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科技展报到处都是，最显眼的位置贴着张烫金海报，写着“年度创新大赛，优胜者可获专属实验室使用权”
阿贝多抱着书本路过，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种比赛对他而言，意义不大，他的研究从不需要靠奖项来证明
…
某天下午，他在图书馆撞见了机械系的学长
那人正对着一群学弟吹嘘
“这次大赛冠军肯定是我的，那些所谓的‘天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他手里捏着份设计稿，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尤其是那个叫阿贝多的，听说整天待在画室，能搞出什么名堂？”
阿贝多翻书的手指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书放回书架，转身离开了
…
三天后，大赛报名处多了一份参赛作品
图纸上的机械装置结构精巧，标注的公式密密麻麻，右下角签着“阿贝多”三个字
…
比赛当天，那个傲慢的学长率先展示了他的作品——一台能自动分拣零件的机器人，引来不少惊叹
轮到阿贝多时，他只搬上一个半人高的玻璃罩，里面是模拟雪山生态的微型装置，冰雪会随温度融化又凝结，甚至能长出细小的冰晶花
“这算什么科技？顶多是个艺术品”
学长嗤笑
阿贝多没反驳，只是按下开关
装置里的“雪山”开始模拟雪崩，冰晶随气流重构，最后竟组成了一幅动态的星图，精准对应着去年冬天的星空数据
全场鸦雀无声
…
结果毫无悬念，凝光校长亲自把私人实验室的钥匙交给阿贝多，笑着说
“早该给你配一个了”
那个学长后来再也没在公开场合吹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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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搬进新实验室的那天，只带了几箱试剂和一幅未完成的雪山写生
仿佛赢得比赛、得到专属空间，不过是顺手做了件该做的事——就像看不惯窗台上的灰尘，总要伸手擦一擦
…
实验室的门关上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阿贝多将画架摆在窗边，提笔继续画那片雪山，窗外的喧嚣与他无关，只有玻璃器皿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慢慢流淌
…
阿贝多坐在实验室的工作台前，手里捏着一支试管，淡紫色的液体在里面轻轻晃动
『姓名✼阿贝多
身份✼学生，学生会技术部部长，自带私人实验室
（温和有礼（至少表面是)，醉心于炼金术的研究，同时也会照顾可莉）
不久前的“光辉事迹”✼又在实验室里捣鼓出了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
旁边的可莉正踮着脚，试图够到架子上的炸药桶模型，小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可莉”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如果你想把这个模型拆开研究，明天的禁闭室，我可以帮你提前预定”
可莉的手顿在半空，回头看他，眼睛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阿贝多哥哥…”
“上次炸鱼的检讨书，你还没抄完”
阿贝多放下试管，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攥紧的小手上
“而且，这个模型里的零件很锋利，会划伤手”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带着点耐心，却让可莉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她悻悻地收回手，小声嘟囔
“知道了…”
…
砂糖正记录实验数据，忍不住偷偷抬眼
她总觉得阿贝多的温和里藏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威慑力
就像上次，有低年级学生想偷拿实验室的材料，他也是这样，笑着递过去一块刚做好的水晶糖，轻声说“这些材料有毒，碰了会肚子疼”
那学生立刻把东西放了回去，全程没见他皱一下眉
…
阿贝多拿起模型，放在可莉够不到的高处，又递给她一块画着雪山图案的饼干
“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教你做安全的手工炸药模型”
可莉立刻笑起来，接过饼干啃得香甜
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落在阿贝多专注的侧脸上，他正调试着显微镜，侧脸的线条柔和
砂糖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种带着威胁的温和，或许比疾言厉色更有力量——就像雪山深处的冰层，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硬
…
鹿野院平藏趴在阿贝多实验室的桌子上，手腕酸得快要抬不起来
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化学公式，从元素周期表到复杂的反应方程式，每一个字母都透着工整，也透着让他绝望的长度
“阿贝多学长，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第N次抬头求饶，脸上挂着惯常的嬉皮笑脸，只是眼底藏着点真实的崩溃
“不就是不小心碰倒了你的试剂瓶嘛，至于让我抄一下午公式吗？”
阿贝多坐在对面调试显微镜，闻言头也没抬，声音平稳无波
“那瓶试剂是三个月的提纯成果，碰倒时你还笑着说‘颜色挺好看’”
他顿了顿，补充
“抄完这些，再把实验室的地面拖一遍，试剂的痕迹要处理干净”
鹿野院平藏哀嚎一声，认命地低下头继续写
阿贝多的“没脾气”都是假象，一旦触碰到他的研究底线，那温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比校规还铁的原则
…
上午他来实验室找砂糖，路过工作台时手欠碰了下那个贴着“勿动”标签的瓶子，结果试剂洒了一地，蓝紫色的液体在地上晕开，像幅抽象画
他还没来得及开玩笑，就被阿贝多叫住了
对方没骂他，没瞪他，只是平静地说
“要么赔偿三个月的实验时间，要么抄完所有基础化学公式，选一个”
鹿野院平藏果断选了后者，现在看来，他可能选错了
旁边的砂糖偷偷递过来一块巧克力，小声嘀咕
“阿贝多前辈其实…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上次有个同学故意破坏他的样本，被要求重写整本《高等炼金术原理》呢”
鹿野院平藏咬着巧克力，看着阿贝多专注的侧脸
阳光落在他月白的头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可那握着滴管的手稳得一丝不动
阿贝多不是没脾气
只是他的脾气，从不用在无关紧要的争吵上
那些关于研究的底线，关于原则的坚守，都藏在那温和的语气里，重得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叹了口气，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看来今晚的推理小说，是没时间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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