但也看不上柳氏的刻薄,只要抓住这一点,柳氏就不敢太过分。
【宿主!你太聪明了!既没让张婆子占到便宜,又没给自己惹上麻烦!】007兴奋地欢呼,【对了宿主,原主母亲留下的嫁妆,藏在院子里那几个木箱的夹层里!柳氏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还以为嫁妆早就被原主母亲带走了呢!】
苏清鸢看向墙角的木箱,眼神亮了亮——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原主在这深宅里安身立命的资本,她必须尽快拿到手,不能让柳氏发现。
“春桃,你去把门口的碎片收拾一下,再打盆水来,顺便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苏清鸢对春桃说。
春桃点点头,连忙去收拾碎片。苏清鸢则靠在床头,慢慢回忆着007传送的剧情:原主的母亲叫沈怜月,是扬州有名的才女,当年因为家道中落,被苏宏远看中纳为妾。沈怜月手里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包括几间铺子、几百两银子,还有一箱价值不菲的珠宝,这些都是她外祖父留给她的。沈怜月知道柳氏心狠,怕自己死后原主被欺负,就把嫁妆藏在了木箱的夹层里,还画了一张藏宝图,缝在了原主小时候穿的一件棉袄里。
没过多久,春桃端着一盆水回来,小声说:“小姐,外面没人,我已经把碎片收拾干净了。”
苏清鸢点点头,让春桃扶着她走到木箱前。木箱上了锁,但锁早就锈住了,苏清鸢让春桃找了根细铁丝,轻轻一挑就打开了。箱子里装的都是原主母亲的旧衣服,还有一些旧书,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苏清鸢翻了翻,在最底下找到一件粉色的小棉袄,棉袄的布料已经泛黄,但上面绣着的小兔子还依稀可见,是原主五岁时穿的。她小心地摸了摸棉袄的领口,果然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是藏宝图!她把藏宝图取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画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位置,还画了一个小圆圈,标注着“嫁妆在此”。
【宿主!找到了!原主母亲把嫁妆埋在老槐树下了!】007兴奋地说。
苏清鸢把藏宝图折好,藏在自己的枕套里,又把棉袄放回箱子里,锁好木箱。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挖嫁妆的时候,得等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再动手。
“小姐,你找到什么了?”春桃好奇地问。
苏清鸢笑了笑:“是母亲留下的一点念想,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她没告诉春桃藏宝图的事,不是不信任春桃,而是怕春桃年纪小,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到时候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三小姐,老夫人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问你。”
苏清鸢心里一动——老夫人?原主平时很少见到老夫人,这次老夫人突然派人来请她,难道是知道了她被柳氏苛待的事?还是柳氏在老夫人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想让老夫人惩罚她?
【宿主!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锦书!原主剧情里,老夫人其实早就看柳氏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柳氏。这次老夫人找你,是想问问你跪雨的事,要是你能如实说出来,老夫人说不定会帮你!】007的声音带着期待。
苏清鸢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春桃说:“春桃,你跟我一起去。”她知道,这次去见老夫人,是她改变处境的好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老夫人知道柳氏的真面目,为自己争取到庇护。
春桃点点头,扶着苏清鸢走出院子。院子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裳、举止端庄的丫鬟,正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锦书。锦书看到苏清鸢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恭敬:“三小姐,老夫人在荣安堂等你,我扶你过去吧。”
苏清鸢对锦书笑了笑:“有劳锦书姐姐了。”
一路上,锦书没多说什么,只是偶尔提醒苏清鸢慢走。苏清鸢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丞相府的环境:丞相府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看起来十分气派。但越是气派,越显得原主住的那个小院寒酸——这就是嫡庶之别,是深宅里最残酷的现实。
走到荣安堂门口,锦书先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出来说:“三小姐,老夫人让你进去。”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跟着锦书走进荣安堂。荣安堂里很暖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深蓝色锦缎衣裳的老太太,面容慈祥,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威严,正是丞相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苏清鸢,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连忙说:“清鸢,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苏清鸢走到老夫人面前,按照古代的礼仪,屈膝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福寿安康。”她的动作标准,语气恭敬,既不显得懦弱,也不显得张扬。
老夫人拉着苏清鸢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眉头皱了起来:“你这孩子,身子怎么这么弱?我听说前几天你给我请安,被你嫡母罚跪了两个时辰,还淋了雨?”
