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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ight(上)

(说曲)终末日

在奥尔菲斯眼里,面前的克雷伯格眉头微蹙,单薄的嘴唇动了动,就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这里。

“你会对此感到惊讶吗?”

奥尔菲斯轻声道。

克雷伯格脚步微顿,但还是背对着他:

“不管你对他有什么手段,但那毕竟是警厅的人,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隐隐约约能听出来他的语速较平常更快了些,又带着连本人都不易察觉到的急切语气。

“我就当是你在关心我了?”

奥尔菲斯看着克雷伯格的背影,嘴角上扬。门口的灯光打在他的眸子里,映出些暗紫色的光芒。

克雷伯格没有理他,选择径直离开。

“半小时。”

奥尔菲斯仍笑着对克雷伯格说:

“我只需要半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你有足够的时间和自由去调查我,但我还是希望能在半小时之后,在警厅门口看到你,如何?”

正欲关门的手微顿,但最后还是将门轻轻关上。

奥尔菲斯脸上的笑容随着脚步声的渐远而慢慢消失,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回到了起居室。

“抱歉让您久等了,艾弗利警长。我方才去和我的助手解释了一下,浪费了一点时间。”

桌上的茶警长先生已经喝了三分之一,正逐渐转凉。

奥尔菲斯坐在他的对面,端起茶壶给警长续满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无妨,奥尔菲斯先生。”

艾弗利警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没有过多询问奥尔菲斯的家事,直接进入主题:

“关于这起案件,您有什么新的观点要跟我说?而且还要在您的住处?”

他早就发现了端倪,正有些戒备,不停地用手摩挲着端在手里的茶杯。

奥尔菲斯自然看出来了这一点,他稍微勾起唇角:

“我对本案受害者的工作所处进行了一些更深入的研究,而很多要点是跟警方搜索出来的是不同的。”

他从衣袋里拿出几张纸,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黑白之分,那些犯罪者就是‘黑’而维护正义的便是‘白’,但也有那些介于这二者之间的,被称之为‘灰’,像许多灰色产业一样,这个‘组织’明面上做着药剂研究的企业,但背地里却干着些贩毒、人口贩卖、器官交易的勾当。

“而这个团体则是由56个成员组成,您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按照扑克牌的顺序,依次下排。”

奥尔菲斯说着,看着艾弗利警长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他拿出一副还未拆封的扑克牌,取出其中的几张扑克,放在桌上:

“很显然,代号为‘王’的两个人,是这个‘组织’的头目。而K、Q、J为每一组的管理高层。”

J象征“骑士”,负责维护同组的K和Q;Q象征“皇后”,负责同组的情报与信息;K象征“国王”,负责整个区域的管辖。

“组织”内所有的成员,只有一张代表身份的扑克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与真实身份,对外他们甚至可以自由生活,有自己的职业。

警长先生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疑惑地张口,却被奥尔菲斯适宜地打断:

“扑克牌将所有不包括‘王’的人按花色分成了黑桃、梅花、红桃、方块四个区域,将英国分成四个部分,每一个花色代表一个部分,由每个领头管辖。而在伦敦这一片甚至延伸到法国沿岸,都是‘黑桃’的地盘。”

这也足够证明死者的身份,恰巧是黑桃组的人。这些都是警长知道的,可他现在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难以置信地看着奥尔菲斯:

“这些都是真的?”

奥尔菲斯抬眼看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

“黑色花色的分组由小王也就是‘黑王’负责,反之红色花色的分组由大王又叫作‘红王’负责。红方与黑方平常并不往来,只有涉及到双方利益和交易时,祂们才会合作。而往往都是红方的人作为‘执行方’,黑方的人作为‘商议方。’”

他说到这里,将摆开的几张扑克收起来,放入牌堆里。

“这一次的命案,加上我的助手发现的合同内页,便足以证明那一晚正是红黑双方正在进行一场交易,但交易内容我们无法从合同上整理出有效信息。”

他想了想,接着说:

“交易一共有五人,三个黑方,两个红方。黑方的人是黑桃6、黑桃5以及黑桃K,红方的人是红桃Q以及一名红王的亲信。”

奥尔菲斯的眼神在此时莫名暗淡,他看向警长:

“他们因为交易的事情纠缠起来,红方的其中一人不得已将黑方的人制服,和同伙逃离了现场。”

像是在刻意引导他,奥尔菲斯一直盯着警长,让他感到些许不安,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试图理解:

“红方的人杀了黑方的两名成员,可那位黑桃K呢?祂总不能趁乱离开了吧?”

