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道的沥青被烈日晒得发烫,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温迪倚在观众席的栏杆上,看着赛道起点处那排蓄势待发的赛车
玛薇卡的车是亮眼的红色,像一团随时会炸开的火焰,格外扎眼
『姓名✼玛薇卡(赫布里穆)
身份✼赛车手,擂台上从未输过的天赋型选手,同时兼顾环球演出
(每天行程满满,但逃不过月考)
不久前的“光辉事迹”✼在赛车比赛中又一次夺冠,并且在擂台赛上打败了所有挑战者』
发令枪响的瞬间,温迪下意识直起了身子
其他赛车还在轮胎摩擦的青烟里缓缓加速,玛薇卡的车却像离弦的箭,“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车尾拖出一道模糊的残影
下一秒,赛道上突然炸开几个亮闪闪的光圈,蓝白色的电弧在圈沿跳动,还带着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温迪举着观剧镜的手猛地抬高,镜片里只能看到那些光圈在赛道上高速移动,快得连成一片光带,根本看不清车的影子
“哟呵,这速度…”
他吹了声口哨,旁边的观众已经沸腾了,尖叫声浪差点盖过引擎声
玛薇卡的车每过一个弯道,就会甩出一串带着火花的光圈,像在赛道上撒下一把会跑的星星
温迪往前凑了凑,恨不得把眼睛贴在观剧镜上
直到最后一圈,那团红色的影子才稍稍清晰了些,带着满赛道的光痕冲过终点线,扬起的烟尘里,还飘着几片没熄灭的火花
他放下观剧镜,摸了摸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愧是玛薇卡啊…这哪是赛车,简直是在玩闪电魔法嘛,用元素力了?”
玛薇卡笑着摇摇头
“没用元素力?”
温迪冲刚从赛车里下来的玛薇卡扬了扬下巴
“那赛道上飞的那些光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车子自带的烟花特效吧?”
玛薇卡摘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头发,嘴角还带着冲线后的笑意
“真没骗你,那是我改装的排气管,烧的特殊燃料,一加速就会喷火花,看着像元素力而已”
她拍了拍车身,金属外壳还在发烫
“不信你问裁判,他全程盯着呢,要是用了元素力,赛车早就报警了”
旁边的裁判连忙点头
“没错,玛薇卡小姐的车改得厉害,那些光效都是物理反应,跟元素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迪挑了挑眉,又看向正被众人围着的玛薇卡,嘀咕
“行吧,算你厉害…不过那速度,说没偷偷用点小手段,我才不信呢”
塞西莉亚花被风吹得滚到玛薇卡脚边,她弯腰捡起来,冲温迪晃了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玛薇卡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几乎成了“不败”的同义词
赛车场的计时牌上,她的名字后面永远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快到让对手望尘莫及
每次冲线,她总会坐在车顶,扯掉头盔,任由风掀起她的发丝,接受全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有人说她的车装了不该装的东西,可赛后检查,那辆车除了被改得极致贴合她的驾驶习惯,找不出任何违规的痕迹
换到擂台上,她的身影同样让人难忘
对手的拳头还没挥到面前,她已经侧身避开,同时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落在对方肩上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招都精准、迅猛,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裁判数到“十”时,她往往只是掸了掸手套上的灰,眼神里带着点“不过如此”的淡然
环球表演的日程排得密密麻麻,从蒙德的赛车场到至冬的擂台,再到枫丹的歌剧院——她偶尔也会客串表演一段格斗秀
行程越紧,她的状态反而越盛,像是永远烧不尽的火焰,在不同的舞台上燃得炽烈
后台休息室里,温迪曾抱着竖琴问她
“总赢,不会觉得无聊吗?”
玛薇卡正低头系着赛车靴的鞋带,闻言抬眸笑了笑,眼底闪着锐利的光
“赢的滋味,永远比输好受”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她站起身,抓过外套往肩上一搭,脚步轻快地走向出场口,背影里全是“谁来都得输”的嚣张
温迪看着她的背影,拨了下琴弦,笑
“这股劲儿,倒真像团烧不完的火”
温迪站起身,随着人流走出赛车场,指尖还残留着琴弦的触感
…
阳光正好
他眯眼望了望天空,随手扯了片叶子吹起不成调的旋律,脚步就跟着风的方向晃悠起来
路过蒙德的风车下,他靠着栏杆听了会儿风吟,顺手帮老农扶了扶被吹歪的菜架,换了杯自家酿的苹果酒,喝得眉眼弯弯
转头看见一群孩子追着风筝跑,他弹着竖琴跟在后面哼歌,调子忽高忽低,倒比风筝线还飘忽
走到璃月港的码头,他蹲在石阶上看船来船往,听商贩们讨价还价
有渔娘递来刚烤好的鱼,他三两口啃完,抹抹嘴就唱了段新编的码头小调,惹得众人拍手笑
夜色降临时,便枕着船舱的木板睡去,梦里都是海浪和竖琴声
一路走一路唱,到了枫丹的歌剧院门口,他混在人群里听了半场歌剧,嫌主角唱得太正经,偷偷在后台用风送来段即兴民谣,引得台下一阵低笑
转天又出现在纳塔的草原上,跟着民众的节奏打节拍,嗓子唱累了就吹叶子,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躺,看云卷云舒,倒比谁都自在
他从不在乎下一站去哪,风往哪吹,脚就往哪迈,像粒被风带着的种子,落在哪都能生根发芽,长出段自在的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