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天院也是好起来了,拿坡返校时带着一堆数学练习册回来,范于中,你个没良心的家伙!
“我天拿哥,你俩兄弟也太卷了吧!”
拿坡苦恼地把练习册塞进抽屉,看都不看一眼。“WC死尼宝你居然偷偷学英语?”他才发现尼宝正在勤奋做英语练习,旁边一叠都是。
“没有办法 ,我要考重点。”他一本正经。
“不要卷了好不好?”赵家甚没招了,“不是说好一起考大专吗?”
“谁说的?高考我要考680。”
“380还差不多。”拿坡冷笑。“你们不是说换班主任了吗?”
“对呀,范老师上任哟,咱们之前那个老班本来就是要退休的,现在给他退任立马就跑了。”
又是范于中,就知道是他。
“语文的呢?”
“还是他呀。”
……好强。
“诶拿哥,怎么发现你最近心情又好了,咋回事。”赵家甚不该问别问。
“住了一天院,脑子清醒了。”他目光慢慢移动,心里遮掩的慌。
“你真逗,诶这学期中段后就开始选科了,你们都选什么?”
拿坡回到自己座位,伸了伸腰便扶趴在桌子上:“物化生吧,不想选文。”
“那么有实力,我应该也会走理科,物化地吧?”
“选物化生啊,一起考同所大学又能一起玩了。”
一周差不多又转眼间过去,谢知飞马上生日了,九月二十一,周日。
尼宝一大早跑去订蛋糕,对象生日不搞隆重点这个少爷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搞这搞那,火锅位都预定好了,就给赵家甚几人叫来。
“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项链?”服务员小姐和蔼地问候。
尼宝左看右看,都觉得挺好挑不出哪个最好。“咳咳,把这排还有这里,另一边的银镯子,右排那里的全要。”
拿坡踢了他一脚:“要那么多干嘛?你挑一个觉得最好的不可以?”
他一眼看中中间的镯子,对着服务员指了指:“那就这个吧。”
晚上尼宝穿了一件白色西装,这可不把他们惊艳了一番。
“尼哥这气质连我都被迷住了。”赵家甚忍不住夸赞。“难怪谢知飞会看上你个红毛。”
“低调低调,还有其他人呢?”
“还没来,哟,这盒子什么来的,礼物啊?”
“二十万买来的银镯子。”尼宝打开给他看了眼。
“大气,我生日你也送我一个呗。”赵家甚笑嘻嘻。
“给你嘴巴子要不要?”尼宝把盒子揣进口袋,伸脚就要走:“等他们来了你们就自搁吃,不用等我俩。”
“哎哟,在哪甜蜜约会?我们好去凑个热闹。”
“滚。”
最近天气逐渐转凉,天台上风挺大,卷着点凉意往衣领里钻。远处的路灯串成模糊的光带,栏杆上积着点薄灰,靠着往下看,能瞧见楼底马路上的车灯汇成流动的光河,“唰啦唰啦”地淌向远处。
“生日快乐哥哥。”尼宝咧开嘴笑,跑过去抱住他。
果然,哥哥一词用在自己身上也会有点兴奋和愉悦,也明白当时拿坡说的,也是对范于中这样,不过现在再仔细想,终归还是那句:爱情要彼此合得来才行。
谢知飞也做出回应,在他脖子蹭了蹭,低声:“谢谢,弟弟的心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夜晚拂过湖面的风,带着点湿润的凉意,又裹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随着尼宝掏出镯子,帮他戴在手上,“给你的生日礼物。”
“很贵吧?我不用这么贵的礼物。”
“说什么,给你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这镯子挺合适你的,好看。”或许在别人看来显得很张扬,但换另一种角度看,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就要给他的全部好。
谢知飞笑的时候,没出声,只是眼尾轻轻往上挑了挑,像被春风拂过的柳枝,带着点不经意的软。那笑意也不张扬,就静静落在眼底,他对他的感情,不管好坏,彼此都会接受战胜坎坷。
尼宝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亲,对方便溺爱地回复相应的亲吻。
他们的浪漫如此坦白直率、大大方方,不受外界干扰。
但愿拿坡和范于中也能走进彼此生活,那个属于他们的浪漫永不方休。
“呀回来了?”宋可成嚼着火锅肉。“我们刚刚在讨论选科的事,我们一起考大学吧,奔着重点。”
一起考大学。F12又可以在一块了。
“我们不是11个吗,怎么还多出一个。”赵家甚问。
“还有一个,范于中。”拿坡回他。
“老师?”
“三大集团少爷都齐了,猪脑子。”尼宝告诉他。
“我嘞个骚刚!你们都瞒着我。”除了谢知飞,剩下都不知道好吧。
“说你们,人家都姓范了,也不会往那边想。”拿坡微微一笑:“如果我们都能考上同一所大学,他也会来教我们。”就算没有考上,反正高考结束后,他就告白,不管结果好坏,都坦然面对。
“他才20,就那么牛了?”赵家甚感慨。
“人家学神,小学初中跳级。”
“如果高中三年都被他教,那岂不是重点保了?”
拿坡唇角轻轻弯了一下,笑意浅得像湖面的一层薄光,没牵动太多表情,但这一笑是特别的温柔又沉静。“那下学期我们得加油了,争取一个班,他才有机会教我们。”
因为他是奔我而来,我便随他而去。
范于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