奥尔菲斯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但还是给他解释:

“黑桃K是整个黑桃组的核心,祂当然不会直击现场,说白了就是远程监视,到祂发现出错时,早就放任那些成员自相残杀去了。毕竟那些人的身份只是一张扑克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人在意那一张卡牌后面究竟是谁,有成员死亡也就有下一个继承卡牌的人。”

他的解释话术看起来并没有问题,但是细想一下便能想到作为一个外人,为何会知道“组织”内部乃至高层的任务,虽然这可能是猜测,但也存疑。

可平日里精明强干的警长此时脑子像是锈住了似的,竟没有发觉奥尔菲斯言语中的漏洞,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法医鉴定,其中一位死者是在打斗时被钝器所伤导致直接死亡,而另一位是被毒死的。”

奥尔菲斯继续说着,眼睛看向艾弗利警长。

“事到如今您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警长先生?”

艾弗利警长一愣,并不理解奥尔菲斯的话。

而奥尔菲斯像是发现了一切,坐在他的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

“亦或者说,这起案件的发起者,红桃Q?”

恍惚间艾弗利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又逐渐变化为那个神秘的“红桃Q”,他很不理解,自己八辈子都应该跟这个“组织”没有任何关系,但奥尔菲斯的话就像是一剂迷药,让他无法辩驳。

而他的潜意识告诉他:

你已经被骗了,而坐在你对面的人,正准备将你作为这起案件凶手的替代品,让你为那个凶手替罪。

“你在说什么……?”

艾弗利警长努力地使自己的意识回笼,可效果甚微。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警长?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您的‘罪行’。”

奥尔菲斯的笑容逐渐放大,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紫光。

“在案发前几天,警方已经查到了您购买艾司唑仑的记录,而‘黑桃5’,恰巧是被这种药物毒死的。”

他的声音逐渐暗淡:

“您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恰巧’吗?”

艾弗利的脑子彻底懵了,他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开口说话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还有另一名死者的重伤,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要害直接致死,案发当天有人提出,您一直佩戴着您的警棍,而死者头部的重伤,又恰巧与警棍相吻合。”

“甚至那一天晚上,您很早便离开了警局,此后没有人看见您在任何一个您的同事知道的您应该会去的地方……”

“这简直是胡扯!”

艾弗利警长的眼神经过挣扎变得些许清明,但说话还是有点迟钝:

“警棍……难道不是所有警察都会佩戴着的吗?而且我的同事难道,难道就一定知道我下班之后的动向?你、你这就是污蔑!”

奥尔菲斯起身低下头看他,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他听着警长的“自证”,感到不耐烦。

明明已经起效了,这人怎么还带挣脱的?

真是麻烦。

奥尔菲斯看了看时间,再次开口打断艾弗利警长:

“很久以前,在我们都只是孩子的时候,伦敦曾经发生过一起杀人案,死者是一名年迈的老妇人,她被凶手用剪刀割开喉管,放血致死。而那名凶手,竟然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幼童。”

奥尔菲斯的声音渐落,艾弗利警长的辩白也慢慢停下。

紧接着奥尔菲斯又开始说道:

“由于当时的法律以及舆论的发酵,这件事并没有深究,只是被警方定性为‘家庭纠纷’,就放过了那个孩子,甚至没有留下案底。而现在那个孩子长大,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警察,并一路攀升,成为了总警厅的警长。”

他顿了顿,盯着眼前的人道:

“我说的是真话吗?警长先生?”

而艾弗利警长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离身体,他瘫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那件事确实是真的,奥尔菲斯之前是托人查过的。他发现当年的幼童就是现在的警长,于是利用这一点,再加上自己的诱导,让警长误认为自己就是凶手。

真是一出好戏 ,只可惜克雷伯格不在场。

奥尔菲斯离开了沙发,向门口走去,为警长打开门:

“现在,警长先生。您是选择我报警让您的同事将你带走还是跟我去警厅自首?”

