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四日,夜,烛光摇曳
日记本,我怀疑我丈夫最近偷偷进修了什么“课程”。或者,是他骨子里那些被沉稳外表压抑已久的、危险又迷人的天赋,终于开始明目张胆地破土而出。
今晚,他比我先洗完澡。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卧室只开了床头一盏光线昏黄的壁灯,空气中弥漫着他常用的、那种冷冽又沉稳的木香调沐浴露的味道,但今夜,这味道里似乎混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灼热的危险气息。
他斜倚在床头,没像往常一样看书或看手机。
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深墨绿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大敞,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睡袍面料光滑,随着他慵懒的姿势,下摆滑开,勾勒出修长有力的腿部轮廓。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指尖夹着一个未点燃的、细长的雪茄(他偶尔会闻一闻,但极少真的抽),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晃着一个水晶威士忌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缓慢的痕迹。
灯光在他身上投下暧昧的阴影,深刻了五官,也让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和侵略性的目光,显得格外具有冲击力。他就像一头在自家领地里,耐心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豹子,优雅,从容,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张力。
我的脚步顿在门口,擦头发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呼吸微微一滞。这场景……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也太超出日常的范畴。
他看见我,嘴角缓缓向上牵起一个极浅的、却意味深长的弧度。目光像有了实质,从我还滴着水的发梢,慢慢滑过脖颈,停留在睡衣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肤上,灼热又缓慢。
“过来。”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像陈年的酒,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我像被施了咒,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离得越近,那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淡淡烟草味和威士忌醇香的气息就越发浓烈,包裹住我。
我刚走到床边,他放下酒杯,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床沿,正好在他张开的双腿之间。这个姿势过于亲密和被动,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
他没有立刻进一步动作,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着我,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极其缓慢地拂过我还带着湿气的锁骨。指尖微凉,所过之处却激起一片滚烫的战栗。
“今天,”他俯身靠近,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威士忌的微醺,“玩点不一样的?”
不等我回答,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柔软的黑色丝巾。材质光滑冰凉,轻轻贴在我的手腕上。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看穿了我的情绪,低笑一声,动作却异常轻柔,用丝巾松松地、象征性地在我手腕上绕了一圈,并没有系紧,更像是一种仪式感的铺垫。然后,他引着我的手,环上他的脖颈。
“别怕,”他吻了吻我的眉心,声音喑哑,“今晚……听我的。”
烛光下,他的眼神像深潭,要将人溺毙。那种明目张胆的勾引,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那种混合着成熟男性魅力与一丝邪气的欲望,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漩涡。
日记本,我知道我在玩火。
但面对这样的他,我甘愿引火烧身。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