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nopsis:
芝士一只可以与娃娃外貌一致的人共感的神奇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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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一切风波平定之后。
弗雷德里克收到了一个包裹,发件地址在伦敦,收件地址在巴黎。看来是某个白痴的妹妹,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个与自己隔了一条英吉利海峡的哥哥,以及她哥哥的对象。
快件上没有什么过多的包装,只是将包裹裹得非常严实,弗雷德里克看了看包裹的外形,确认这绝对是爱丽丝寄来的之后,端起包裹箱走进屋内。
奥尔菲斯清早就出门去了,估计是在帮着当地警察做热心市民。既然自己在家也没什么意思,这一切未知的包裹也就成为了弗雷德里克现在的消遣。
包裹被小刀轻轻划开,一张令弗雷德里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两只栗色的眼睛微微眯着,一张细线似的嘴巴抿在一起,与眼睛同色的头发,还有那标志性的单片眼睛,不是奥尔菲斯还有谁长这样?
弗雷德里克将疑似奥尔菲斯的娃娃从箱子里揪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观察。
娃娃呈坐式,也没有其他办法让它做出其他动作,但做工很精细,没有多余的针脚与线头,隐晦地体现出作者的细心。
弗雷德里克看了娃娃一会,发现箱子底还有一张纸:共感娃娃使用说明。
……什么娃娃?
弗雷德里克有些懵,但还是好奇着将那张纸拿了出来,翻开来仔细阅读:
共感娃娃使用说明(无特殊情况禁止外传,爱丽丝注)
这是一只可以与娃娃外貌一致的人共感的神奇娃娃!收到娃娃之后直接将娃娃背后的开关开启,便可以使用了。祝玩得愉快:)
操作很简单,弗雷德里克翻了翻娃娃,就看到了爱丽丝说的开关。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了。弗雷德里克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怀疑按下了开关。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奥尔菲斯站在警戒线旁边,正与警察谈着案子与嫌疑人。忽然之间他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
警察看着眼前这个顾问正说着嫌疑人特征什么什么的然后嘎巴一下冲着自己倒过来,也顾不上觉得不对,赶紧搀住他:
“德罗斯先生?您怎么了?”
奥尔菲斯沉默,这是在整什么花活?
“我没事,谢谢。”
被扶好之后奥尔菲斯缓了缓,发现没有什么情况之后,准备继续跟上思路说下去,结果他又不受自己控制地往旁边倒,脑袋也很正好地撞到了墙上。
奥尔菲斯:“……”
警察看到奥尔菲斯突然东倒西歪,心里顿时慌了神。毕竟他之前可是被警长特别叮嘱过,一定要和这位特聘顾问保持良好的沟通,就算不能像对待金子一样捧着他,至少也要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先去车上休息一下?”
警察关切地问道,同时心里暗自祈祷着这位顾问可千万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意外。
奥尔菲斯感到一丝不对,不过既然警察都这么问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顺坡下驴的好机会。
“嗯,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吧,这起案子我也分析得差不多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奥尔菲斯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警察。
警察连忙接过名片,如释重负地说道:
“好的,好的,那您路上小心啊!”
奥尔菲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走近家门,奥尔菲斯刚准备开门,又受到一阵压感。像是有人用手按在他头上,又揉了揉。
“???”
好吧,这回他是真的有些烦躁了。
自己就跟提线木偶一样被不知名的神经病玩弄,但这在现实中怎么可能?他这两天研究的药剂效果也不是这样的啊?
奥尔菲斯走进屋内,四周望了望,琴房的门紧闭着,弗雷德里克大概又在里面谱曲谱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他也没想打扰人家,也就直接在客厅坐下看起了稿子。
弗雷德里克听到了熟悉的开门声。他正准备将娃娃藏起来,结果奥尔菲斯竟然没来房间找他。
这不是给着机会让自己作妖吗?
弗雷德里克当然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毕竟刚刚对这娃娃干了什么,有没有在奥尔菲斯身上呈现他还不知道呢。于是邪恶的作曲家再次拿起一脸无辜的奥尔菲斯娃娃,打开开关一顿蹂躏。
奥尔菲斯受惊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因为弗雷德里克捏了捏娃娃的脸。
哇,这居然是真的吗?