曾经的警长扶着沙发站起身,脚步轻浮地走到门口:

“我去自首。”

下午,伦敦总警厅。

窗外的雨未停,还在不停地下着。

审讯室外,奥尔菲斯正看着其中情景,不禁感到兴奋。

他成功了。

只是第一次试验,就能让警察中招,这是一件好事。

他又回想起那被艾弗利先生剩下的半杯茶水,有些感叹:

不愧是他,只半杯就能让警察听信于自己。

要不是自己喝多了有点抗性,自己的那一小口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两名警察押着艾弗利先生走了出来,而他的手上,赫然是一副银白色的手铐。

艾弗利先生的眼神空洞,似是放弃了全部,他甚至没有像在奥尔菲斯家里那要稍微辩解一下,也许是因为他认为在这里,一旦被定为犯罪嫌疑人,就再也无法洗白了吧。

艾弗利从他身边走过,被押入黑暗之中。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在外锁门的是那位实习警察坎贝尔。

他旁听了审讯,看到奥尔菲斯后,开口问他:

“艾弗利警长是真凶吗?”

奥尔菲斯回头看着那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警察,感到不耐烦:

“他都被关起来准备上法庭了,不是也得死了好吗?”

可坎贝尔还是反驳道:

“但是他的神情,很奇怪,并不像是隐藏了两个星期后突然会自首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你在为自己昔日的领导说话?就因为他在你还没有转正的时候直接被革职进监狱?”

奥尔菲斯也没惯着他,怼了坎贝尔几句后便向警厅外走去:

“总之人从来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个样子。只要是个人不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吗?这位曾经的警长也只是普通人群中的一个倒霉蛋罢了。”

坎贝尔看着他出了警厅,站在台阶上撑起伞,踩着雨水离开了。

出了大门,奥尔菲斯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声音:

“你真的把他送进警厅了?!”

克雷伯格站在他的对面,同样撑着一把伞,但是由于雨伞的遮挡,奥尔菲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猜测,克雷伯格的表情现在一定很精彩。

“如何?克雷伯格先生?我说过的,半个小时,我就能让警察进监狱,我没有夸大其词吧?”

时间是下午的三点多,克雷伯格是两点四十分左右离开的家,一直到现在甚至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真是邪了门了。

克雷伯格心想。

“先回去吧,雨下这么大你也不怕感冒?”

说罢奥尔菲斯便收起伞,要往克雷伯格伞下挤。

“你神经病吗?自己有伞不打非得来蹭?”

克雷伯格嫌弃地推开他,试图向前走,可奥尔菲斯猛地一下抢过雨伞,又将他揽着肩拽回伞下:

“不就是不想给两个人打伞吗?我来不就是了?”

奥尔菲斯笑着,揽着克雷伯格的手也没放下,就这么向前走去。

“我想不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了家门口,克雷伯格看着正开着门的奥尔菲斯,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他。

原先代表正义的警察,为什么在和他面对面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放弃他好不容易拼了命换来的地位与荣耀?他图什么?

最合理的解释,莫过于奥尔菲斯对这位警长说了什么,但他并不像是什么能够用利益亦或者把柄要挟住警察的人。

克雷伯格走进家里,看向起居室中摆着的一副茶具。一共两个杯子,里面的茶水都没有喝完,一个剩下了半杯,另一个貌似只喝了一口。

这是他走之前为警长倒的茶,能有问题那自己也会知道。是奥尔菲斯趁自己走后换的?家里只有这一个这种样子的茶壶,他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将茶壶调包。

克雷伯格一边思考,一边在脑中划去错误分析,却仍然不知其中的玄机。

难不成是茶叶本身就有问题,而自己只是一个泡茶并且倒茶的,他不知道很正常……

“看什么呢?”

奥尔菲斯的声音自身后突然响起,让克雷伯格一怔,他猛地回过头,发现奥尔菲斯正站在自己身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似乎明白了……

“你想喝茶?”

奥尔菲斯问道,将茶几上已经用过的茶杯拿走,换了个新的给克雷伯格倒上了一杯茶。

那是商店里经常出现的品牌红茶,颜色和气味与平时自己喝的没有区别。

克雷伯格思考了一下,坐在奥尔菲斯平常坐着的沙发椅上,小口喝着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红茶。

“茶有些冷了,其余都好。”

奥尔菲斯看着他,心说这人也是心大,这东西他也是真敢喝。

为了显得自己不是另类,奥尔菲斯也拿过自己的茶杯,坐在沙发上略有心事地抿着茶水。

本身什么都没有加的红茶再加上已经冷得透透的泛着一丝苦涩,可两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就这么将一杯茶喝了个干净。

许久,见气氛过于凄清,奥尔菲斯先开了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这话说的遮掩,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克雷伯格放下已经喝空的茶杯,看着奥尔菲斯:

“为什么要选择他?”