苏清鸢知道,老夫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没有立刻告状,而是低下头,小声说:“祖母,是孙女不好,不小心惹嫡母生气了,嫡母罚我也是应该的。”她故意这么说,是想看看老夫人的态度——如果老夫人真的想帮她,就不会让她这么忍气吞声。
果然,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应该的?她柳氏身为嫡母,不照拂你这个庶女也就罢了,还因为一点小事就罚你跪雨,差点把你害死,这也是应该的?”老夫人顿了顿,看向旁边站着的柳氏,语气严厉,“柳氏,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心里慌了一下,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走到老夫人面前,屈膝行礼:“母亲,是儿媳不好,那天婉柔不小心把茶水泼在清鸢身上,清鸢一时激动,跟婉柔吵了起来,儿媳也是为了让清鸢明白‘长幼有序’的道理,才罚她跪了一会儿,没想到她身子这么弱,竟然淋出了风寒,儿媳已经让厨房给她熬药了,还请母亲恕罪。”
柳氏说得冠冕堂皇,把责任都推到了原主身上,还故意说“跪了一会儿”,淡化了罚跪两个时辰的事实。
苏清鸢看着柳氏,心里冷笑——这就是嫡母的手段,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她没等老夫人说话,就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委屈,却又强忍着泪水:“祖母,嫡母说的不是真的。那天是嫡姐故意把茶水泼在孙女身上,孙女只是想让嫡姐道歉,嫡母就说孙女‘以下犯上’,罚孙女跪了两个时辰,那天雨下得那么大,孙女跪到一半就晕过去了,还是春桃把孙女扶回院子的。嫡母不仅没给孙女请大夫,还让张婆子把院子里的份例减半,送来的药也是苦杏仁熬的,根本治不好风寒……”
她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装的,而是替原主感到委屈——原主在这深宅里受了这么多苦,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今天她要替原主把所有的委屈都喊出来。
春桃也连忙说:“老夫人,小姐说的是真的!那天小姐跪晕了,还是奴婢把小姐扶回去的!张婆子还推过奴婢,还想打小姐!”
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更沉了,看向柳氏的眼神里满是怒意:“柳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氏没想到苏清鸢会突然敢跟她顶嘴,还让春桃作证,心里又气又慌,连忙说:“母亲,这都是清鸢瞎编的!她肯定是因为生我的气,才故意这么说的!春桃是她的丫鬟,自然帮着她说话!”
“是不是瞎编的,一问张婆子就知道了!”老夫人冷声道,对锦书说,“锦书,去把张婆子叫来!”
锦书连忙点头,转身出去了。柳氏看着老夫人严肃的表情,心里越来越慌——张婆子是她的人,肯定会帮她说话,但苏清鸢刚才那副委屈的样子,还有春桃的证词,让她心里没底。
没过多久,锦书就把张婆子带来了。张婆子膝盖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到老夫人,连忙跪下:“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看着张婆子,语气严厉:“张婆子,我问你,前几天你家夫人罚三小姐跪雨,是不是罚了两个时辰?三小姐生病后,夫人是不是没给请大夫,还让你送苦杏仁熬的药?你是不是还推过三小姐的丫鬟,想打三小姐?”
张婆子没想到老夫人会问得这么详细,心里慌得厉害。她看了一眼柳氏,柳氏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承认。张婆子咬了咬牙,说:“老夫人,没有的事!夫人只是罚三小姐跪了半个时辰,三小姐生病后,夫人还特意让厨房给她熬了好药,奴婢也没推过春桃,更没敢打三小姐!”
“你撒谎!”春桃立刻反驳,“你明明推了我,还想打小姐,小姐躲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药碗,你自己摔倒了,膝盖都被划破了!”
张婆子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捂住膝盖——她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是最好的证据!
老夫人看着张婆子的动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冷笑一声,对柳氏说:“柳氏,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人!撒谎都不会撒,还敢在我面前狡辩!”
柳氏知道,这次她是彻底栽了。她连忙跪下,哭着说:“母亲,是儿媳不好,是儿媳管教不严,还请母亲饶过儿媳这一次!”
老夫人看着柳氏,眼神里满是失望:“柳氏,你嫁进丞相府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刻薄,连一个庶女都容不下!从今天起,你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抄写《女诫》一百遍,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清鸢院子里的份例恢复原样,再派两个靠谱的丫鬟去伺候清鸢,另外,把府里最好的大夫请来,给清鸢好好调理身子!”
“母亲!”柳氏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惩罚她,连忙抬头想要求情。
“不必多说!”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语气严厉,“要是你再敢苛待清鸢,我就禀明老爷,休了你!”
柳氏不敢再说话,只能不甘心地低下头:“是,儿媳遵旨。”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苏清鸢,眼神里又恢复了慈祥:“清鸢,委屈你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就跟祖母说,祖母为你做主。”
苏清鸢屈膝行礼,语气感激:“多谢祖母,孙女以后会好好孝敬祖母的。”
她知道,这次她赢了——不仅让柳氏受到了惩罚,还为自己争取到了老夫人的庇护,以后在丞相府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但这只是开始,柳氏和苏婉柔不会善罢甘休,她必须尽快拿到母亲留下的嫁妆,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深宅里真正立足。
【宿主!太棒了!第一步成功了!柳氏被禁足了,你以后安全多了!】007兴奋地欢呼,【接下来就是拿到嫁妆,然后对付苏婉柔,把婚约抢回来!】
苏清鸢看着窗外的阳光,眼神里带着坚定——她会一步一步,替原主改写命运,让那些欺负过原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