只要不被那家伙发现是这个娃娃搞的鬼,这不就是一种很美好的消遣方式吗?
这个娃娃不管放在哪里也不会引人怀疑,如果奥尔菲斯问的话,就说是爱丽丝送给自己的礼物。反正这话也是真的。
弗雷德里克觉得爱丽丝对自己还是太好了。
屋外的奥尔菲斯一脸懵地捂着自己被空气捏痛的脸,感到一阵欲哭无泪。这个世界终于还是卡Bug了吗?
弗雷德里克在房间里没有动静。
原来真的不是因为药剂嗑多了吗?合着就只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别啊,缪斯女神在上,他还想再多活两年呢。
奥尔菲斯放下手中的稿子,转身朝工作室走去。又或许是因为在外待的时间太久的问题,干点正经工作估计也就好了。
他在工作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他的工作服,这原本是晚上和弗雷德里克一起干的事情,现在他也不得不自己在大中午干。
……居然走了。
弗雷德里克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娃娃,一边关注着房间外奥尔菲斯的行径。听这声音,这是受不了喝小药水去了?
难得见奥尔菲斯被这种超现实的事情干的摸不着头脑,弗雷德里克心里的一堆坏点子随着主人的想法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时间,奥尔菲斯都没有再受到来自不知名事物的偷袭。
看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非常草率得出结论的奥尔菲斯松了口气,准备出房间找弗雷德里克,可嘴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湿润。
??……!!!
奥尔菲斯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脑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死机了。
弗雷德里克的笑声突然在门外响起,让他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也是幻觉。
但随后门就被真真实实的弗雷德里克打开了。
弗雷德里克寻思着这人怎么没点动静,还以为死了呢,原来是懵那儿了。
“你怎么了?回家就直奔你那药剂?”
弗雷德里克忍着笑,看着奥尔菲斯发愣的脸,脑子里面想着还有什么更恶俗的做法。
“……我好像被空气强吻了。”
……?
弗雷德里克愣了一下,这语气终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人脑子不会真被这点恶作剧整坏掉了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
弗雷德里克浅浅地问了一句,同时思考奥尔菲斯整他的概率。
“可是方才那些事情我也没办法解释。”
这怎么让别人理解啊?所有他自己假定的原因都不成立,难道是被鬼上身了?
坏了坏了不会因为之前干的那些事没一点纯良的结果被人莫名报复了吧?
弗雷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看着面上平静内心戏十分活跃的奥尔菲斯,心里有点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跟他说清楚。
不行这可是他仅有的奥尔菲斯不知道的秘密,就这么被他亲手断了可真是吃亏。
但如果奥尔菲斯一直这样的话会不会失眠啊?就算整人也不至于上升到别人的健康吧……
弗雷德里克想了想,随后还是对奥尔菲斯说:
“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吗?今晚早点睡好了。”
他还是不要太频繁地玩那个娃娃了。
奥尔菲斯抬眼看他:
“你是今天第二个让我晚上早点睡的人。”
“……”
“我怎么知道还有人关心你……不对,除了我还有什么人能关心你?!”
弗雷德里克感到不对:
“……总之你想太多了,放松放松脑子吧,别整天为了你那人缘在警厅里晃,你推了伦敦的警厅还想闹到这里吗?”
“怎么可能呢?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我不得安分点吗?”
奥尔菲斯貌似被弗雷德里克的话哄得差不多了,那些神奇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这倒让他的心情不错。
弗雷德里克听出了奥尔菲斯的话中带刺,没继续理他,转身出了房间:
“没事就给我好好待着,别在外面乱转被逮起来我还得去捞你。”
许久,琴房里传来了久违的钢琴声。
奥尔菲斯站在工作室里,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
“这是又有什么小秘密不想让我知道了?”