他像是对这件事有一种莫名的执着,看来是真的想知道。

奥尔菲斯思索片刻,答道:

“他对我不利。”

一个警察确实对他们这些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人威胁很大,更何况是警厅警长。

以艾弗利的脑子和执行力,再过上几天要是还没有动静,他可能会调动警力将整个事件查明清楚。

其实原本奥尔菲斯对待这位警长是与其他警察的态度差不多的,但警长那天晚上叫他们两个去警厅看关于“组织”的资料,还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件事,就成为了奥尔菲斯选择他的导火索。

克雷伯格自是明白这一点,他也不再多问。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克雷伯格靠在沙发椅上,手不自觉地覆盖在腹部,方才的茶水确实凉了,让他的肠胃有点不适。窗外的雨声似乎比之前大了?但是雨点的频率还是原先的样子。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眼前的雨点慢慢连成一道道竖直向下的线,又接连打在窗玻璃上,流出一道泪痕,像是在为某人哀哭。

奥尔菲斯仍然在自己对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周围只有室外雨水砸落的声音与自己的呼吸。

他又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震着他的胸腔一阵一阵的痛。

像是幼年时期,奶白色的手指轻敲琴键时的触感,又像是乐师拿着教鞭抽打手臂时的疼痛。

随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又带着没有规律的轻咳。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确实被下药了。

只不过和想象中的不同,他居然看到了自己幼年时的景象?那小小的暗红色的身影,正坐在比他整个人都高的钢琴面前,努力地敲动那些黑白相间的琴键。

那时候的他,坐在琴凳上双脚甚至碰不到地面,琴谱甚至要放在掀起的琴盖里,却还是整个家族的希望。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回忆,可他却不想记起。

克雷伯格眨眨眼,眼前弹钢琴的小人逐渐破碎,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前的奥尔菲斯。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片温热,白色棉手套的触感也在脸上浮现,直至清晰。

奥尔菲斯小心地将克雷伯格的脸扳正,看着半梦半醒的克雷伯格,心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这人的面相确实好,这是不置可否的。白金色的长发与自身的肤色并不相撞,融合地巧妙,将克雷伯格的气质细致入微地表露出来。而那面上的表情也总是一副板正模样,很少外露心理,却又给他平添一种破碎的气质,使人陷入后就再无法逃出。

奥尔菲斯就这么板着克雷伯格的脸,看着他的眼神由朦胧逐渐清明,又染上一层愠怒。

“恕我直言,你有病吗?”

克雷伯格如是说。

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就看到一神经病托着他的脸不知道想干啥。

奥尔菲斯见状放下手,欲言又止了半天,终究没说话。

哇,他这是自己缓过来了?

可正当奥尔菲斯准备回到沙发上时,一声轻微但是清晰的呻吟自背后传来,他回头,看到克雷伯格用手扶着头,整个人靠在了沙发椅的扶手上。

得,还是中招了。

奥尔菲斯心中此时一万个不解,不理解的原因是这脑子里一堆杂音的作曲家究竟是在想什么,真应了神秘东方国家的话: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奥尔菲斯又返回去扶克雷伯格:

“怎么了?”

他还想再装装样子,让克雷伯格自己承认。

“头痛……大概是着风了。”

没想到这也是个人物,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奥尔菲斯心中又一阵烦躁,他把克雷伯格扶起来,让他靠在椅背上,心说这才没什么事,又被克雷伯格拽住袖口。

奥尔菲斯愣了一下,又看到了克雷伯格眼中,已经散尽了理性。

“事到如今,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那不是克雷伯格想对他说的话,这是他自己想让克雷伯格问的。

奥尔菲斯有些机械地回答:

“没有。”

他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潜意识想干什么。

“白痴。”

来自克雷伯格清冷的嗓音又传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自己所想说的话。

奥尔菲斯:“?”

“你认为自己万无一失了?就因为你把警长做了,手里又有我这个‘外人’的把柄?”

克雷伯格放开拽着奥尔菲斯的手,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他的头还是痛,有时候甚至会突然短暂性地昏迷,可他的意识竟还是清晰的。

“你当真认为,我不会去调查吗?‘黑桃K’?”

这句话像是一处火引,只是冒出了一丝火星,就让整片森林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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