弗雷德里克弹了会钢琴,视线却总是瞥向放在琴盖上的娃娃,它安安地坐着,弗雷德里克把开关关上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弗雷德里克看着娃娃,伸手将它拿下来,捧在手里端详着。
这东西打开开关就可以与和它一样长相的人共感,但这种设定在他这里,貌似只有整人的份,毕竟正主就在自己身边,他想对奥尔菲斯做什么哪还能轮得着这小东西承受?
娃娃抿着嘴笑着,小短手安在肩膀边上,眼睛也大大的,若是说它的优点,那它倒是比奥尔菲斯本人更可爱一点。
弗雷德里克想着,却没注意到琴房的门轻轻打开了。奥尔菲斯刚走进来,就看到了自己对象坐在琴凳上,手里端着一团棉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悄悄走过去,手搭在弗雷德里克肩上:
“想什么呢?”
弗雷德里克一惊,险些将手中的娃娃丢出去:
“……你干什么?!”
奥尔菲斯这时也看到了弗雷德里克手里的东西,好家伙居然是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娃娃?
“这是什么?”
他轻轻按住弗雷德里克的手,将那个娃娃拿过来,转着角度观察着。
坐在凳子上的弗雷德里克当场有些想死。
“所以这就是你弹了一半曲子就摆那儿了的理由?”
奥尔菲斯扬了扬手里的娃娃,笑着看向石化了半个的弗雷德里克。
可奥尔菲斯并没有停下:
“是我比不上它吗?你平常都没有让我坐在这里听你弹琴。”
这是在干嘛啊……
弗雷德里克对于奥尔菲斯的“偷袭”显然有了戒断反应,他磕绊道:
“爱丽丝送的……没别的意思。”
奥尔菲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
“哦?爱丽丝送的?她人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也没见着她给我过。”
弗雷德里克心里一紧,感觉有些蹊跷:
“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给谁的,但这挺可爱的……不是吗?”
奥尔菲斯继续研究着手里的娃娃。
弗雷德里克默默落下一滴汗。
这要是没发现什么倒也没事,可他是奥尔菲斯啊,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什么。
“这东西挺高级啊,还能通电?”
果不其然,奥尔菲斯找到了藏在娃娃背后的开关。
“你先等等,这个娃娃不是这么……”
弗雷德里克猛地起身,试图把娃娃抢回来。但奥尔菲斯忽然摊手,将弗雷德里克圈在怀里,娃娃挤在两人之间,开关不可避免地被蹭开,奥尔菲斯顿时感到一阵压感在自己背后,让他向前踉跄了一步:
“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
弗雷德里克见奥尔菲斯愣神的工夫,抬手把开关关上了:
“没有你想多了。”
奥尔菲斯突然明白了,他钳住弗雷德里克还想作乱的手,另一只手借着这个姿势再次将开关打开,随后按了按娃娃的头。
就像他猜的那样,自己的头也被莫名的力按了一下。
奥尔菲斯挑眉,眼中满是笑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你很喜欢?”
弗雷德里克脸上一阵温热:
“只是好奇……”
之后的话被奥尔菲斯毫不意外地堵住了,他的嘴唇紧紧地压在弗雷德里克的唇上,仿佛要将所有的话语都封存在这个热烈的吻中。
“你亲它的时候也是好奇?”
奥尔菲斯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良久,奥尔菲斯才松开了弗雷德里克,看着怀里的人扶着自己的肩膀轻声喘气,眼尾也染上一片绯红。
“我难道没有它技术好?”
“好了你别说了……”
奥尔菲斯笑了笑,将弗雷德里克逼到钢琴边,让他坐上钢琴,把娃娃放在了他腿上,双手撑在弗雷德里克身体两侧: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我也陪你玩玩。”
第二天晌午,窝在房间里的弗雷德里克才慢慢转醒。他揉了揉钝痛的头,走出卧室。而在客厅的桌子上,突兀地摆着一个已经被拆开的箱子。
奥尔菲斯站在一旁,手里抓着一只娃娃。
“亲爱的,那个小东西看来有伴了。”
他转过身,露出手里的弗雷德里克娃娃,以及一张“共感娃娃使用说明”。
弗雷德里克:“……”
他就不应该出卧室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